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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枕南柯》 50-60(第4/21页)
到腹部的刀伤时,没忍住吸了口凉气。
伤这么重,血迹几乎沾满了整个胸膛,他是如何忍住一声不吭的?
衣料被剪成碎块一点点取下后,不免将凝固的伤口又弄出了血,更加浓烈的血腥味冲进谢苓的鼻腔,叫她忍不住想要干呕。
她屏住呼吸忍耐着,将水盆里干净的帕子拧半干,一点一点轻轻擦拭掉了他胸腹和肩膀的血迹,换了四盆水,才算露出原本的玉白的肤色,和狰狞的刀伤。
她抿着唇,将药粉一点点洒在伤口上,等准备裹纱布时,就有些为难了。
要想裹住伤口,谢珩就得完全脱掉中衣,露出上半身,并且她少不了要跟他近距离接触。
她不喜欢靠近谢珩。
可谢珩就这么泰然自若看着她,等着她的动作,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谢苓将纱布重新放回托盘里,轻声道:“堂兄,还是让素娘帮你裹纱布吧,我手笨,怕弄不好。”
谢珩长眸微抬,淡漠的目光落在眼前乖顺柔和的女郎身上,毫无血色的薄唇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素娘没帮我处理过伤,只是准备东西而已。”
谢苓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解释。
不等她再说什么,谢珩已经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将破败的中衣整个脱下,露出上半身。
和白日里穿着衣衫时的修长飘逸不同,谢珩衣衫下的身躯充满力量感。
肤色如玉,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可惜一道刀伤从结实的胸口横亘至紧实的腹部,打破了原本的完美无瑕。
谢苓脸一热,慌忙避开视线。
“堂…堂兄,叫远福来吧,男女授受不亲。”
谢珩垂眸看着烧红了整张脸,连脖颈都泛着淡粉的女郎,觉得那股酥麻又灼人的感觉,愈发明显。
起初,他只是想戏弄她,看她被伤口吓到脸色发白还不得不抖着手处理。
然后等她失误时,就毫不客气戳穿她劣质的借口,像对待政敌那样,以言语讥讽,再加以威胁警告。
可当那只柔软温暖的指尖,随着擦拭的动作,一下、又一下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之感,从心口蔓延到脊梁,窜到了他的脑海,几乎让他颤栗。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喜欢谢苓的触碰。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等了许久,谢苓也没听到对方回应她,只好慢慢抬眼,仰头看对方。
四目相对,对方眸底不知为何充满了令人不安的侵略感。
好像披着人皮的鬼魅,脱下了白日那层清冷淡漠的皮,露出里面骇人的底色。
他正在打量她,那双漂亮的凤眼,似乎是想将她从皮到骨看个透彻。
她不适极了,后退半步道:“堂兄?”
谢珩这才收了视线,意味不明道:“远福有事,我肩膀受伤了。”
言下之意,只能她来包扎。
谢苓只好硬着头皮,重新拿起纱布,先将肩膀上的伤口包扎好。
随后目不斜视地咬着牙靠近对方的胸口,手穿过他的抬起的手臂,将纱布一圈一圈裹好。
等替谢珩包扎好,谢苓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双颊被熏红了一片。
她能感觉到对方如有实质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让她不安极了。
“堂兄,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不等谢珩说话,就低着头匆匆推门而出,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谢珩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修长的手指轻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方才他只是想试试,那种异样的感觉,是否是因为谢苓的触碰。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明明之前他没少和对方近距离接触,甚至握过她雪白的足,搂过她纤细的腰……吻过她柔软的唇舌。
可除了猎场那次吻,因为中药的缘故差点失控,其他时候都没有特别的感觉。
而今日不隔衣物的触碰,竟然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栗,脑海里出现几近兴奋的情绪。
谢珩觉得那刀上或许有毒,不然为何会有如此奇异的感受。
……
自打那日后,谢苓就被迫留在了素娘的院子,今日已经是第五天。
她端着茶坐在窗边看雪,心里焦急得厉害。
还有不到半个月,荆州的地龙翻身和紧随其后的雪灾就要来了。
可她现在被迫留在这,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联系元绿,更别说吩咐对方采买粮食。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谢珩。
他一身月白长衫,气质冷淡矜贵,仿佛那天晚上野兽般侵略的气息和目光,是她的错觉。
他又恢复了那个不喜形于色,宛若山巅之雪的谢大人。
此刻他正端坐在案前,神态认真又漠然,提笔批阅着文书卷宗。
自从那天以后,谢珩就一步都没踏出过院子,也不允许她跟素娘出去。
甚至连朝都不上,卷宗什么的,全部都由暗卫送来了这里,堆了满满一书案。
她隐隐有种感觉,等她出去的那天,就是林太师倒台的日子。
正出神,她就听到外头传来雪柳的声音。
她心里一松,搁下茶杯后朝外走去。
为了让雪柳过来,她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说动谢珩。
好在现在雪柳来了,可以把外面的信息,以及元绿那边的情况告诉她。
只可惜雪柳来了就再不能出去,采买粮食的事,她还是得另找机会出去一趟才行。
第53章 檀深雪散探梅晚南枝可折莫待残
屋檐覆雪,冷风横扫,院中的枯树簌簌落雪,发出轻微的脆响。
谢苓一直找不到和雪柳说悄悄话的机会,怕突然离开这间屋子,会让谢珩起了疑心。
无他,谁叫这院子太小,只有三间房,这几日夜里她都跟素娘挤在一张床上,白日里就在书房里待着。
她现在才知道跟谢珩共处一室是件多么难熬的事——就像现在,他看似全神贯注在看卷宗,实际上只要她起身,或者试图穿上披风,对方那淡漠却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就会落在她身上。
不知为何,自从那天晚上帮谢珩包扎完伤口,她就觉得对方变得有些怪异,偶尔会用一种奇怪又冰冷的目光审视自己。
谢苓思考着原因,在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得谢珩不快,还是说她的哪个计划暴露了。
正出神,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她朝外看去,就见穿着厚棉袄,裹得圆咕隆咚的远福踩着厚厚的积雪跑来。
推门进
来后,远福朝她问了安,连落满了雪的蓝色毡帽都没摘,就走到谢珩跟前,俯身耳语了几句。
谢珩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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