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他疯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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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了她一下:“幺幺,不如将少时那件事告诉妹夫?”

    姜幼安闻言下意识抬眸看了眼站在三丈之外的萧伍,又飞快敛眸抿唇:“先看病人,空闲再说。”

    话落,她抬脚快步返回四号营房。

    而徐大夫看见顾幺幺回来,连忙朝她招了招手,“顾小友快来看看,此人脉象时强时弱,与前几种脉象似又有不同……”

    姜幼安闻声走至病榻前,便听见病人口出谵语,症状明显比前面三间营房的病人更加严重。

    她急忙俯身为病人把脉。

    *

    未时末,镇远军终于带着甘州城的大夫来到天莲山。

    锦盘已在医所闷闷忙了许久,听见外头响起动静,忍不住挑开医所门帘朝远处望去。

    叶晋叮嘱帮忙熬药的军卒看好炉火,没一会儿也跟来门口,眯着眼远眺道:“来的人好像不少。”

    锦盘点点头:“嗯,我刚刚数过,有二十三人。”

    甘县城中医者统共只有二十七人,今日竟一下就来了二十三人,这对叶晋和锦盘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他们当然支持姜幼安治病救人,可他们也担心她会累到病倒,上千的病人,每个人的病症又各有不同,若镇远军叫不来城中大夫,仅凭姜幼安和徐大夫,恐怕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都看不完。

    片刻后,在第五间营房为病人诊脉的姜幼安和徐大夫也从军卒口中得知医坊来了二十三位大夫的事。

    两人闻言俱是长松口气,连着看了近百号病人,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他们都有些撑不住了。

    “徐老,幸苦您去见他们,将我们目前所得悉数告知。”

    “定不负顾小友所托。”

    徐大夫言罢郑重朝顾幺幺作了一揖,这才转身离开病房。

    营房中还有两名军卒拿着纸笔陪同,姜幼安很快收敛心神,俯身继续为病人诊脉,继而道:“此人脉大而数,身上发热,有汗,口渴舌燥,宜用白虎汤方或承气汤方。”

    两个军卒一个记脉象症状一个记汤方,顷刻间便写好,再将记录详尽的黄麻纸用浆糊贴在床榻下方。

    病人太多了,每个人的症状又不尽相同,起初姜幼安和徐大夫还能用脑子记,后来到第三间营房两人便决定让守在各个营房外的军卒进来帮忙了。

    俗言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将病人脉象与该用何种药方都记下来,他们便可将省下来的精力都用在看诊上。

    另一厢,由徐大夫来将“目前所发现的病人症状”与“何种症状该用何种药方”传授给其他大夫之事也进行的很顺利,他老人家本就年迈,又是军医,背后有镇远军,众医者对他的话都很信服。

    短短三刻后众人便各司其职,擅药者留守医所,擅伤寒之症者前去西营帮手,擅冬瘟之症者则与徐大夫先去北营为病人看诊。

    北营与西营一样,一号营房中的病人病症最轻,越往后病人的病症便越复杂严重。

    而在众医者前去营房之前,家中有医馆药铺的大夫还写了封信函交给带他们来医坊的军卒,让他们进城去取药。

    这些大夫里最年轻的也已过而立之年,他还记得当年甘州没被柔然人践踏之前的繁华,如今燕军终于打跑柔然贼子,他们又能过上二十年前那样平安繁华的日子,这点药材又有什么好吝啬?

    况且身为医者,济世救人本就是他们的使命。

    那些接大夫来医坊的军卒闻言立马高高兴兴的从大夫手中接过信笺。

    说实话,他

    们原本很担心这些大夫会因此事而对镇远军不满,可眼下看到这些信笺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幸好这些大夫足够信任和理解镇远军。

    姜幼安此刻还在五号营房中为病人诊脉。

    萧无衍守在营房外石廊,听医所军卒报来此事后低声吩咐:“务必将所拿药材都记清楚,该给各家医馆药坊的银子日后都要补上。”

    军卒低声应是,抱拳领命后急匆匆传令去了。

    又过片刻,当姜幼安终于看完五号营房的病人时,被分到西营帮手的几位大夫总算赶来西营。

    徐大夫对他们夸过顾幺幺,而顾幺幺见到他们后也算有礼,众人自然也以礼待之。

    一个年轻女子,若她是医坊大夫之首,所有医者皆要听令于她,那么这些比姜幼安年长的大夫绝不会对她这般友善。

    可她只是比他们来的早些,因为跟徐大夫早学了几个时辰,所以才比他们更了解伤寒之症,众人心里便不会觉得自己技不如人,也更愿意为了救治病人而短暂的向她“虚心请教”。

    姜幼安正是因为洞悉此事才让徐大夫做了这样的安排。

    如此,等后来在八号营房遇见徐大夫不曾向其他大夫说过的脉象病症时,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徐老先前对我说过,可能是他老人家要操心的事太多,忘了这一病症。”

    众医者不疑有他。

    但他们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相信顾幺幺的话,而是因为顾幺幺所说药方的确能治病人所患病症。

    只是在她说出药名之前,他们不曾想到还能这么开方,而在她开出药方之后,他们又恍然顿悟,暗叹这方子开得真是精妙。

    不知不觉,夜幕悄悄降临。

    姜幼安一日不曾进食,从最后一间病人病房走出时,她双腿都是虚的,视线也有些模糊,好一会儿才寻到萧伍身影。

    她想起表兄说的那句话,呼吸不由沉了沉,不过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对萧伍开口,对面那人却先担忧道:“幺幺,你该休息了,我已让舅兄去牵马车,我们回府。”

    其他大夫方才便三三两两的离开西营,此刻皆已回到医所旁临时搭建的营帐里或是用膳或是直接就寝。

    姜幼安闻言环顾四周,继而理所当然地伸开双臂:“可是夫君,我累了,走不动……”

    萧无衍神色一顿。

    他知道幺幺真的累了,他不舍看她这样,可是他更不敢冒着让她染天花的风险靠近。

    须臾,他只能狠心道:“那娘子莫动,稍候片刻,我去找锦盘来。”

    姜幼安闻言顿时瞪大凤眸,见他当真转身要走,不禁恼声:“夫君难道忘了我是从何而来?”

    萧无衍身形忽顿,转回身来看向顾幺幺,薄唇紧抿:“娘子此言何意?”

    姜幼安收起伸开的双臂,抬脚向他走了一步:“正是你想的那样,否则表兄和锦盘怎会一句话都不劝就让我来医坊?”

    萧无衍却仍不敢信:“……可宁州当年是鼠疫横行,并非天花。”

    伤寒、冬瘟、霍乱、天花四种疫病中,其他三种虽然也会传染,但传染性并没那么强,且皆有古方可医,即便不能药到病除,至少也能扼制病情,终有一日能治好。

    可天花不同,此病最难医治,至今并未听闻有哪种药方一定能治好它。

    一旦得病,就算将大燕名医全都请来,病人能不能活也全靠天意。

    但若有幸治好,存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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