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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金玉良缘》 60-70(第17/18页)
急,我替你找找。”
……
一时间,船上闹哄哄的,婢女奴仆在船里走动起来,给那几位贵女小姐翻找风筝。
圣上与一位棋友临窗对弈,正等着对方下子,他却忽然被人叫走帮忙。
“劳烦岳兄侯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人走了,圣上将黑棋扔进棋篓里,缓缓起身抻了抻腰背,绕出船舱,走到甲板上吹风。
望着满船年轻男女玩闹说笑,圣上不由对身旁伺候的德海打趣道:“外头比宫里热闹有趣多了,朕倒有些羡慕起小十七来,住在宫外,果真比宫里舒心。”
德海抿唇笑答:“宫外的乐趣在于少见,要是常年游走宫外,见多了,老爷也未必感觉新鲜。”
“那是小十七吗?”一江之隔,圣上看见远处一艘画舫上,有张熟面孔。
他半搂在怀里的那个人,也分外眼熟,不正是今日登上龙舟的霍令仪吗?
再往二楼的船楼甲板上看去,柳青骊和另一个男子并肩而站,那人看着也有些眼熟,但他一时记不起来了。
德海眯着眼看去,便见画舫蓬廊下的矮榻间坐着一男一女,男子从后半搂着女子,帮她扶着风筝线,二人齐齐望向天边悬浮的燕子风筝,状若亲昵,好似一对恋人。
他眼观鼻鼻观心,答道:“还真是景王殿下,景王和霍小姐在放纸鸢呢。”
圣上扶着围栏,笑道:“这又叫朕看不懂他了,之前喜欢柳青骊,如今喜欢霍令仪,换个人喜欢也就罢了,两个人都接上同一条船,此等艳福他吃得下吗。”
德海思索片刻,垂首恭敬道:“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圣上背着手,乜他一眼:“说。”
德海道:“奴婢还记得数月前,圣上让锦衣卫记录景王行踪,当时册子里只有这位霍小姐的名字,因而圣上便想为景王殿下做主。”
“可他后来不是亲口说自己不喜欢她吗?”圣上摸了摸胡子。
犹记得母后寿辰那日,小十七乍现翊坤宫,直接与他说起赐婚之事,当场直言与霍令仪关系不和睦,还说自己心中另有旁人,让他不要插手他的婚事。
他只在御书房与德海随口说过一次,他从何处得知?
忽然记起身边还有个郭信回,便明白是如何走漏的风声。
德海温言道:“景王说的和做的总是反着来,您不也常说,看人做事,论迹不论心。今日这场龙舟竞渡,景王为她开了小灶,还特意请您来看,不正是想向您表明他喜欢的人是这位霍小姐吗。奴婢记得,景王为二皇子签的选妃礼册上,就有这位霍小姐的名字,却不见有柳小姐的名字。”
“有几分道理。朕对这个弟弟还算有些了解,没见他在什么事情上三心二意过,认准了一件事,若非错得离谱,他一般不会随意更改。小十七若喜欢柳青骊,是绝不可能允许她与别的男人走这样近,那个男的是谁?”
圣上往船楼上站着的孟玄朗与柳青骊看去,二人并未有肢体接触,但说话时,含情脉脉的样子,也很难说得上清白二字。
德海努力辨认:“是去岁您钦点的状元孟玄朗。”
圣上脑海中模糊记起一些事来,不由颔首道:“哦,想起来了,写得一手好策论,殿前对答如流,是个栋梁之材,如今在何处任职?”
德海依稀有些印象,答道:“从国子监调到了刑部。”
“嗯。才子配佳人,也是一段佳话。”
圣上并不关心这些官员的调度,那是吏部的事,状元年年有,能不能通过吏部考核,全凭自身本事,毕竟读书与当官,不可一概而论。
画舫顺流直下,很快便越过了停驻江中的画舫,朝前驶去。
*
天上忽然出现了许多风筝,是从附近驶过的画舫上放出来的。
一时间,天上热闹了起来,如同百花争艳。
只可惜他们放得晚,没有一个人的风筝能比霍令仪手里这只飞得高。
霍令仪手里的风筝已经飞得很高了,风筝线越放越长。
抓着她的那双大手也渐渐松开,温热气息从她颈后彻底消散。
她从最开始的僵硬到适应,再到不舍,心思百转千回。
霍令仪扭头看他,见他神色如常,半点暧昧都不见,她不甘落后于人,也快速掩饰掉眼底的情绪,流露出对风筝单纯的忧虑:“这样真不会再掉了吗?”
方才接手他的风筝,起先还飞得好好的,渐渐却有了掉落的迹象,好在越少珩及时帮扶,才没让风筝落下。
越少珩望着接近竖起的风筝线,对她保证道:“不会的,你尽管放。”
有了他肯定的答复,霍令仪便安下心来,尝试自己驭线。
她慢慢朝船头甲板走去,总觉得那处风势更好。
前面有一艘画舫游过,船上的姑娘们都挤在船尾放风筝。
有些风筝还未完全放飞,风筝线却长长送出去一截,江面妖风一吹,恰好与霍令仪的风筝线勾住。
两根风筝线紧紧缠绕,原本在空中恣游的燕子风筝不受控制地被拉下高空,连带对面船的风筝也跟着落入水中。
船上的千金小姐并不高兴,使劲将风筝滚轴砸进江中,气恼地转身跑进船舱里。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跟着进舱去哄她。
原本飞得好好的风筝遭受无妄之灾,霍令仪也不高兴。
落了水的风筝再也难飞,等同废弃。
她闷不做声地拉着风筝线,想要将它收回,忽然有人伸出手,与她一起将风筝往回扯。
他低声问道:“不高兴了?”
霍令仪点了点头,眉眼耷拉着,情绪并不高:“嗯,才玩了一会呢。”
“可是船上没有第二个风筝了。”
霍令仪只是有些遗憾:“没有便算了,总有别的消遣,只是可惜了,这个风筝扎的还挺好看的。”
越少珩不以为意道:“喜欢的话,上岸再买一个。”
她轻声叹息:“不必费钱了,再买也不是这个。”
“只是上船前在岸边随便买的一个风筝,长得都一样,有何区别?”
霍令仪虽不像柳青骊那样敏感多思,但陷入情绪时 ,也难免多愁善感起来:“区别在于当下的心情,再买一个,也没有此时此刻这样的心情了,殿下是不会懂的。”
越少珩望着悠悠晴空,肆意笑道:“我怎么就不懂了,浮生能几许,莫惜醉春风。可是,既然上天注定它会在此时陨落,便自有天意,或许上天希望你做些别的。”
霍令仪不禁抬头,仰望面前的人:“做什么?”
越少珩垂眸与她对视,瞳眸幽邃,映出水面粼粼浮光。
视野中,只有她的身影。
他勾起唇角,问道:“陪我下棋吗?”
霍令仪忍俊不禁,抿唇笑道:“是上天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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