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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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与死亡,段冽总是迷茫又悲哀。

    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他生来便是普通人,哪怕穷点也没关系。就像那对老夫妇,在天地小小的一隅,过着安静简单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头。而不像他,从生下来,就过着前途未知的生活……

    丹卿醒来时,手臂酸软。

    侧眸一看,竟是段冽枕着他胳膊睡着了。

    丹卿本想无情抽回来,但段冽看起来好疲惫,他脸上,甚至流露出婴儿般的脆弱。

    丹卿是仙,他以前不懂凡人的苦与悲。

    但他现在明白了。

    若凡人生来便为仙,其实他们,也可以活得洒脱些的。

    得到的越少,历经的苦难越多,欲念便越发坚固。段冽的欲望,会是什么呢。

    指腹划过他微蹙的眉,丹卿有些失神。

    等思绪缓缓回笼,丹卿俯首,赫然对上一双,不知何时睁开的幽深眼眸。

    第52章 五二章 他的唇,赫然已被一股清冷吻住……

    晋|江独发/五二章

    目目相触, 丹卿倏地收回手,食指却被段冽一把捉住。

    他力气大,丹卿挣扎不动, 索性静静望着他。

    突然醒来,段冽神思还有些恍惚。

    他眼前仿佛残留着血流成河的画面,耳畔还回荡着刀戟碰撞、厮杀悲鸣的嘈杂。

    段冽眨眨眼, 用力挥去所有幻觉。

    然后, 清晰映现在他眼帘的, 便是眼前这位小公子。

    他如同生长在天地角落的一棵小树, 或是一株小草。总是那么从容,伸展着属于自己的枝叶。不为世间万物所动。

    段冽时常看不透他。

    这个人,当真是曾背弃他的人吗?

    若非不信鬼神,段冽甚至怀疑, 他是否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

    段冽单臂撑起上半身,他微微俯首,用视线认真描绘丹卿的脸。

    他戴着人.皮.面.具,并不是段冽记忆里熟悉的样子。

    但味道是。

    段冽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但很好闻,令他沉迷。

    段冽下意识埋首, 把头卧在丹卿颈窝, 深深吸了两口。

    丹卿:……

    被他温热呼吸拂过的地方, 生出细细密密的痒。

    丹卿窘得面颊微红, 他想起身, 离开这间床榻。

    “被褥和床单都换过。”段冽突然低低出声道。

    他嗓音嘶哑, 懒懒的。还带着那么点儿疑似哄人的倦怠,“那人不是我让他们抬进来的。”

    丹卿竟听得懂,段冽到底在说什么。

    若能开口讲话, 丹卿兴许会辩驳两句。

    他不回营帐,不是这个原因。

    但真的不是么?伤重的谢公子占据这间床榻,丹卿不是不可以理解。只是他再回来,这里也没了他的落脚处。

    便想着,索性不回。

    段冽蹭了蹭丹卿颈窝,像是一只正在标记味道的猛兽:“契族已经投降,我们再在漠北待半个月,然后跟我一起去雁门关,好不好!”

    男人声线压得低沉,近在耳畔,如有羽毛扫过,一路痒到心尖尖。

    丹卿脚趾忍不住朝内蜷缩,他呆呆的,好像有听清段冽的话,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段冽还半压着他,良久,这位旗开得胜的威武战神,疑似轻叹了声。

    这不情愿的语气,竟有些类似不想上学堂的娃娃。

    寒冷冬夜,两人紧紧依偎,温度不断攀升。

    丹卿怔怔望着头顶,他眼神放空,浅青色的纱幔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

    大威朝与契族的战争正式宣告结束。

    这片满目疮痍、洒满鲜血的土地,没有谁能瞬间复原,或许它只能静静等待时间给予的治愈。

    为胜利而欢呼的短暂雀跃后,营地上空,笼罩着悲怆气氛。

    是将士们在悼念牺牲的英雄。

    这两天,丹卿都有些害怕走出营帐,他不敢看那些累累尸骸,更不敢看那一双双悲凉的眼睛。

    人间不知轮回更替,凡人把每次的生命都当作唯一,所以他们热烈去战斗,勇敢去爱恨,尽情去伤悲。

    无论哪种情绪,他们都酣畅淋漓,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丹卿羡慕他们。

    后面几天,漠北突然开始下雪。大地被厚厚的雪包裹,仿若正在酝酿一场美好的新生。

    天气越来越冷,啁啁变得不大爱出门。

    丹卿搂着啁啁,一人一鸟蜷缩在营帐,颇有些“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的意境。

    这样寒冷的日子,那位谢公子谢映,竟不顾伤势,前来营帐找过段冽好几次。

    他披着狐裘,孤身站在雪地,脖颈大圈白绒随风摇曳。与漫天皑皑白雪,倒是相得益彰。

    丹卿告诉他,段冽不在。

    谢映微笑道谢,仍固执候在营帐外。

    如此弱不胜衣的模样,脆弱得像是一团透明冰晶,轻触便碎。

    谢映模样生得并不差。

    虽与楚之钦对比,相隔甚远。

    但谢映病着,脸颊消瘦苍白,唯独唇色似染了胭脂般红。

    这样的小公子,在硬邦邦的男人堆里,确实看着楚楚动人。

    这么来回几次,丹卿再蠢,也明白谢映的意思了。

    于是他心安理得窝在帐篷,和啁啁共享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

    等半时辰,再用钳子取出埋在炭盆的红薯,一人一鸟分着吃,真暖乎!

    战后的大部分问题,都归朝廷处理。

    段冽每天早早出门,绕着营地走一圈,哪怕只是同士兵们说两句话,亦能起到抚慰人心的作用。

    到后来,段冽显然也有避着谢映的意思。

    谢映并非普通将士,他是西雍人,父亲是老凉王生前得力干将,马马虎虎算是和段冽一块儿长大。

    积雪厚重,长靴踩在雪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段冽视野佳,隔着老远,便看到候在他营帐外的男子。

    浓眉紧蹙,段冽烦不胜烦。

    脚步也跟着戛然而止。

    林行紧随其后,跟着顿住。

    林行也来漠北了,只是此前一直跟随西雍部队行动。

    仗打完后,他便像从前一样,回到段冽身边伺候。

    遥望着那抹几乎被湮没的羸弱身影,林行笑道:“谢小公子倒真是个痴情人,王爷有所不知,从前在西雍,谢小公子总爱偷偷关注王爷您,只是碍于封珏公子,他才不敢同您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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