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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娘娘颇得圣眷》 24-30(第8/20页)
愉妃最不耐烦她这幅镇定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叫她动容一样,愉妃轻呵了一声,意有所指道:“还是贵妃娘娘惦记着姐妹们。”
周贵妃仿佛没听出这话里有话,只宽和笑着道:“皇上叫本宫主理六宫,本宫自是要照顾各位姐妹的。”
听她又提起宫权,愉妃眯了眯眼,终于不再说话了。
褚青绾低头抿了口茶水,只沾湿了唇角,对这番话是左耳进右耳出,好不容易等到请安结束,她望着苏嫔离去的仪仗,难得没有选择立即回宫。
颂夏有点不解。
褚青绾手中的暖婆子都有冷了,她觑了眼路上被扫净的雪,轻声道:“皇上还应着我一件事呢。”
颂夏想起那四个时辰,不由得闷笑。
于是,还未散去的众人就看见褚美人没有回宫,而是径直转道去了御前,有人睁大了双眼,杨贵嫔正要上仪仗,也被这一幕惊住,忍不住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真以为周贵妃能去御前,别人就也能去么。
周贵妃好歹管理六宫,去御前勉强称得上是有正事,褚美人去御前能有什么事情?
杨贵嫔就是怀着二皇子时,也不敢犯忌讳跑去御前,所以在看见褚青绾居然敢去御前时,她一边觉得褚青绾不自量力,又一边又想要得知结果。
容修仪拢住鹤氅,她视线在褚青绾的背影上一触即离,她收回视线,轻浅道:“褚美人入宫便得宠,会轻狂些也是寻常。”
再说,谁知道褚美人是不是和皇上说好的呢,现在就下定论未免有点过早。
杨贵嫔也知道容修仪向来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闻言,她也不好再说,和容修仪一起上了仪仗离开。
褚青绾可不知道别人对她评价,等到御前时,她手中的暖婆子已经彻底凉了,被颂夏接了过去。
她是步行而来,才从小径上露头,就被御前人发现了。
魏自明探头看了一眼,认出来她后,惊了一下,皇上不喜后宫妃嫔来御前,所以,后宫妃嫔即使想要博得皇上关注,也顶多是送点汤汤水水来御前。
不能说没人来过,但至少这批新妃中,褚美人是第一人。
魏自明想起皇上和褚美人的相处,他客客气气地上前,将人领到游廊下:“褚美人怎么亲自来了?”
褚青绾偏头望了眼养心殿的殿门,她整个人被鹤氅围住,只露出巴掌脸:“我想见皇上,还请公公通报一声。”
甭管魏自明心底在想什么,明面上他都只是拱了拱手,恭敬道:“请褚美人稍等片刻。”
褚青绾仰头望向养心殿上的琉璃瓦,挂着雪霜晶莹一片,在暖阳照耀下,居然也有点刺眼,近日来,今日是难得的好阳光,她想,也恰好让胥砚恒应约。
胥砚恒没让她等多久,魏自明很快来请她进去。
和褚青绾想得不一样,殿内一片安静,宫人有序地站在殿内,都是低眉顺眼,安静得让人觉得他们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胥砚恒坐在高位上,许是得知她来了,他并未在处理政务,而是懒散地投下视线。
在褚青绾福身前,他一勾手:“上来。”
台阶不高,褚青绾很快到了胥砚恒跟前,她自然而然地伸出一只手,脆生生地问:“皇上今日忙么?”
她总这么直白。
就差直接地说,想要他今日陪她了。
好在胥砚恒不厌烦她的这番直白,他将人拉在怀中,无视殿内的宫人,扫了眼女子的手,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挑眉问:“空手来的?”
这后宫妃嫔很少来御前,便是愉妃,也会拎点糕点做做样子,充当借口。
她倒好,直接跑来了。
褚青绾眨了眨眼,她半点没有不好意思,而是蹙了蹙鼻尖:“嫔妾也想带一份心意来,可惜嫔妾宫中没有小厨房,也只能想想就作罢。”
胥砚恒轻啧了声,他打住了话题。
“今日得空来?”
说得好像她往日不来,是因为没时间似的。
褚青绾暗中撇了撇嘴,她伏在胥砚恒肩头,轻声问:“皇上还记不记得和嫔妾的约定。”
两人约定至今已经有了月余。
但胥砚恒想起那一日,依旧忍不住眯了眯眼。
某人顺心如意时,是真的格外乖巧,攀着他肩膀,纵是被逼得再紧,也只会呜咽地在他耳边抽噎,谈不上叫他为所欲为,但也不会像往日一样,不消一时半会儿地就要推搡他。
而且,那还是她第一次白日时在他眼前落泪。
容不得他不记得。
胥砚恒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朕可不敢忘。”
褚青绾不愿去想他这番话是否有深意,她耳根稍红,依旧若无其事地说:“那么,皇上今日要应邀么?”
某人隐约低笑了一声:“你都亲自来了,朕岂能不应。”
不论这番话是哄骗还是真心,到底是叫人高兴的,褚青绾也勾了勾唇。
于是,褚青绾到了养心殿不到一刻钟,便和胥砚恒一起转移阵地。
后宫众人得知这个消息时,都不由得惊愕,褚美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解之余,也止不住有点酸涩,褚美人入宫以来简直一帆风顺得让人看不惯!
梅林,銮驾停在外间。
宫人将一切物件都准备好,得知褚美人想要在梅林煮酒,御膳房特意备了不易醉人的果酒,糕点和果盘应有尽有,凉亭内摆了琳琅一片。
红梅上的雪花未曾扫落,地面上也只扫出一条供人行走的小路,褚青绾拉着胥砚恒,故意去踩旁边的雪,一下一个脚印,狐绒的绣鞋很快沾了水汽。
胥砚恒任由她胡闹,只是问:“你究竟是来赏梅,还是玩雪的?”
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有点纳闷:“明明都有,嫔妾为何要做选择。”
她站在红梅下,黛眉姣姣地冲他弯眸,绯色裙裾着地,她今日穿的是云织锦缎,这般贵重的布料最是娇贵,今日过后应当是不能再穿第二次了,偏偏白皑皑的雪色中,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和身后红梅这唯二的颜色。
昳丽得格外夺目。
至于奢侈浪费?没人在意这一点。
看见这一幕的人,只能承认,她应该穿戴这等浓艳的颜色,也应当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于是她话音中的贪心也能忽略不计了。
胥砚恒眯了眯眼,不再说些扫兴的话,静看着她玩闹,或许是在赏梅,也或许是在赏雪,总归,他眼前是一片令人瞩目的美景,叫他许久不曾移开视线。
胥砚恒没想到的是,某人自己玩闹还不够,还要拉着他一起胡闹。
她语气中有点哀怨:“皇上只坐着看着嫔妾,难道不会无聊么。”
她过来时,不慎碰到了一根梅枝,上面的雪花洒落,落在她的乌丝上,等走到他面前时,恰好化成一片水色,欲坠不坠,最终滴落在他手背上。
胥砚恒的指腹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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