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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40-50(第9/14页)
,一时压抑不住情绪,差点将玉佩给折断,还是被煞气给拦了下来。
这几日的煞气都在忙着修复这躯体,元气大伤,平日里苍白的脸色,眼下竟是一片青灰,整个人也狼狈了不少,不同往日的仇恨。
煞气将玉佩从朝思暮手中夺出,神色很是黯淡,压着嗓音低声问道:“你为何要放了他?不怕他去通风报信,晁怜又跑了?”
先前是煞气在蛊惑着朝思暮,当下却多了几分怀疑。
发觉被骗的那日,朝思暮的视线在晁怜的身上,丝毫没注意到在身后蠢蠢欲动的狼群。
她却看的清楚,那时的晁怜却是无辜,匕首不是捅向朝思暮而是狼群。
这件事的变故,煞气也起了疑,可她就是因恨而生,存在就是为了杀了晁怜,现在的纠结对她没好处。
煞气将事给瞒了下来,任由失控的朝思暮一路寻到了这处。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复仇的快感为何会让她感到不安。
朝思暮低垂着头,目光落在掌心中的玉佩之上,不禁抿唇,半响勾起一抹笑意,冷声道:“通风报信又如何,她只要活着就休想从我的掌心中逃出去。”
无论是熠朝还是瞿朝又或者是这邻国,没有一处能拦得住她,皆是她的掌中之物,晁怜也是。
朝思暮在深林中浴火重生的第一年便留在这邻国,除去修养她这具身体,顺带干了点别的。
邻国的老君主曾患恶疾,命不久矣,她以游方大夫的身份揭了皇榜,不仅入宫救了人,一同安了个傀儡。
新任的君主便是她的傀儡,先前才会任她摆布,无比听话,此刻也是如此。
朝思暮带上了易容的面具,踱步至城门,掏出一块刻着将字的虎符。
守门的侍卫本不甚在意,瞧见令牌后皆是一阵轻颤,规规矩矩的让出一条道,头低的很厉害,不敢去看。
虎符是她先前觉得好看,这才收入囊中,没想到在今日却有这等用处。
朝思暮的神色在入城后更是阴沉,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举止亲呢的侣人,不禁想到在林中听到的话。
那男人说是从两个女人那得到的,一个高个子的女人跟被抱在怀里的病美人,玉佩是从怀里的那人手中得到的。
言语之间,皆是这两人的亲近,不然又怎么会被抱在怀中。
陈杂的想法涌入,朝思暮愈加烦躁,加快了步伐。
如果说在山中要耗费些时日,这处她想要寻人就是易如反掌。
朝思暮进了宫,不知是有了何打算。
城内的一角,不甚起眼的地方藏了两道身影。
林默进城之后,松了口气,至少在这处,那些追兵是进不来的,唯一的难处就是怀中这人,一路跟着她劳累,身上的伤没痊愈又起了烧,当务之急是去寻大夫。
奈何她对周遭的环境太过陌生,除去未曾来过这,她也许久没来过这街市,不知要如何寻大夫,囊中更是羞涩,甚至连这入城的通行令都是她怀中姑娘买下来的。
墙角避风,稍微暖和一点,晁怜抬头瞥见林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感到有些不适应。
“林小姐…你将我放下吧?一直赶路你也累了,眼下先休息一会,恢复体力在做打算也不迟。”
一直被人抱着走,晁怜也有些不好意思,提议让她下来,现在至少是安全的,休息便很重要。
毕竟她也不知道,朝思暮会在何时追到这来。
她所处的情况很复杂,手上也没权利,可恶的还是她这具如菟丝子般羸弱的身子,她甚至到了不依靠别人就会轻易死掉的地步。
晁怜虽恨却无力,好在心底有了计划。
林默是将门遗孤,活着便是有价值,凭借着这层身份足以将反叛军收入麾下,到时也是不小的力量。
她的父皇在生前做了些失心疯的恶事,不少人心寒,其中有看透的臣子,避免引来杀身之祸,提前递了辞呈,天真的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终究是低估了她父皇的手段。
解甲归田的臣子,没过一段安稳日子,纷纷死于非命,这其中的猫腻,不是傻子就能瞧出。
主动递辞呈也无用,不少人起了反叛之心,无论如何都会死,不如拼一把。
起先还能镇的住,一直到了后来,外来入侵让父皇没了心思去围剿出逃的反叛军,一门心思的抵御外敌。
可惜失了人心,军力的流逝也造成了瞿朝的衰败,战场之上没还手之力,连连溃败,一直到了最后皇城被攻破,落得个灭国的下场。
这些都有迹可循,似乎从最初就有了预示。
晁怜虽体弱却不是只会琴棋书画的摆设,幼时起便每日攻读圣贤书,诗经甚至是兵法。
最初她只是想博得一句夸奖,没想到在日后却会救她的命。
晁怜是女儿身,不受宠,宫中没人会在意她,那她便是众人口中软弱无能的小公主。
长久的忽视,欺压,她也习惯了这些称谓,养成了悲天悯人的性格。
她付出了代价,清醒了不少,当下就做出了改变。
晁怜的眸中多了几分野心,她经历的各种悲剧,惨死在她身旁的好友,无一不是对她的警醒。
安稳从不是求来的,她若想要就必须让他人闭嘴。
做到这些,她便需要权利。
反叛军的力量不容小觑,她先前听闻的消息,大家伙为了躲避乱世,归隐山林做了土匪。
晁怜早就没了看法,她在乎的只是这些人是否还恨,她能不能利用这些。
北风呼啸,晁怜没能被放下,反而是多了几分优待。
林默心疼小姑娘,脱下了自己的狼裘,厚实的盖在晁怜身上,面对晁怜之时,面上的凝重也融化,眉间只剩担忧,轻声询问道:“你又不重,抱着你我也不累,还能暖和些,你现在可感觉好些?伤口还疼吗?”
一连串的关心,晁怜无奈的笑了笑,她曾奢求了多年的关心,末了居然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姑娘。
晁怜觉得胸闷,一口浊气堵住了她,眼眶跟着酸涩,良久将情绪压了下去,摇了摇头。
“不疼了,睡一觉便好。”
晁怜说完顿了一下,抬手将插在发间的玉簪取下,递给林默,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你将这发簪给当了,大抵能换些银两,这处总归磨人,不宜久留。”
“换了银两,那便先寻家客栈住下。”
晁怜将发簪塞进了林默手中,不愿听些什么,闭上了眼,恰巧遮住眼中的不舍。
这发簪是她母后在她降生之前给她准备的礼物。
她记得父皇说过,母后曾期盼着等她长大后给她亲手簪上,可惜没这个机会,甚至是连看一眼都未曾有过。
多年来她将发簪带在身边,终归是不舍。
林默将发簪攥在掌心之中,不由得踌躇,她并没错过在方才的一瞬,瞧见了晁怜眼中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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