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南柯: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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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阶段。”

    谢苓眼底划过一丝担忧。

    他失忆了,还怎么回去?荆州的百姓又如何是好?

    她沉默了一会,心底深处隐隐觉得他应当不会有事,毕竟梦里他落崖后也消失了半个多月。

    左思右想,她猜测梦里的谢珩或许也失忆了,因此才耽搁这么久。

    想着,她便问道:“他这情况,大概多久能好?”

    禾穗从腰间的蓝色布袋里抓出一把金黄色的干豆子,丢在嘴里便嚼边回:“快得话五六天,慢得话要就不一定了。”

    “看他自己的恢复力了。”

    谢苓的心放下了一半,心说果然没事。

    只是不知道谢珩恢复后,想起叫过她姐姐,不知道会什么心情。

    总不能那恼羞成怒杀了她吧?

    谢苓打了个寒颤,决定等谢珩恢复了,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省的他到时候迁怒自己。

    毕竟这人最阴晴不定了。

    禾穗见谢苓表情怪怪的,以为她担心自己的弟弟,于是安慰道:“别担心,我爹可是神医妙手,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只是他身上伤有点多,双腿还有积年累月的寒症,得好好调理才行。”

    谢苓闻言微愣。

    积年累月的寒症?

    之前在温泉山庄时,她听紫竹提过几句,本以为是为了救她受了点寒气,没想到居然是旧疾。

    他堂堂谢氏嫡子,说起来都还未及冠,为何会双腿会有寒症?哪个不要命的敢让他受冷?

    谢苓总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些团团迷雾。

    沉默了一会,谢苓收回了思绪,轻声朝禾穗道谢:“多谢姑娘,待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禾穗摆了摆手,笑眯眯的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狡黠又可爱:“报答就

    不必了,这里你们找不到的。”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你弟弟叫什么呢。”

    谢苓抿唇浅笑,回道:“我叫谢婵,他叫谢行玉。”

    禾穗点点头,起身道:“阿婵姐姐你先歇着吧,晚点饭做好了我叫你。”

    “哦,还有,晚点我爹把药浴用的东西准备好,得你自己去替他添水,以及泡完后换药。”

    说着她有些无奈。

    “我们近不了他的身,他武功太高强。”

    谢苓点头应下,问道:“穗穗,你父亲可有空?我想去问候拜谒。”

    “你们救了我跟我…弟,理应当面道谢的。”

    禾穗道:“不用这么客气,我爹这会还在捣鼓新药,没空呢。”

    “等晚饭的时候再见也不迟。”

    谢苓只好点点头,起身相送,看着禾穗拿了把镰刀背了个小背篓,背影逐渐消失在院门外的竹林中。

    谢苓方才没主动提出帮忙什么的。

    倒不是她端着,而是觉得谨慎些好。

    谈话间,她察觉到这父女俩身份似乎不一般,不似普通大夫,倒像话本子里看过的隐士高人。

    她害怕若是自己乱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会惹来杀生之祸。

    *

    谢苓回到屋内,坐在炭盆前烤火,慢慢捋着近日发生的事。

    从山匪到杀手,再到落崖,一桩桩一件件,都按照谢珩下的棋在走。

    他是个很优秀的执棋者,哪怕很多事在她的干预下变得不同,但他的布局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依旧踏上了他想要的路途和结果。

    只是谢苓想不明白,他大费周章演一出戏落崖,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这对父女?

    可谢氏并不缺好的大夫。

    不缺大夫,那到底缺什么呢?莫不是这对父女有旁的身份,而这个身份能为他所用。

    并且这二人和荆州甚至建康的贵胄士族们有瓜葛。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谢珩从不会做无用之功。

    能让他不惜受伤也要得到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重要到能让他权势进一步扩大的东西。

    可事总有意外,他现在失忆了,而且最少五六天才能好。

    若在此期间…自己率先一步得到这父女俩的认可,然后拿到了那样东西呢?

    想到这,谢苓不由得呼吸略微急促,心跳有些剧烈。

    她慢慢攥住了手指,杏眸下涌现出笃定之色。

    权势都是争来的。谢珩能拿,那她为何不行?

    第69章 淡月洗空星河明~

    雾卷暮色,星河浮霁。

    戌时三刻,谢苓透过窗棂看到禾穗背着背篓回来了,她腕上的银铃泠泠作响,清脆悦耳,在寂静的夜间十分明显。

    约莫又等了不到半个时辰,院落中便飘起了浓浓的饭香。

    谢苓推门出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带谢珩出来。

    她朝着飘香的地方走去,禾穗正好端着菜出来。

    禾穗见到谢苓,笑眯眯打了招呼,说道:“正要去叫你呢,咱们就在堂屋吃饭。”

    说着她扬了扬下巴,示意谢苓跟着她。

    谢苓点点头,说道:“还有菜吗?我去端。”

    禾穗也没客气推脱,边朝堂屋走,边道:“你朝前走十步然后右转,门上挂着辣椒串的就是伙房。”

    谢苓应下,找到伙房后把两盘菜端到了堂屋。

    禾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你先坐,我去盛汤。”

    说着她又快步朝伙房走,顺带扬声喊还在药房里忙活的父亲。

    “爹,出来吃饭,再不出来可没你的份儿了哦。”

    只听得药房里传来一声急匆匆地“欸”,紧接屋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谢苓的目光穿过半支起的窗扇,瞧见了禾穗痴迷制药的父亲。

    和她想象中不同,禾穗的父亲看起来并不文弱,不似一般大夫郎中,倒像是个……屠夫。

    约莫四十来岁,又高又壮,胡子拉碴,头发上还落着草叶,身上穿着件和样貌不太符合的灰蓝色长袍,走起路来大步流星,有种屠夫装文人的怪异感。

    谢苓收回视线,心中对这对父女更加好奇了。

    禾穗的父亲进堂屋后,谢苓便站起身来,对这他福身行了一礼,真心实意感谢道:“谢苓见过先生,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来日定会相报。”

    谢苓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目光说不上友好。

    几息后,她微微抬头,便听到对方爽朗笑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坐下吧。”

    谢苓点点头,安静坐下。

    禾穗的父亲也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一个劲朝窗户外看,似乎是不太习惯有外人在场,坐立难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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