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字字珠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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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堂见有了希望,伸手将请帖递给仆童,笑道:“多谢小友了!”

    谁知他接过请帖,府内便传来一声清亮的高喝。

    “何人在府前喧哗?”

    那童仆闻声抖了一抖,立刻将请帖塞了回去,垂头走到一旁。叶帘堂见这马上到嘴的鸭子就要飞走,连忙拱手道:“在下太子侍读叶悬逸,特来拜会许先生。”

    “太子侍读?”有女子从府中走出,闻言冷笑一声,“原来是阆京的贵人,我们这小小门第实在是伺候不起,您还是快回吧。”

    “这位……”叶帘堂不知怎么称呼,顿了顿继续道:“谷东禁卫军大捷,孙大人设了庆功宴,备了份请帖,我来请……”

    “不必。”那女子冷着脸,慢慢道:“大人还不如说是军中有人重伤,那样的借口比眼下这请帖还合理些。”

    “军中有人重伤是真。”叶帘堂叹一口气,“请帖也是真,在下只是想以请帖为由,请许先生救我军中伤员。”

    “怎么,你们阆京没有医官可用么?”女子笑了两声,眼神落在叶帘堂握在仆童肩上的手,道:“大人,我知晓你们阆京都是达官显贵,但可否请您别欺负我们府上的小辈?”

    “不是。”叶帘堂下意识松了手,道:“请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女子打断她,冷淡道:“杏云,关门。”

    那仆童觑着女子的脸色,当即从叶帘堂手底下溜了出来,冲着她悄声道:“叶大人,我家主人实在是没空,对不住啦。”

    语罢,眼见着大门就要在她眼前关上。叶帘堂心一横,当即“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撇嘴道:“好痛!我脚扭了!”

    仆童回头瞧了一眼里面,闭眼道:“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了,只要嘉耘姐姐不开口,今日您就算晕倒在外面,我也不敢给您开门呐!”

    语罢,许氏府邸的大门便“哐当”一声合上了。

    寒风刮过几许  ,再瞧时天色已晚。

    许氏府内的灯光晦暗,有药童捧着汤药进了屋内,正要伺候着主人饮下,竹帘忽被挑起,有人从廊种走入。

    女子走近,看了看一旁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男子,开口道:“我来吧。”

    “是。”药童垂首应了,将汤药转手端给她,随后便退了出去,将廊子里昏暗的灯笼挂得高了些。

    端着汤药的女人坐在榻旁,将热气腾腾的药碗搁在桌案上,轻轻拍了拍衾被,问:“醒了吗?”

    “……嘉耘?”男子从在帷帐笼罩的阴影里侧过了身子,哑声问:“什么时辰了?”

    “戎时二刻。”嘉耘吸了吸鼻子,说:“吃药吧。”

    许元疏默了少顷,从暗中撑起身子来,向她露出一个轻浅的笑,“这样小的事情,麻烦你了。”

    许家公子生得清俊,因着身体的原因这些年总置身于阴影里,照不到什么日光,像是颗被捂在手心里的玉棋,清透又温润。

    嘉耘仓促地错开望向他的目光,只是垂眸将药碗端起来,勉强回道:“……不麻烦。”

    勺子轻磕着药碗,等汤药见了底,许元疏又道一声,“麻烦了。”

    “不必总和我说这些。”嘉耘收了药碗,说:“从前您救了我的命,我该报答您。”

    夜风微凉,许元疏将单衣拢上,忽然问:“听说早上那人方才又来了……眼下他走了吗?”

    嘉耘默了片刻,赌气一般道:“他走不走和您有什么干系。”

    许元疏叹了口气,声音微微沉了下去,“嘉耘。”

    嘉耘手种拿着药碗,此时面朝着门口的竹帘,咬牙回道:“……阆京那些人将您,将许氏害成这个模样,如今,如今……”

    她抹一把眼泪,气道:“如今怎么敢找来求您做事?”

    “都是从前的事了。”许元疏咳了两声,左手拿着方帕子掩住唇,他缓过劲,说:“如今那人与我们无冤无仇……我是医者,该去救人。”

    嘉耘背着身子,依旧不肯说话。

    “外头凉,你快将人请进来吧。”许元疏侧眸看向漆黑的窗外,良久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生气。世间之事纷杂难料,那件事怪不得旁人……是我运气不好。”

    “您怎么能如此说!”嘉耘转过身来,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瞧见许元疏望过来的眼睛时都变作了眼泪。

    许氏世承“黄壶游医”,久负天下盛名,到了这一代,许元疏更是天资聪颖,能承“垂兰医君”之名。原本前途一片大好,可谁能想到,如今竟沦落到了这般境地。

    嘉耘眼睛通红,瞧见许元疏的眼神时,心底顿时软烂塌陷。她不忍再看,只是哽咽道:“……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您!”

    *

    叶帘堂站在许氏府邸的门口,同守门的仆童辩了半天,却始终不肯松口将她放进去。正缩着袖子想办法时,府门忽然开了。

    叶帘堂抬起头,见门前立着的正是早上将她赶出去的,被仆童称作嘉耘姐姐的女子。嘉耘低眸瞧了她半晌,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先生要见你,和我来。”

    语罢,她头也不回地转头进去。叶帘堂此时虽然没想明白那许氏公子为何忽然改口,但眼下机不可失,她赶忙迈开腿,跟着女子走了进去。

    月光洒下,叶帘堂越靠近院内,鼻尖那团轻柔而甜美的气味便越是浓郁。

    叶帘堂问:“是凤尾兰的香气么?”

    嘉耘在前头走着,本不打算理她,又觉得不大礼貌,于是干干“嗯”了一声。

    叶帘堂暗暗笑了笑。凤尾兰大都是十月末就落尽的,眼下已至十一月,花事也该糜败了。许是到了生命的最后,凤尾兰原本隐藏在淡雅之下那一丝粉糯的甜香气愈发浓厚了起来,也许这就是花朵将死的气味。

    走近寝房,嘉耘瞪她一眼,侧开了身。叶帘堂向她笑了笑,颔首走了进去。房内烛光晦暗,一片幽沉。座上之人穿戴规整,身上落了束从半扇窗中流入的一段月光。

    叶帘堂有些不习惯屋内这般昏暗,但还是拱了拱手,“许先生。”

    “大人不必多礼,”许元疏垂了眸子,说:“请坐吧。”

    叶帘堂回身坐在雕花小椅上,刚挨上座背,便觉椅子不稳。她瞧瞧向下看去,果见这椅子不知从哪磕了碰了,四条腿中有一条腿短了少许。

    她一时有些拿不准这许氏既不点灯,又给她安排豁了腿的椅子是故意为之还是其它什么,于是面上先端出笑来,道:“在下今日为的是谷东禁卫军的伤员而来。”

    “是,我已经听说了。”许元疏语气柔和,道:“是我失礼,让大人在外头吹了这么久冷风。嘉耘,快给大人上盏热茶!”

    嘉耘不情不愿地捧着茶壶走近,将新泡的茶水倒进茶盏里,再将茶壶重重磕在案上,转身走出了屋子。

    “……对不住。”许元疏看着嘉耘的背影,叹气道:“大人快喝盏热茶暖暖身子吧。”

    叶帘堂这下真得有些糊涂。眼下这幅景象,不像是徐公子不待见她,倒像是那位嘉云姑娘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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