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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30-40(第5/13页)
晁怜停下了脚步,回首望着阿长,深深看了眼人以及身上的伤口,心口猛地一疼,面上却浮着笑意,薄唇微启,轻笑着反问道:“你为何会觉得,我会帮你?”
雪白的一方庭院之中,唯独那几株花枝有着颜色,晁怜的皮肤很白几乎要与积雪融为一体,平日里总给人一种病弱的感觉,突然笑了起来,眸底含着层霜,仿若凝着寒意,不禁让人发怵。
阿长有一瞬被看穿的感觉,浑身僵硬,直至晁怜将她扶起,轻声问她有没有哪不舒服,这才回过神,重新看着晁怜,心脏跳的厉害,方才是她看错了吗?
晁怜将阿长送到偏殿,不愿停留,还未踏出偏殿,墙头便落着一只信鸽,羽毛的颜色和在宫外的是同一只,瞧见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眼神晦暗。
偏殿的人很杂,除去阿长还有救回来的女童,以防被人看到,出些祸端,晁怜并未将信鸽唤到身边,直至回到后院,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确认四下无人,朝思暮也未曾回殿,这才取下信。
不用打开,晁怜便知是谁送的,大抵是皇兄来问她了,碍于进不了这寝殿,不愿罢休,不嫌费劲的用这种方式来问罪。
想到这,晁怜放飞信鸽,眼底的光亮暗了下去,原来从未有人爱过它,无论是想杀了她的父皇,还是将她推下火坑后不闻不问却依旧要利用她的皇兄,以及阿朝。
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凝结成了冰,十分易碎。
读完信,晁怜在原地站了一会,若有所思。
后院的一块墙砖被挖开,晁怜按照信上的内容,找到了那块松动的砖石,费力移开,果真藏着把锋利的匕首。
皇兄不准备下毒了,希望她能趁着朝思暮熟睡将人捅死,晁怜将裹着油纸的匕首藏在腰间,重新将砖块填了回去。
树上的积雪落下,白皑皑的地面像张白纸,晁怜伸出食指在雪地上滑动,神情很是专注,好似在作画一般。
晁怜在树下画了许久,离开时却落下滴清泪。
若站在窗口趁着积雪还未融化,细看那树下,一排排梅花脚印,栩栩如生,仿若真的在顺着那脚印走到这窗口,依稀同往日般靠在窗棂上睡懒觉。
晁怜坐在木椅上,望着树下的脚印,发了许久的呆。
若不曾将她带回来该多好
宫外的山林中暗藏着许多人影,身影同这夜色般诡秘,照应着往后的不太平。
私事未能解决,外面先出了事。
边疆将士几乎是赶了几个日夜,快马加鞭,累死两匹马才将信送至宫内。
白日里被气的不轻,晁易在潜龙殿还未待上片刻,喘上口气,急匆匆赶来的将士一开口,顿时急火攻心,吐出口血来。
风尘仆仆的将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瞧见溅在地上的血渍,心底暗抽凉气。
连年灾害,边疆的一些野蛮人也受灾严重,粮食极度短缺,前几天竟攻入边疆的几座城池,烧杀抢掠。
驻守在边疆的将士本就不多,还是些年事已高的人,压根没抵抗的能力,不过两日时间,连丢两座城池。
想到这,将士不禁流冷汗,生怕一个不小心惹陛下盛怒,火发到他身上,担待不起。
几夜不曾合眼,将士的神经很是紧绷,简单讲完在边疆的情况,捧着将军的密信,良久不敢抬头。
虽说他不曾看过这密信,但以边疆的情况来看,大抵是守不住了,那些野蛮人在尝到甜头后跟疯狗一般,死咬着不放,若是继续下去,不出两月便会攻至皇城。
将军的密信,大抵是来求援军的,可眼下才复国,疫病的洗礼跟连年饥荒,方有好转,哪里来的青壮年来参军,皇城中多的也是老弱病残,哪里能调出援军来。
晁易咳的身体都在晃悠,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伸手去接密信,手却抖的更加厉害。
内忧外患,天要亡他。
边疆的情况很是糟糕,除去蛮族,熠朝的不少余孽也在其中,狼狈为奸。
朝思暮回来的很晚,推门进来之时,发觉人已经睡熟了。
火盆中的炭火许是忘了添,殿内温度降了下来,晁怜便将自己裹的很严实。
朝思暮看这一幕,不由得轻笑,分明读了万卷书,还是很傻一般。
重新添了炭火,防止被燃起的烟雾呛到,打开了窗,视线也落在一串梅花脚印上,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煞气在入夜后也出来了,不管在发愣的朝思暮,先一步将剩下的半张床榻抢占,目光好似能穿过锦被,打量着在熟睡的人。
那奴隶很是古怪,这几日的情况也在她意料之外,甚至是包含着她也出了差错,但找不到缘由,思来想去,煞气将注意力放在晁怜身上。
仅是凭借着感觉,煞气不由得对晁怜起疑,若是这人在做变动,眼下的变化便能解释的通。
朝思暮回过神,瞧见煞气在她的位置上躺着,不禁起火,抬手就要将煞气给扔下去。
煞气的反应很快,先一步擒住了朝思暮,眸底很是幽深。
“你就不觉得她很奇怪?”
朝思暮挣开煞气的钳制,神色很是冷,眉间仿若结了层寒霜,十分不喜煞气提起晁怜。
“你若是闲便去杀几只怨灵来解气,不必在她这浪费时间,我不会再伤她分毫。”
冰冷的语调含着威压,煞气却是听不进去,自顾自摇了摇头,还真是好骗,还是在装睡的人,骗术太高,甚至连她都没能看清。
锦被下的呼吸平稳,偶尔夹杂几声让人听不清的糊话,这次装睡确实比先前要聪明些许,若是心跳没跳的那么快就更好了。
煞气与朝思暮的交谈是心声,晁怜听不见却因身旁有人而紧张,从而暴露了自己。
长时间待在外面,煞气会感到疲乏,寻不到有趣的事,倒也不愿多待,起身将位置给腾了出来,冷眼旁观在为人鞍前马后的朝思暮,眼底满是嘲讽,还真以为她能原谅你
煞气看不惯朝思暮,倒也不想回去,嗅到一抹熟悉的气息,不打招呼便化作煞气,一股脑的从窗户溜了出去,寻至偏殿。
本就不大的寝宫,主殿的东西被清空,全都搬到了偏殿,杂物堆积在一块,落了灰也没人打扫,煞气忍不住蹙眉。
穿梭在杂物之间,煞气很是小心,不愿沾到灰尘,速度放缓,半晌才寻到气息的源头,仔细看去竟是个在煎药的孩童。
那孩童穿着棉衣,手中拿着蒲扇,不停往煎药用的火炉口扇风,不知是站了有多久,手被冻的通红。
煞气驻足在门外,思索一顿,这才想起这女童是前些天被她救回来的那个,许是疫病好了,宫里也不挨饿,脸上长了肉,不似先前般消瘦,一时竟没能认出。
陶罐里的药冒着白烟,沸腾了好一会,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味,瞥见地上的药渣,辨别了下,不禁皱眉。
这煎的并非治疫病的药也不是补药,不是这女童该服用的,那这是煎给谁的。
煞气在这站了许久,发觉那女童竟在往她这看,猛地想起了什么,躲在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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