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南柯: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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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得过权势呢?

    谢苓虽说也预料到过这个结果,可现实摆在眼前的一刻,她不难过是假的。

    她不得不承认,撩拨他的时候,自己也会克制不住的心动。

    谁能不心动呢?

    谢珩他惊才绝艳,容貌昳丽,对待她总有着特别。

    还好,她没像上辈子陷太深。

    眼眶里的眼泪打转,她压下心头的酸涩,吸了吸鼻子抬眸看向谢珩,扬起一抹自以为很洒脱的笑。

    “堂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为你所用。”

    “自然会听话。”

    谢珩想抬手遮住她盛着水汽的双眸,却不敢靠近。

    他动了动唇,嗓间发出一声沉闷沙哑的嗯。

    一路沉寂。

    二人回了府后,各自沉默着回了院子。

    回到留仙阁后,雪柳和白檀看出来她情绪低落,二人便轮番安慰,最后演变成围在火炉边饮酒消愁。

    白檀本是安慰她,结果喝着喝着自己先醉了,耍起酒疯,一会哭着说自己生不由己,实在对不起谢君迁。一会又骂谢君迁是混蛋。

    雪柳也醉了,趴在桌子上睡觉,嘴里嘟嘟囔囔的。

    谢苓凑过去听,才听到她说的是,要攒钱,好多好多钱,要小姐快快乐乐。

    看着醉倒在桌上的两人,谢苓忽然就觉得没那么伤心了。

    或许有人薄情寡义,但身边更多的是爱她的人。

    她抬手拨过雪柳盖住眼睛的发丝,给对方和白檀都披了衣裳,然后拎着酒壶,独自上了二楼。

    倚靠在栏杆边,仰头阴云密布的天,就着冷雪灌入一口酒。

    烈酒入喉,刺得她胃火辣辣的,但也掩盖了心尖的酸涩。

    她目光越过垂花门,遥望向灯火明亮的言琢轩,露出哂笑。

    不甘心。

    实在不甘心。

    无关情爱,她只是觉得自己上辈子情场不顺,怎么这辈子还能撩拨男人失败呢?

    还是想试试。

    再试最后一次。

    她想知道,若让他失去对自己的掌控,他会如何?

    是发疯失控,还是无所谓。

    ……

    大年初一后,说来也奇怪,天气忽然就由晴转阴,开始飘起雪来,一连下了几日,四处都白茫茫的。

    按道理说都快到春天了,不应该下这么大的雪。虽说瑞雪兆丰年,但雪这种时节,雪太大反而不是好事。

    谢苓迅速收拾好心情,也忙活了好几天。先是去见了兄长,跟他秉烛夜谈,解释了谶言的事,说了自己的打算,求他将自己的八字呈给皇帝。

    兄长最开始自然不同意,但等她说清利弊,最终也还是点头了。

    谢珩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阻碍皇帝和其他士族查到她的身份,甚至不惜派人去阳夏衙署改了她登记的出生年月。

    谢苓本来也不急,觉得王氏迟早会查到,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但自从大年初一那天碰到会稽王,她就觉得不能再拖了。

    她想了许久,觉得谁来暴露她的八字都不稳妥,会遭到皇帝怀疑。

    但兄长不同。

    他与她一母同胞,又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

    她很了解皇帝,司马佑这人疑心病很重,又极其自负。对于他而言,兄长将她主动送给皇帝,是投诚的表现。

    妹妹都在他手里握着,又有天女身份,谢君迁焉能不听他的话?

    事实证明,她判断的不错。

    兄长在大年初四将她的八字暗中呈上去后,皇帝大喜,但毕竟疑心病重,直言要等十五那天的天象对应才行。

    若是对不上,兄长就要承担皇帝和朝臣的怒火。

    听闻这些,谢苓的心放了下来。

    十五的天象绝对不会有错,她只需要做好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次,试图拨动谢珩的心。

    *

    大年初十,下了七八天雪的建康城,难得回暖。

    冬日倦怠,照在窗纸上雾蒙蒙的,日光晕成一团模糊的暖黄。窗外枝头上的鸟雀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谢珩坐在书案前,无心批阅卷宗。

    自从那日见过会稽王后,谢苓虽一如往常同他打招呼,甚至一起用饭。

    但他总觉

    得不对。

    就像是花缺了花蕊,树枝缺了鸟雀,空荡荡的。

    以至于他本打算初四去会稽王府的事,一推再推。

    他利用她够多了,从白檀到禾穗,从兰璧到长公主。

    这次他想给她点时间。

    也给自己点时间。

    不知想了多久,金乌上移,日光跟着转移,慢慢照射到了他的眼睛。

    刺目的光线笼回了他的神思,一抬眼,就见远福正准备把窗子上的纱帘取下来,遮挡太阳。

    阳光被纱帘隔去了大半,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疏冷的眉宇。

    他道:“谢苓呢?今日在做什么。”

    远福道:“回主子,苓娘子方才出门去了,留仙阁的人来报……”

    说到这,远福有些犹豫,他硬着头皮结巴道:

    “说她要去太清湖岸见…见余家小公子。”

    “咔嚓”

    话音落下的一瞬,谢珩手中的狼毫笔应声而断。

    远福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收回目光低下头。

    半晌,他才听到自家主子开口。

    “备车,去太清湖。”

    声音像淬了寒冰。

    远福忙不迭应声,撒腿往外跑。

    谢珩站起身,垂眸看着断裂的狼毫,面无表情丢到桌面上,拿帕子擦掉沾染在指节上的墨点。

    余有年。

    她为何要找那个蠢货,还是在太清湖。

    是想像给他送及冠礼那次,在湖心亭再同余有年表白一次吗?

    谢珩漆黑的眼底一片冰冷,隐隐透着杀意。

    *

    今日的天格外暖,太清湖上的薄冰化了大半,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银光。岸边有不少人在垂钓赏景。

    远远的,谢珩就瞧见湖边的两道人影。

    一高一矮,离得极近。二人言笑晏晏,看起来相处甚欢。

    谢珩觉得碍眼的厉害,让车夫把车停在离谢苓极远的地方,冷着脸,独自一人朝岸边走去。

    待走到离二人还有五六十步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不知怎么想的,侧转脚步站到了身旁那颗粗壮的枯树后。

    谢苓正有一搭没一搭跟余有年说这话,忽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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