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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一篇狗血失忆文》 70-80(第3/30页)
锦绣侧身,看了眼外头黑沉的天色,已近子牌,这样的时辰,皇上定然是已在长春宫歇下,怎么也不会来娘娘这儿的了。
但这话,她只能在心底想想,不敢当着李佩兰的面说出。
她真正说的是:“好,娘娘,皇上只要来,奴婢一定立马喊您。”
李佩兰听了,终于松开紧抓着她的手。
锦绣替李佩兰掖好被子,就站在一边,等着她下一次睡醒。
夜半的时候,外头下起了雨。
天是越来越冷了,所以一下雨,水汽就裹挟着冷意,堂而皇之地往人骨头缝里钻。
锦绣打了个寒战,一下子惊醒,惊醒后下意识看着床的位置,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李佩兰已经醒了过来,像棵笔直的树一样,矗立在床上,用她那双凹陷进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
“娘娘您、您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喊奴婢一声”锦绣被她这副狰狞的模样吓着,声音不自知地颤着。
李佩兰抬了抬头,将视线落到锦绣身上,问着她睡前问过的话:“他没来吗?”
她的声音本就是温软的,因着体虚病笃,气息微弱几分,听上去就带着沙哑,带着可怜,也带着一个女人孤单的固执与渺茫的希冀。
锦绣的眼泪,终究是忍不住了,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到最后,她甚至坐到床上,无视了主仆之间犹如天堑的身份之隔,将那瘦弱至极的人,紧紧地抱在怀中,安慰着。
“娘娘,以后会好的,只要等咱们把皇后拉下马,您就再也不用过这样苦等的日子了。”锦绣哽咽着说。
李佩兰被抱着的时候,平静了许多,她感受着锦绣身上传来的体温,有些渴求地枕在对方不甚宽厚的肩膀上,就像在抓救命稻草那样,朝锦绣贴近点距离。
锦绣还在安慰着她:“娘娘,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就等祭祀的日子到了。”
谈及祭祀,李佩兰那双枯泉般干涸的眼睛,才终于升出点光亮,她回抱住锦绣,喃喃道:“对,祭祀,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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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絮在祭祀开始前,特地跑去了秦飞鸿的府邸,问他准备如何。
即便他胸有成竹地给她保证,她也还是像个老妈子那样,又给他叮嘱了许多东西,然后才惴惴不安地离去,等着祭祀的那天到来。
祭祀的地点,在天坛,秦景负责祭天神地祇,秦飞鸿则祭山川祖先,要用的祭品,太监宫女早就准备好,只待他们取用。
开始的时间,是在破晓的黎明,第一缕曙光落下来的时候。
秦香絮提前到了。
她到的时候,天际大片昏黑,只余一线稀薄至极的浅青,万物都笼罩在氤氲的晨雾里,以至于瓦面上都凝着剔透的水珠,水珠倒映着粉墙灰瓦、回廊构架,还有玉殿琼阙,像是在居高临下地遍察人世。
秦香絮仔细地看了看四周,正巧看到沈鹤知从东向过来。
他穿着那合身的朝服,腰间配一根白玉腰带,整个人清瘦挺拔,抬步间便是衣玦翩跹,说不出的飘然出尘,墨发也束起,不似那夜她在沈府看到的披发模样。
秦香絮看了一眼,便转开视线,但对方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径直朝她在的位置走来。
沈鹤知朝她行礼,开口道:“臣见过公主。”
秦香絮心思不在他身上,连应声都显得敷衍极了,是懒音很重的一声“嗯”。
沈鹤知直起身子,说话慢条斯理的:“公主不想见到臣吗?”
秦香絮被问得一头雾水,不解道:“何以见得?”
她既没有摆出厌恶的表情,也没有像躲洪水猛兽一样地躲他,只是站在原地,什么也未做而已,他这疑问,属实是来得没有由头。
“不是吗?”沈鹤知反问。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白玉似的脸庞上落下清影,俨然是乖顺至极的表情。
宫灯的光亮透过轻薄的纸皮,映在那张白璧无瑕的脸上,真是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但沈鹤知身上那股清冷淡漠的气质,却又不会让人将他误以为女子。
任是谁,看见这张能蛊惑人心的脸,怕是都冷不下心肠说狠话。
偏偏秦香絮能,偏偏她最懂不解风情。
面对质疑,她甚至还皱了皱眉,很没耐心地把问题抛回去:“是吗?”
沈鹤知抬起眼,总算是看向了秦香絮,他蓦地蹙眉:“臣还以为,以我二人如今的关系,公主会主动与臣说些话。”
秦香絮听得眉头跳了两下,问道:“我们如今是什么关系?”
沈鹤知学着她,把问题问回去,轻笑声问道:“公主觉得呢?”
第72章 第72章你想要她吗?
“无非是君臣的关系。”秦香絮很快答道。
“原是这样,”沈鹤知以手轻抵下颌,“看来臣要与公主见解不同了。”
他说完,秦香絮还想接着问清楚,但此刻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马上会天亮,祭祀就要开始,不是他们继续说闲话的时候,就没开口,而是朝着她该去的地方迈步。
沈鹤知与她背道而驰,他得去仕宦的群伍中。
祭祀有规矩,不许喧哗,不许走动,不许紊乱次序,无论何人,一旦犯错,一律严惩。
献官行完四拜礼,执事焚香迎神于阳。
秦景在礼部尚书的指挥下,缓缓走到祭坛的最正中,姚文心站在他身旁,替他拿着捧帛。
正这时,杜鹃突然的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引了过去,她大喊道:“天啊,蓝玉,你身上掉下来的那是什么东西?!!”
祭祀的氛围无疑端肃正式的,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宫女扯着嗓子叫唤,这是在亵渎神灵,藐视先祖。
秦景听到她的呼喊声,即便心中清楚杜鹃是姚文心的大宫女,也没有留任何情面,冷着声音朝身侧的王勋命令道:“还不赶紧把她拖下去?”
王勋得了吩咐,恭恭敬敬地应声,指挥着两个小太监,就要把吵嚷的杜鹃给拖走。
可当他绿豆眼一扫,瞥见地砖上躺着的小玩意儿时,就再也维持不住镇定,顿时脸色大变,小跑回秦景身边,颤巍道:“皇、皇上”
秦景看重祭祀,有人扰乱秩序已是不悦,见王勋不中用的模样,耐心更是到了耗尽的时候,当即怫然大喝:“叫你做事,你跑回来作甚!一个宫女而已,你拿不住吗?!”
王迅咽了咽口水,说话都要带上哭腔了:“不是奴才”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时候,离秦景不远的李启源,匆略地看一眼地上,就掀起衣袍,飞速跪好,大声道:“难怪臣妹的病症总不见好,原来是有人在背后煞费苦心的缘故!”
秦景注意力终于不再只放在祭祀事上,他缓缓
转身,看向了蓝玉。
从刚才杜鹃的那一声惊呼开始,蓝玉就抖得有若筛糠,面色惨白又泛青,嘴唇也微微张着,她盯着地上的东西,满眼的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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