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声名狼藉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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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暨。”姜敏叫他,甚至想摇醒他,终于在目光停在男人青筋分明的消瘦的颈项时忍住。

    罢了,来日方长。

    第67章 玉契是什么

    皇帝在平康坊虞青臣府夜宿的事一日传遍朝野,御史台监察院连内阁六部诸臣,摩拳擦掌,预备弹劾折子,静等三日后大朝日递上——皇帝说不得,虞青臣不过一个阁臣难道还说不得?

    这边弹劾折本才草了一个标题,那边内阁次相刘轨亲自拟旨,待诏司用印,平常要走一二日繁琐程序的旨意不足一个时辰便发下——

    虞青臣册秦王。

    虽然还没有特别提及大婚,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秦王封号特别,又是单字王,当今皇帝并无子嗣,除了王君谁能受得起?这是一个极其鲜明的讯号——皇帝登基两年,因为战事屡次耽误,终于要大婚了。

    旨意一出,得了消息的朝臣默默收了弹劾折本——没有皇帝的示意主动弹劾秦王,还是新晋秦王,跟指着皇帝本人骂有什么区别?

    便偃旗息鼓。

    旁人还能暂时忍耐,林奔几乎要发疯——他打从正式出任辅政院宰辅便以相王自居,死敌赵仲德倒台后更无遮掩,朝中趋炎附势之人投其所好,处处以“相王殿下”称呼他,眼下这生硬一巴掌扇在面上,要如何见人?

    消息传来,林奔立身不稳,跌坐在地,面色如死。侍从上前相扶,“相爷莫惊,陛下仍是疼您的,不然怎会叫您做着辅政院宰辅——旁人一世也做不上的。”

    “说得是……我还是辅政院宰辅。”林奔定一定神,忽一时道,“陛下只说册封秦王,没说要大婚,也没说定他就是相王……陛下从来没说他就是王君——”

    “相爷。”侍从见他魔怔,忍不住打断,“必定是他。一个外姓人封着单字王,还是秦王,不是王君是甚么?前回相爷让查持龙禁令策马闯宫的——就是他,应是从陵水回来,持令去见陛下。”

    “是他?”林奔慢慢冷静,忽一时笑起来,“他手里有龙禁令?原来如此,早该看出他来——难怪他一个废帝旧臣,不入廷狱,那时还以为陛下给魏昭脸面,错了,全错了——”咬牙道,“还早。一个废帝旧臣,天残地缺的东西,我不信他没有破绽。”

    “相爷?”

    “来日方长。”

    ……

    姜敏倚窗而坐,目光投在一清湖无边莲田上,等刘轨说完才问,“都是些什么反应?”

    刘轨低头斟酌措辞,半日道,“臣——”

    “假话你就不必说了。”

    刘轨一滞,硬着头皮道,“秦王殿下为流言所困,陛下亦是知道的。”

    话说得含蓄,意思却明白——就是没什么好话的意思。姜敏道,“可有具折弹劾者?”

    “无。”刘轨道,“内阁原接了两个动作快的——听闻旨意又亲自走来拿走,说是回去润色。”忍不住笑,“只怕这一润色,要润到告老还乡时候。”

    姜敏冷笑。

    刘轨道,“陛下圣心既定,流言便不足为虑——可命林相即刻着手,朝中再有枉议秦王殿下者,由辅察司规训。眼下当务之急,应早日大婚,行册封礼。”

    皇帝大婚之后才能进行王君册封,否则即便秦王封号与众不同,册封之前,再高的规格仍然只是一个封号。

    “册封礼第一件便是祭祖,敬天殿还算近便,朕母族可是在西堤。你看外间那日头——现在行册封礼,跟要他命有什么区别?”姜敏道,“等一时。”

    “是,可是秦王殿下情形不同一般。”刘轨道,“殿下长久深陷流言,若只有封号,无有册封——群臣揣摩圣意,说不得弹劾又要群起而上。”

    “只能等着。”姜敏想一想,“朕还没有问你,你对朕今日之意可心存褒贬?”

    “臣不敢。”刘轨立刻跪下去,“臣为陛下家臣,秦王人选当由陛下圣心独断——不论谁为秦王,臣只为陛下效死。”

    说到这种程度都不肯夸一句刚封的秦王殿下,刘轨心里想什么,亦是很清楚,刘轨都这样,朝中议论可想而知——姜敏道,“你能这么想也算明白,去办差吧。”

    刘轨埋身磕头,视野中皇帝一点裙摆掠过,消失在凰台殿外。刘轨松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只是日后侍奉那位秦王殿下,难关还在后头。忍不住摇头叹气,出宫回府。

    姜敏转往殿后,从一碧园回凤台。徐萃迎上,“如此暑热陛下何必奔波——凤台阔大,就在偏殿见人,也不碍的。”

    姜敏转入回廊,“你记着——今日起,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入凤台。凤台宫侍要再挑一遍,不曾在燕王府侍奉过的不留,嘴不紧的不留。”

    “遵旨。”徐萃应了,“陛下也太过小心。”

    “你不知里头那位秦王招了多少恨。”姜敏冷笑,“落在他们手里,不落个剥皮抽筋都算和善。”又问,“如何?”

    “还没出来。”徐萃道,“奴婢在外头听着,初时还有声音,现下安静许多——应是好多了。”

    姜敏不答,自掀帘入内,内殿没有用冰,又垂着帘子,竟然比外头还要热三分。姜敏一眼看见男人伏在榻上,衣襟堆在腰际,白皙消瘦的脊背上数十枚银针,暗室中隐隐生光。

    孙勿坐在一旁,见皇帝进来也不行礼,只做一个悄声的动作。姜敏悄步走到榻沿,这么热的天,男人半点汗意也无,肩臂处皮肤浮着一层薄薄的胭色,一看便知仍在烧热中。男人埋着头,乌黑的眼睫湿而重,低低地垂着,枕上洇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应是泪。

    姜敏悄声问,“怎样?”

    “陛下也看见了——降不下来。”孙勿道,“可再多用针他也受不住了。只得等一时,针过督脉,再从任脉入针。”

    督脉在脊背,任脉在心口——眼下这是连一半都还没有做完的意思,时间竟用了多半日。姜敏看着昏晕中眉目焦灼的男人,“他这样……再用针受不住吧。”

    “也只得受着——再烧下去,陛下刚册的秦王殿t下便要换人了。”孙勿盯着案上燃香,等最后一寸燃尽便起手,撤去银针。

    男人疼得哆嗦,艰难撑起汗湿的眼睫,摇晃的视野中有姜敏关切的脸庞,便如逆旅中人终于看见故乡灯火,抬手叫,“陛下——”

    却没发出声音。

    姜敏握住,只一触便觉掌中男人的身体干燥枯涩,体温高得惊人。尚不及言语便觉肩上一沉,男人竟爬起来,扑在她身上。这么一个动作气力用尽,烧得绵软的身体贴着她,他说不出话,喉间格格有声,像在张惶叫喊,却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姜敏拢住男人滚烫的肩臂,安抚道,“你要说什么?你已经是秦王了,永不会离开我——从今以后,你永不会一个人。”

    男人摇头,只是凶狠地掐着她,他想要说话,张口却是哑然。

    姜敏道,“你想问什么?董献?”

    怀中人瞬间身体僵直——

    果然。

    “一个案子里的人物,忘了吧。”姜敏想一想,“你再把他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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