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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60-80(第18/27页)
新撩起,温声道:“小友心性纯良,只是有时不必出无谓之言。”
“嗯?”他抬眼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有时,乘喜而多言,易招致祸端。”叶帘堂看他一眼,这句话是对他说得。语罢,又道:“乘快而行事,徒增是非。”这句是对韩勒说的。
侍从挠挠头,脸上虽还困惑着,但还是行礼道:“大人金口玉言,小的记下了。”
叶帘堂不愿说教别人,此时也闭了口,笑着向他招招手,道:“先告辞了。”
“哎。”侍从回道:“大人慢走。”
蹄声响起,叶帘堂回过身,顺手将帷帘放下。只见街道花灯透过轻纱明明灭灭,再往南走,喧闹声便小了许多。
叶帘堂转头见裴庆依然呆坐着,笑道:“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裴庆这才回过神,急忙伸手一抹下巴,吓道:“大人,不瞒您说,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块的金子!”
“是啊,我也没见过。”叶帘堂抬眼望一眼窗外,道:“还会跑呢。”
裴庆吞了吞口水,“您说,我今日对着那位韩大人又怒又吼的,是不是将人得罪了?”
“也许吧。”叶帘堂呆呆望着金灿灿的马车顶,“我还同人在桌上吵了一架。”
韩勒重重叹气,“这事儿整的。”
“不过韩大人是生意人,大抵不会在意这些。”叶帘堂拍拍胸口,忽而想到什么,叫道:“啊,太可惜了!”
裴庆急忙转头,“怎么了?”
“那杯岭原绿茶!”叶帘堂痛心疾首,“我本想着喝一口尝尝鲜呢,结果却忘了!”
“无事,无事。”裴庆道:“一杯茶而已。”
叶帘堂幽幽望来,“我一年的俸禄都喝不起。”
“怎么?”裴庆小心翼翼问:“多少银子?”
叶帘堂心如死灰般比了个数字,那头裴庆傻了半晌,最终叹道:“这,这,您还是……唉,罢了。”
在他们再三婉拒车夫提议将他们带到苍州顶好的客栈后,马车才徐徐行停至他们于南郊所住的简陋客舍,叶帘堂终于迷迷糊糊地下了车。
待她脱离了那个金雕玉成的环境后,叶帘堂终于清醒了些许,记起今日韩家侍从同她说得那一番话来。
“这往来贸易啊,都只是一层皮,真正赚钱的,反而是耳朵。”
叶帘堂进了客舍屋子,垂眸暗暗思衬着。
如此看来,韩勒手中最值钱的,便是那蛛丝虫迹的消息。
这样想来,韩勒提早知道他们的动向,也就并不稀奇了。可让她始终想不明白的是,韩勒为何要同北蛮做那桩火药生意,总不至于是他缺银子。
从韩勒今日眼都不眨就将那北蛮商人杀死,虽说满嘴都是将此赔偿给她之类的客套话,但叶帘堂瞧着他不甚在意的语气,便觉得其实韩勒本人心里是毫不在意北蛮这条商路的。
那今日这出戏,是故意演给她看得吗?
叶帘堂躺在床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若是如此说,韩勒故意将火药卖给北蛮,难道是故意要她怀疑到苍州头上,从而引诱她来苍州么?
韩勒这般大动干戈地将她引来,不仅轻易化解了火药之事,更是间接要了谷东粮道的私人使用权,若是如此……
寒风破开屋里的小窗,将窗背拍在墙壁上,撞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叶帘堂吓了一跳,只得披衣下床,将小窗插好后才深深吐一口气,心里却在愤愤,自己这番纯粹是为他做了嫁衣,一翻来去尽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第74章 报酬“三吊钱,宜城酒,不乏效劳者。……
谷东自入冬以来天就亮得晚。窗外寒冷,被窝又实在暖和。于是叶帘堂便裹着衾被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她披衣起来的时候,韩勒竟不知在屋外候了多久。她急忙将竹帘掀起,好散去一屋子的沉闷睡意。
那头裴庆见了她,也将一直在怀中揣着的小册子翻出来,站在一旁提笔候着。这趟远行叶帘堂没
带几个人,于是这听记程录的差事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外头不宜谈话,韩勒便进了屋子,捂着袖炉坐下。
“大人怎么来了?”叶帘堂方漱洗完,靠进雕花小椅时还带着阵清凉的水意。
韩勒一使眼色,侍从便捧上来个匣子,韩勒伸手将其打开,里头摆着各色杂物,书券以及印章。
叶帘堂接过,摆在案上细细看了,抬眼问:“这是?”
“从巴根宅子里头搜出来的。”韩勒顿了顿,补充道:“巴根便是那个同苍州做过生意的北蛮商人。”
“您不会是想让我会颢州时,顺路把巴根这些东西给他带回去吧?”叶帘堂目光从这些东西间穿过,笑道:“落叶归根,您还真是个好人。”
“他的旧物留在宅子里,不好卖。”韩勒“啪”一声将匣子合上,道:“叶侍读,您也该知道,这逝者住过的房子呀,实在没个好价钱,您就偷偷替我将这些带走吧。”
叶帘堂见他神情真切不似作假,不由得怔愣片刻,“……您不是说真的吧?”
“这自然……”韩勒的目光在她惊恐的面上转悠一圈,这才朗声笑道:“自然是假的。”
叶帘堂闭了嘴,决心以后不再同这黑心刺史多讲一句话。
韩勒笑够了,将那匣子往她面前一推,道:“不过嘛,这事儿还真得有您帮忙。”
“找我帮忙?”叶帘堂假笑道:“大人将我骗来苍州为您摘去罪责,牟取粮道之事还没完,这就又要找我帮忙了?”
“你已经猜到了?”韩勒惊讶道:“我还以为我这算盘打得十分小声了。”
叶帘堂扯扯嘴角,翻了个白眼。
见状,韩勒哈哈道:“行了,叶侍读,做人这般小心眼,是逞不来交易,赚不到银子的。”
“多谢大人提点。”叶帘堂撇嘴道:“只是在下根本不打算做生意。”
“不打算做生意?”韩勒仍在笑,“哎呀,那便可惜了呀。原本我此番寻你,是想助您解决心头患事的,大人既没有此意……唉,我便先退下了。”
叶帘堂被他惹得烦,抬手硬生生将人摁了下来,问:“助我解决心头患事?”
“是啊。”韩勒摸摸自己锃亮的脑袋,“昨夜您走后,我左思右想了许久,总觉着将您骗来实在是惭愧,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大人不妨直说。”叶帘堂打断他。
“直说的话,”韩勒顿了须臾,笑着道:“北蛮。”
叶帘堂下意识想去摸扇子。
韩勒抬手点在那方形匣子上,“您既跑了这趟,我便不会叫您白来。”
叶帘堂笑着叹一口气,“您还真是个好生意人。”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韩勒看着她,问:“听吗?”
“当然。”叶帘堂点头。无论他是否还想从中图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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