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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胤礽的太子群(清穿)》 50-60(第12/31页)
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是毓庆宫,太子的寝宫,她根本就不该来。
“是、是我说错了话,还请太子见谅。”在石静面前,宜妃敢摆一摆长辈的谱儿,对上太子就只有认错的份儿了。
胤礽走进来,看了石静一眼,见她脸上没有愠色,这才笑道:“宜妃娘娘既然问起,我来替太子妃回答。小十二那一身伤,便是最好的凭证,太子妃又不是神仙,如何替他抹去?”
满意地看着宜妃的脸色由红变紫,又发白,胤礽道:“九阿哥、十阿哥欺负十二阿哥的事,皇上早就知道。”
“宜妃娘娘不用这样看我,翊坤宫的银子能收买十二身边服侍的,能收买太医,却收买不了教骑射的内谙达。”
胤礽老神在在给宜妃解惑:“他们都是御前侍卫出身。”
见宜妃还是一脸茫然,顿时没了耐心:“宜妃娘娘不信我,还是准备留下用午膳啊?”
宜妃的脸又白了一层,匆忙告辞离开。
算着日子,胤礽也该回来了。
无定河就在京城南边,离皇宫不算太远,骑马一个多时辰能回来。可自从他奉旨赈灾,一次都没回宫,硬是在外头住了半个月。
期间有消息传回来,说堤坝被堵住了,太子带人上堤守了一天一夜,终于没再决口。
雨过天晴,太子在前线指挥疏浚河道,安置灾民。
大灾之后有大疫病,疟病卷土重来。幸亏太子提前做出安排,抽调太医到现场防治,并且带来了治疟病的特效药青蒿粉,这才没让疫病传到京城。
以上都是好消息,一并传回来的还有坏消息。
堵住堤坝决口的那天,当地官员不敢上堤,称病躲在屋中饮酒,被太子赏了一顿鞭子,半条命都没了。
守堤当晚,有人害怕逃跑,全被逮住,就地正法。
太子用十几颗人头祭旗,亲自顶风冒雨走上大堤,这才守住了刚刚堵住的决口。
等到疏浚河道的时候,官员们吓破了胆倒是很卖力,奈何赈灾的银子没有及时到位,或者说到位的银子不够数。
太子带人去户部要钱,得知赈灾钱款早已如数下拨,却在发下去的时候被一层一层盘剥。
现任户部尚书不是别人,正是詹事府詹士陈廷敬。陈廷敬听太子说了赈灾钱款到手的数目,感觉很惊讶。他告诉太子,此次赈灾也就是太子挂帅,不然不可能拿到八成左右。
往年赈灾,钱款能到位五成,都算是给钦差大臣面子了。
太子大怒,要求户部派人一层一层追查,交了银子的批评教育,再有下次数罪并罚,拒不还款的,记下名字等待秋后算账。
所以赈济灾民的时候,钱款比较充足,再加上提前防疫,水灾的损失被降到最低。
于是太子的贤名在无定河一带传开,还被百姓写成了童谣传唱,而京城的官场也因为这次赈灾跟着动荡了好几日,人心惶惶。
此次无定河决口在宛平县,宛平县令因救灾不力,被太子赏了三十鞭子,抽成了血葫芦,之后被革职回家吃自己了。
宛平县衙的捕快在守堤当晚擅离职守,被押到河堤上砍头示众。
宛平县归顺天府管辖,县衙被一锅端了,顺天府尹也跟着吃了挂落 ,年底考评注定与甲等无缘,此外还被罚了半年俸禄。
宛平县和顺天府是因为救灾不力被罚,户部和工部则是因为扣押赈灾款被罚,而且罚得更重。
涉事官员一律削成白板,严重的流放,甚至砍头。
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这些涉事官员有一多半是明党中人。
“明珠贪财,官场上无人不知。”胤礽跟石静说起明珠时磨了磨牙,“明党内部也有竞争,那些着急升迁的,少不得要给明珠送礼。明珠胃口很大,等闲的礼品根本看不上眼。”
所以明党的人都跟明珠一样贪财,他们从任上敛财,然后给明珠送礼。
地方大员敛财的方式很多,行事也方便,相比之下京官的约束更严,敛财的难度更大,不想外放的话,升迁的难度也更高。
赈灾款在他们眼中便是一块肥肉了。
官位高的比官位低的更加爱惜羽毛,听说此次赈灾由太子牵头,立刻收起贪念,兢兢业业做事。
小官反而胆儿肥,再加上胤礽从前糟糕的风评,很多人还等着跟他一起发财呢,没想到被一锅端了。
“你故意的吧?”半个月没见,人瘦了也黑了,眼睛却比从前更亮了,石静看着喜欢,忍不住打趣。
胤礽夹了挑好刺的鱼肉给她,笑道:“故意又怎样?赈灾的银子都贪,他们不做人,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石静睨他一眼:“我怎么听说,是有人放出话去,要借着赈灾好好捞上一笔,最后却变卦了呢?”
胤礽哼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原来钓鱼执法的出处在这里。石静还想问点细节,却被人用鱼肉堵了嘴:“这些鱼是无定河那边的百姓送的,肥得很,带回来还活蹦乱跳呢,你快尝尝鲜不鲜。”
石静爱吃鱼,尝了一口点头说好吃,胤礽看着她笑。
用过午膳,胤礽歪在临窗的大炕上喝茶。石静也想跟他分享一下自己这边的战况,结果只说了几句话,抬眼一看,人靠在迎枕上睡着了。
想起膳桌上美味的肥鱼,再看炕上熟睡着中的男人,石静眼眶微湿,心忽然就疼了一下。
赈灾的差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分人。
让贪官来做,也就是路上舟车劳顿。到了地方捞一笔钱,再拿点孝敬,路上的辛苦便不算什么了。
所谓赈灾,都是做给皇上看的,至于百姓,只能自求多福。
可若是认真来办,这里边的门道就多了,辛苦可想而知。
仅她听说的这些,又是盯着堵决口,又是亲自带人上堤值守,又是监督疏浚河道,又是想办法讨要赈灾钱款,与上到户部、工部下到县衙捕快这样的人斗智斗勇。
不但得罪了人,还杀了人,背上十几条人命的业障,石静想一想都觉得心惊。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胤礽贵为太子赈灾的时候这样拼,也不知皇上会怎样想?
钓鱼执法,狠狠得罪了明党,也不知会招致怎样的反击?
思及此,石静只觉心累。
刚刚穿过来的时候,她以为是个养老局,随便应付一下,陪胤礽苟上几十年就行了。
越深入了解,越觉得这个世界波谲云诡,深不可测。
如果把这里比作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么毓庆宫便处在漩涡的中心,被各种力量左右,浮浮沉沉。
长久处在漩涡中心,没有被撕碎都算天赋异禀了,可胤礽偏偏不信邪,硬生生在各路人马的重重围堵之下杀出一条血路来。
消息中轻飘飘的几个字,太子带人上堤值守一昼夜。换到现实中,石静都不知道习惯高床软枕的胤礽是如何度过那一昼夜的。
百姓自发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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