金玉良缘: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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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她的脑袋:“别哭了,是我连累你受苦了。”

    翠微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抓着她的衣袖仰头问道:“老爷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前他很宠爱您,最好的东西都会送到小姐你面前,您是不是惹老爷不高兴了?您不如去哄哄老爷吧,这可是您的终身大事,老爷不会连嫁妆都不愿意为小姐您准备吧。”

    别人家都是在婚期前三个月提前准备,而钦天监为他们定下的亲事,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可是仓库那边却迟迟不见盘点,难不成,老爷真不打算嫁女吗?

    “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顺利出嫁,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相信他也不会在意的。”

    “可是……”

    “不用再说了。想办法,让外出采买的丫鬟帮我买些丝线回来。”柳青骊摘下头上一根簪子,看清楚是霍令仪送自己的,又默默摘了另一支翠玉簪,塞进翠微手里,对她叮咛。

    翠微望着手里的玉簪子,惋惜道:“小姐,这可是夫人留给您的。”

    “不要了,早就不想要了,她留给我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想要,若是可以,我多想身体里的骨血都一一还给她。”柳青骊推开翠微,孤身进了里间,躲进床榻里默默垂泪。

    翠微沉默着退出了屋子,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柳青骊攥着手中的缠枝累丝金簪,不由挂念起霍令仪来。

    她有许久没见过霍令仪了。

    她很怀念和霍令仪在一起玩闹的时光,她可以抛却一切烦恼,去感受快乐。

    和孟玄朗在一起时虽然也很开心,可是男人给的开心,和姐妹给的开心,始终是不一样的。

    端午之后,她尝试过溜出府找霍令仪,但是被管事抓了个正着。

    自此他加强府内巡逻,后门派重兵把守。

    她像是笼中雀,被彻底困在了这一方天地中。

    等到柳靖回来,圣上的赐婚圣旨犹如天降甘霖,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是,柳靖撑起了一把伞,将所有的甘霖全都截断。

    两个月后,她真的能坐上大红花轿安心出嫁吗?

    她很害怕,柳靖会对孟玄朗下手。

    毕竟,灵泉寺里那个轻薄过她的赵晋,就是被柳靖手下的暗卫杀死的。

    她那日在后花园一个角落里小憩,不小心偷听到阁楼上,他与暗卫的对话。

    他不仅杀害了赵晋,还趁机将此事嫁祸给景王,挑拨赵家去对付景王。

    好一个蛇蝎心肠的男人。

    她从前不谙世事时曾视他为慈爱的父亲,不知从何时起变了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令人恶心的贪婪。

    他们是父女啊。

    不,准确来说,他们其实并无血缘关系,而是养父女的关系。

    她的母亲是在怀了她之后,惨遭她生父抛弃,无可奈何之下才北上投奔柳靖。

    柳靖年轻时游历江南,那会是个风流放荡的恩客,游走在许多红粉知己之间。

    她的母亲就是其中一个。

    这是她母亲清醒时与她亲口所说。

    只是那时候她太小,根本不愿意相信母亲说的话,等她慢慢长大,开始明白母亲说的或许才是真相。

    可是他为什么愿意接纳她的母亲和她,又为何转性成了一个不近女色的伪君子呢?

    或许,还有别的隐情?

    柳青骊握紧了霍令仪送给她的金簪,仿佛能从上面汲取到力量。

    可锋利的簪头险些将她指尖扎破。

    她缓缓松开手,将簪子重新插入鬓发里。

    柳青骊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箱笼,里面有个小包裹,包裹里放着几本书。

    书是霍令仪辗转递交给外出采买的翠微,再送到她手里的。

    上面有孟玄朗为她写下的注释,她借着烛火,阅览上面属于孟玄朗的笔墨,脑子里自动响起他念书的声音。

    因为怕被柳靖发现,她平日里只敢在他离开府邸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

    他夜里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屋中。

    兴致来时,命她弹琴唱词,唱他写的词。

    虽只是安静坐在榻上,但目光像是淬了火,惹人惊惧,生怕他下一刻要将她生吞活剥。

    若是被他发现这几本书,一定会将其没收,然后销毁。

    柳青骊将书包裹好,重新塞回床底。

    望着窗外苍茫夜色,心头被这股窒息的控制欲压得喘不过气来,要是能逃离这儿就好了。

    柳青骊离开自己的房间,闯进夜色里,像一只蜉蝣飘在天地间。

    蜉蝣朝生暮死,若是死后能投胎成别的动物,她还想做鸟类。

    但不想做金丝雀,她想做一只鸽子。

    有家,也有自由。

    *

    偏厅一隅。

    侍卫守在正门不许任何人接近,但柳青骊从后院小径走来,并未遇到侍卫,竟是叫她从漏网钻了进去。

    府上各处她都十分熟悉,因而并未拿灯笼,夜色里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她的踪迹。

    她心乱如麻,只是随意走走,却闯进了此处。

    见偏厅里点了灯,柳青骊猜测他或许在会客。

    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了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立安,我们骆家与你柳家世交多年,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我们的事你全都知情,你也参与了其中,我不求你替他们脱罪,但骆家一旦流放至岭南,生死难料,他们娇生惯养,如何受得了蛮夷之地的苦楚。我只求你派人保护他们安全,只是举手之劳,你也不愿意帮我吗?”

    “我何时说不帮他们了,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从宫里冒险出来,也不怕被宫人发现,万一被圣上知道,你可想过后果?”柳靖优哉游哉坐在圈椅上,却半点都没有起身安慰人的动作。

    他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侧过脸饮茶,摇曳烛火中,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骆盈自顾自擦了擦眼泪:“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冒险出宫寻你,我实在孤立无援。咱们合作多年,岂有说散就散的道理,只要有你在,咱们就还能东山再起,你说,是不是?”

    骆盈忽然起身,绕过彼此之间的桌案,走到柳靖身边,正欲落座他怀中,却被他扶住腰身推开了。

    “你……”骆盈脸色微变。

    柳靖翘起了二郎腿,平静说道:“骆嫔注意些。”

    骆盈脸色僵硬,袖子里的手将帕子攥成一团,他故意生分的喊她骆嫔,划清界限,叫她心火烧得灼烫。

    她拂袖转身,脸上怒意横生,从小就跋扈专横的千金小姐,这辈子只在两个人面前低过头,一个是权倾天下的皇帝,还有一个是青梅竹马的他。

    皇帝爱她,对她从来都是温声细语,唯有他,总叫她热脸贴上冷屁股,令人恼火。

    她冷着脸提醒道:“本宫需要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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