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南柯: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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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持相要。

    那最开始让她下毒的又是谁呢?

    秦璇心知下毒之人定是这群人里的其中一个,她环顾一周,视线在林华仪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错开。

    之前她诬陷谢苓偷窃,那这次呢?

    秦璇面沉如水,袖中抱着手炉的手指慢慢收紧,最终问道:“你想要什么?”

    “给我解毒,放我离开,”她长满脓疮的脸上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哪怕害怕到止不住得颤,也嘲讽开口:“我还要郡主查出真凶,好让大家伙儿看看,你们平日高高在上、满口仁义道德的贵人还不如老百姓,居然做得出这等黑心肝的事儿。”

    她最开始只是演,后来越说越激动,怨气里有九分都成了真。

    “都是害人,凭什么我被发现就要像野狗一样去死,她却好好继续做不沾污泥的贵人?”

    在场的贵人们有的面露被言辞冒犯的愠色,有的则是沉默不语。

    林华仪后面侍女不知何时松了握在轮椅上的手,低头立着,指甲紧紧扣在掌心,抠破了皮肤都没感觉到。

    她这几天惴惴不安,怕自己也落得个被杖杀的下场。

    …

    秦璇皱眉,涂着丹蔻的玉指点了身后几个侍卫,吩咐道:“去把前几日跟随去猎场服侍的侍女都叫来,让她好好认认,究竟是谁买她下毒。”

    侍卫领命而去,林华仪心中冷笑。

    查吧,快点查出来才好,迫不及待要看两个贱人攀咬起来。

    谢苓敢夺走珩哥哥的关注,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她看着谢苓颈上的伤口,眸中透过惋惜。

    这侍女也真是,怎么就不直接杀了谢苓这小贱人呢?

    第39章 心有灵犀合一计-

    乌云盖顶,风刮得很紧,廊檐下的灯笼被吹得晃个不停,被积雪压得不堪重负跌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谢苓睫毛挂着白霜,视线模糊不清,冷风吹面,呼吸都是针扎似的痛。

    她晕乎乎的,闻声又清醒了几分。

    满目雪片像柳絮一样飘飘扬扬,堆积在地上,慢慢没过她的足背。

    秦璇看着她目露不忍,遥遥一指廊檐,朝菊月道:“本郡主答应了你的求情,不会食言,你可以放了谢苓。”

    菊月拒绝道:“谁知我放了她你们会不会反悔杀我?”

    “你们这群人,最是言而无信!”

    秦璇头一次被她眼中的蝼蚁嘲讽,顿时气结,又觉得跟个文墨不通的疯侍女计较丢了份儿。

    她身边的侍女早都看不顺眼这个害自己大冷天出来受冻的疯子,上前一步斥道:“大胆贱婢,居然这么跟郡主说话!”

    菊月拿着刀的手一晃,可怖的脸上神情扭曲,恶声恶气道:“再多嘴,我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秦璇对侍女说了句“退下”,随后强压着脾气道:“这样,你先带着谢苓去屋里,不然不等你杀她,她也要冻死在这。”

    菊月也感觉到了谢苓体温越来越低,假装思索后,点头应了。

    谢苓被菊月挟着轻推了一把,她抬起陷在雪窝里的脚,还未走出去,被冻得毫无知觉的双腿顿时一软,身子朝侧边一倒。

    这番动静吓得庭中众人惊呼,余有年不管不顾就要大步上前,结果被卢家二兄弟死死拉住。

    好在菊月在她侧后方,又是常年干粗活的,力气不小,脚步一挪,撑住了谢苓差点仰倒的身子。

    谢苓轻轻动了下灌铅似的腿,强撑着往前迈了一步。

    菊月在谢苓身后亦步亦趋,生怕她跌倒撞上刀刃,自己也跟着丧命。

    不过五丈的路谢苓仿佛走了几个时辰。

    一进殿内,浓烈热气使她冰寒刺骨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个颤。

    冷热交替之下,苍白的小脸瞬间爬上一团浸了花汁似的红。

    她低咳几声,纤弱的肩膀随着咳嗽微颤,宛若枝头将枯的梨花。

    众人紧随其后进殿,主子们按照身份排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坐不下的便差人搬来内室的椅子,随地摆了来坐。

    随侍的侍女立在后头,屋内一片寂静,只余炭火燃烧和风雪拍窗的声音。

    菊月站在大堂最里侧,脸上的脓疮一冷一热之下开始发痒,她难受得像挠,又怕一松手就漏了破绽,只得龇牙咧嘴忍着。

    ……

    少顷,屋外雪小了,领命的侍卫们带着十几个侍女鱼贯而入。

    坐在主位的秦璇站起身,让屋内所有侍女站成三排,冷声道:“过来指认吧。”

    菊月有些紧张,后背一层黏腻的冷汗,手心也濡湿一片,滑地几乎握不住刀柄。

    她吞了口口水,带着谢苓走到三排侍女跟前,扬声道:“把袖子卷起来。”

    侍女们有些嫌恶菊月生疮的脸,怕被传染,但主子们都在,不敢不从,遂纷纷拉起袖子。

    菊月挨个看过去,还没看完一排,脚步忽然一顿,停在个身量不高,有些微胖,腕带白玉镯的侍女跟前。

    她细细观察着侍女,回忆着当天晚上那人的样貌,随即笃定道:“就是她!”

    那侍女一愣,随即慌张摇头,朝秦璇的方向直直跪下,辩解道:“不是我,她胡说八道!”

    屋内蓦地静了。

    菊月不解其意,在场贵人们的反应与她想象中不同。

    不是了然,不是愤怒,而是惊讶之余还有着迟疑。

    谢苓只让她放心指认,却没说她们会这般反应。

    菊月忍不住抖起来,若不是谢苓还在刀刃之下,她几乎以为对方耍她。

    良久,秦璇神色莫测走近二人,问道:“你确定是她?”

    菊月不是傻子,知道了这侍女是清河郡主的人,心中有些害怕谢苓保不住自己,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毫不犹豫重重点头。

    再者那日她看得分明,这白玉镯子不是普通侍女能带得起的。

    秦璇深吸一口气,甩袖坐回主位,白皙的手重重按在扶手上,目光如刀盯着菊月。

    “你说是我的侍女琳琅,可有证据?”

    秦璇身为郡主,由长公主教养长大,又常伴在太后身侧,耳濡目染之下,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与威仪自是不必多说。

    菊月瑟缩了一下,冷汗顺着额头直流,疯狂吞咽口水缓解恐慌,绞尽脑汁想如何证明。

    俄顷,她目光一亮,语速极快说道:“她的玉镯上有个人字形的裂纹!”

    琳琅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菊月,不明白对方怎么知道自己镯子裂了。

    她脸色倏地涨红,跪在地上一个劲朝秦璇磕头。

    “郡主,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秦璇眉眼一压,命身边的侍女珍玉把镯子呈上来。

    这玉镯是她赏给琳琅的,只不过赏给她时并未有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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