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他疯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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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敛眸沉声:“如果本侯没有回来,那有两种可能,一是本侯没死,只是被困甘州,如此你们攻下甘州后自然能找到本侯。”

    “二是本侯死了,若是如此,本侯自会设法让刑罗将本侯尸身挂于城门之上,你要借此激励士气,最好一举破敌。”

    “至于藏在甘州的剩余半份甘州、荣古、柔然王城的舆图,本侯找到后会藏于皮肉之下,届时你让军医剖开本侯尸身便是。”

    “侯爷!”萧无衍话音平静,李拓听到此处却倏地急红双眼,脑海中骤然闪过“恨不得将侯爷打晕留下”的念头。

    只是出于对萧无衍的敬畏以及怕耽误正事的担忧才生生克制住冲动。

    萧无衍似是猜到他所想,眼尾轻弯,眉眼间罕见地露出一丝淡笑:“只是以防万一。”

    这也是他派师兄负责集运粮草、师父坐镇中军大帐的原因之一,方才若是他们在此,恐怕会将李拓的念头坐实。

    他们在他身边太久,总是会先当他是师弟徒弟,而后才当他是镇远军主帅。

    然而这会儿李拓听见侯爷这句半是安抚的话却还是没吭声。

    他是虎,又不是傻子,如今这关头,不管是谁去甘州都是九死一生,所以他是真没办法说服自己信侯爷这话。

    萧无衍见状默了默,忽而失笑,转头望向窗外不知何时升起的艳阳:“放心,本侯夫人还在城中等我,我舍不得死。”

    李拓闻言一抬头,不由顺着侯爷视线望向窗外,或许是今日太阳的确足够炙热,足够驱散阴霾,他沉默须臾,终是拱手领命,沉声道:“侯爷定要平安归来。”

    当然。

    萧无衍在心底低低回了句。

    诸事未了,陈冤未结,便是他想……也断不能死。

    *

    苍南山山脉绵延不绝,蜿蜒如龙,从镇远军所驻扎之地往北两百里仍有山峰起伏,甚至有座山峰就落在甘州境内。

    四十多年前,甘州还是大燕领土,仁宗皇帝与仁义皇后成亲后曾为那座山峰取过别名,唤做天莲山,相传是因山峰陡峭处曾生傲然雪莲,故作此名。

    不过如今它已经不叫天莲山,当年柔然可汗攻入甘州之后,便将天莲山三字中的“莲”字给抹了去,只称其为“天山”。

    在镇远军收复定州前,甘州曾做过柔然十二年都城,柔然可汗将山峰名改为“天山”,其问鼎中原的野心不言而喻。

    但在大燕稳定内乱急镇边境之后,他的野心就注定要“有心无力”了,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

    如今天山仍为甘州边境要地,在天山南面山脚下与云州接壤的方向,刑罗派了两千兵马严防死守,多年来从未有人能从此地踏入甘州地界。

    但其实天山与苍南山脉接壤的地方不止南边一面,东边亦有山峰相连,只不过东峰往东二十里外有一断峰,那是天然的关隘。

    两座山峰高耸如云,互相争锋,从远处看时只觉他们紧密相贴,仿佛新婚燕尔相互依偎扶持的一对年轻夫妻。

    可一旦行至末路,就会发现两座山峰之间倏然横隔着一道天堑,两座峰壁之间的距离不过三五丈远,往下却是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然而萧无衍正月初八那天深夜走得便是这条路。

    今日黄昏,他同样行来此处。

    只有这样万万不可能容人存活的路,才会让柔然人掉以轻心,从而给他潜入甘州的机会。

    两座山峰岩壁陡峭,攀爬艰险,即便已经走过一次,萧无衍也仍然遇上几次意外,险些从山壁跌落深渊。

    幸而娘子给的止痛丸很有效,让他不会因为牵扯伤口太过疼痛而脱力。

    从黄昏到傍晚,直至月升中空过了子时,他总算活着攀过这道天堑。

    再有二十里,便是甘州。

    萧无衍躺在冷峭山顶重重喘息,黑眸凝望月色,手从腰间摸出娘子给的金疮药,扯开早就被鲜血浸透的纱布,胡乱将药洒上伤口。

    第62

    章

    第62章

    “那就给他们立衣冠冢,总……

    攀过断峰,再往甘州境内潜行便容易许多。

    只是甘州境内的这座山峰依然陡峭危险,且山中野兽众多,便是山中常年打猎的猎户都很难在这座山中存活下来。

    这便是刑罗对此地放松戒备的第二个原因。

    但刑罗身边亦有足智多谋的军师和守将,故而此地并非全无防备,五百人的营兵尽忠职守,常年驻守在山脚下,对防卫巡山之事从不马虎。

    寅时,一队柔然营兵趁着天色将亮未亮之际挎刀出营,兵分三路,如往常一样钻入山林开始巡山。

    然而萧无衍早对他们的布防了如指掌,一路有惊无险地躲过巡逻队,悄无声息地隐入山下绵延数十里的荒废村落。

    他推开一间土屋院门,径直走去东屋,掀开沾满尘灰的箱笼,从中取出件圆领窄袖的墨绿色胡服换下身上不知何时被被血水浸透的血衣。

    上次村里还有郁衡派的人在等他,这回却什么都没了。

    萧无衍将血衣丢进炭盆,起身欲去厨房寻炭火,院外却忽然传来些微声响,仿佛只是寒冬微风吹动门扉。

    但他隐入院落后分明落了门栓。

    萧无衍黑眸一凛,侧耳微动,果然又听见一阵脚步声。

    他迅速闪至门后,手中匕首出鞘,下一瞬透过门缝却瞧见一张熟悉面孔,是阿苟,上回郁衡便是派他在此地等人。

    萧无衍神色稍松,双眸凌厉环顾四周,确定阿苟身后没有尾巴跟着便将冒着寒光的匕首收入刀鞘,同时脚踢门框故意弄出声响。

    刚刚跑到厨房翻找食物的阿苟身形果然顿了顿,但他却并未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

    他快渴死了,好不容易找到口水自然要喝个痛快!

    反正兄弟们都不在了,如今只剩下他一个苟延残喘,早点死还能早点跟兄弟们团聚!阿苟再不想提心吊胆的东躲西藏,双手扳着水缸,几乎半个身子都探进了冰冷水缸里,像一条快被太阳晒干的鱼如饥似渴地喝水充饥。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传来,阿苟解了渴,扳着水缸边沿的手稍松,人打着哆嗦转身。

    身后空无一人。

    难道不是柔然兵找来了?

    阿苟满心狐疑地看向方才传出声音的东屋,犹疑片刻,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抄起火棍走了过去,及至门前,抬脚猛地一踹:“老子不怕死!有本事你——”

    声音戛然而止。

    他怔怔看着长身立在屋中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手中火棍忽地伴着膝盖落地。

    “大人,没了,都没了……”

    那日被推入密道萧无衍便已料到结局,然而今日听到答案他浑身气血还是难以抑制地逆流,沉默良久才咬紧后牙扶起阿苟道:“慢慢说,上元节那夜我离开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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