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南柯: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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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主子们的事儿。”

    谢苓白皙的手指微顿,随后若无其事合住折子,眉眼一弯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甜笑,将手放在凝云的手背上:

    “我方才见姐姐便觉得亲切,况且您也十分得楼主重视,日后所有什么变故,还望姐姐能指点一二。”

    凝云看着手背上柔白的玉手,微愣了下,随即快速抽回手,福身一礼,黄鹂般的嗓子有几分慌乱:“贵人可真是折煞奴家了,您唤我凝云就好,若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倒是谨慎,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方才手掌虽一触即分,却还是让她摸到了虎口出的薄茧。

    这凝云看着身娇体柔,没想到是个练家子。看来这楼里的伶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她收了试探的心思,不好意思笑道:“是我唐突了。”

    “我记下词了,可以开始梳妆扮相了。”

    凝云好似轻轻松口了气,赶忙走到架子前挑选戏服。

    不一会,凝云便拿给谢苓一件镂金百蝶穿花软烟罗戏服。

    谢苓换了衣裳,坐在台镜前等凝云扮相。

    “贵人,您自己把面具摘了吧。”

    谢苓有些好奇道:“不是说云台城不能摘吗?”

    凝云一面解谢苓乌发上的簪子,一面笑道:“是不能,但雁声楼是个例外。”

    “只要是在后台扮相的,保证不在外头露出真面目,就没问题。”

    “原来如此。”谢苓解下面具放在台面上,对凝云道:“劳烦凝云姐姐了。”

    凝云正好把头发散开梳顺,她放下梳子,打算看看谢苓的眉目脸型。

    她绕到前头,看到对方样貌的刹那,愣了片刻。

    这女郎的容色,是她平生见之所最,甚至比得过楼主。

    她定了定了心神,拿起水墨油彩来为谢苓扮相。

    ……

    每日丑时,是云台城最热闹的时候。

    烟花柳巷满楼红袖招,斗兽场赌/楼人声鼎沸,可这些都比不过云台城最大的销金窟雁声楼。

    不仅是因为此处唱戏的伶人各个貌比西施,声若黄鹂,也不仅是因为能来此处是身份地位的证明,这些达官贵人,名流巨贾来,还是为了碰运气见楼主,说不上就能得到对方一幅价值千金的画作。

    云台城外,雁声的画有市无价,一幅少则百金,多则千金。对于这些人而言,金子或许没那么重要,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传说雁声楼主的画能保自己一命。

    无论何时,何罪。

    云台城相传前任太师死遁,正是雁声楼主所做。

    此时的雁声楼众席已满,不少衣着华贵的客人无处可坐,只得遗憾离场。

    有位客人在一干锦衣华服间分外打眼,他身形干瘦,身着白色粗布长衫,长发在身后随意系了个布条,额前的一缕发丝银白如雪,面具下的双目温和,看着似乎就是个中年穷酸文人。

    可在座都清楚,能来这雁声楼的,都不是普通人。

    他们也只当对方为人低调朴素。

    男人身旁大腹便便、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商贾,有些好奇地打量对方。

    他是雁声楼的常客,每个月都来十几次,印象中他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商贾一向对读书人敬佩,尤其是这种看着就颇有风骨的文人。

    他没忍住凑过去道:“这位兄台,你可知接下来是哪出戏?”

    那文人摇摇头,声音温和有礼:“在下初来乍到,并不知晓。”

    商贾挪了挪椅子,凑过去小声道:“方才我听小厮说,今儿个楼里来了个貌美的新角儿,要唱《踏摇娘》。”

    文人道:“貌美的新角儿?”他给商贾倒了杯茶,笑道:“可有咱们大靖的慧德贵妃貌美?”

    商贾听到这话,觉得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对方胆子如此大,就这么不加掩饰的谈论起当今贵妃。

    他抬眼看文人,见对方神色自若,微微咋舌。

    果然不是普通人。

    商贾眼珠一转,起了交好的心思,回道:“这就不知道了,看看才知。”

    说着,就听到报幕的声音响起,商贾喝了口茶,指了指台子笑道:“你看,这不就来了。”

    “不若我们打个赌,若是这新角儿比贵妃娘娘还美,我便赠兄台千金。”

    说着他加重语气又道了句:“以兄台审美为主。”

    文人但笑不语,明白对方是在讨好自己。

    白来的好处为何不要?

    他应下赌注,朝台上望去。

    不一会,乐声起,一女郎自台下飘然入场,烟霞色的软烟罗如云如雾,台上伶人如花中仙,洛水神。

    她云步轻踏,唱音如娇莺软鹂。素手兰花转,水袖轻挥叠皓腕,裙摆飘荡,秋水眸含嗔又含情。

    他喝了口茶,宛若端详货物般欣赏了片刻,眼中慢慢带上满意之色。

    这次为主子搜集的美人,一定深得他心。

    此时台上的谢苓还不知,她已经被人盯上。

    第36章 当局者迷思纷纷“别打她主意。”……

    谢苓的戏文不多,一刻钟后就退下台,卸完面上的油彩,戴上面具换回衣裳后,她便绕开众席朝三楼去了。

    叩门而入,屋内鎏金兽炉香风袅袅,碳火烧的极旺,谢珩依旧端坐在八仙椅上,身上的大氅早已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只着一件银白圆领袍。

    他垂着眼眸,不知在沉思些什么,冷白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一串和田玉珠,眉目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

    谢苓轻咳一声,对方才抬眸看她。

    “坐吧。”

    谢苓点头,将披风解下挂到架子上,坐到他右侧的椅子上。

    饮了杯热茶后,她朝窗外的戏台看,并没有再说其他话。

    谢珩目光扫过一旁女郎雪白艳丽的侧脸,又想起对方登台时,他无意间望去,惊鸿一瞥。

    他那时在想什么?

    竟然对送出她一事,有所犹豫。

    谢珩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闪过丝烦躁,他觉得自从把谢苓纳入谋划,意外之事便层出不穷。

    他不得不承认谢苓影响到了自己,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谢苓心不在焉看着戏台,感觉到谢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后,有些坐立难安。

    她被盯得心慌,索性转过身端起热茶来喝,余光观察着谢珩。

    只见对方敛了眉眼,薄唇微启,忽然出声:

    “半个时辰后你从鸿鹄街东侧的大门独自出城,到地面后东侧树林会有马车,记得上马车前摘下面具。

    “我会在暗中跟随。”

    说着,他冰雪般的漆眸微抬,凝视着她。

    谢苓将手放在膝上,神色柔顺乖巧,夹袄领上的一小圈白色短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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