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昭然: 第90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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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昭然和周禛跌进绿化带里,将用作绿化植物的风信子的花茎跌折,一粒粒饱满的、若紫葡萄的花苞萎落在地,柔软地承接住了他们。

    Jeep刹住车,车窗悍然落下,褐发高鼻的吉普车探出车窗,言辞激烈地开骂。

    “Whatthef**k#¥¥%&#”

    “Shutup!”

    周禛躺在绿化丛中,怀中仍紧紧搂着孟昭然,他额上青筋跳动,一声怒吼,叫那司机闭嘴。

    紧急时刻,他也会情绪失控,眼前发黑,

    “@#&#%”司机仍在喋喋不休,但撞上周禛那凌厉的眼神,有若地狱里的修罗拿着镰刀收割,又像舔着利爪的猎豹要伺机扑上来,好一口咬住人的脖子。

    司机心中一怵,都说东方男人儒雅温润,这个倒一点也不,跟择人而噬的野兽似的,哪怕倒在绿化带里,形容狼狈,也有透着冰冷森严的上位者气息。

    司机有些怂,臭骂几句扬长而去。

    周禛目送吉普车扬长而去,低眸,怀里孟昭然的眼睛紧紧闭着。

    他知道,在这场险些要酿成的车祸里,孟昭然是过错方。但即便她是过错方又如何?

    他也不容许别人斥骂她。

    只有他有管束她的权力,别人都没有。

    就让司机朝他开骂,他被骂得狗血淋头就狗血淋头,是他没看住她。

    熟悉的刹车声,橡胶车胎和柏油马路相摩擦,孟昭然脑中经历了一次次“闪回”,闻到记忆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的味道。

    那时她要去参加“爱心助苗”公益活动,提着李清菀给她的针织小包,浑然不知包里藏着摄像头,是周禛及时赶来,将差点被飞车贼抢走的摄像头留住,也保留了最关键的证据。

    是她说要在别墅里养两只卡皮巴拉,但她只负责给它们喂玉米和青草,没管过它们小屋装暖水管、清理粪便的事,这些,都是周禛的活。

    她生病之后,形容枯槁,哭得一颤一颤不能自已,说要和他分开,也是周禛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你不接受这样的你,但我接受”。

    是她从来没有留意过,但回想起来,寒冷冬天需要暖手的时刻,他会为她泡上一杯热可可,恰好是她喜欢的甜度和热度。

    明明在一起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却紧紧地、紧紧地缠绕进彼此的生命之中。

    所以为什么,她会舍得和他分开啊?

    从车轮下有幸地存活过来,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可在走到鬼门关之前,她在说什么?

    她在说“可是我没有那么喜欢你了”。如果他们两个不幸地死掉,那将是她留给周禛最后的话吗?

    那么伤人的话。

    明明就是骗人,骗人。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她终于知道她那么喜欢她。

    方才车急速驶来的景象好似还印在视网膜中,挥之不去,令她又惊惧,又害怕——那是一个人和死亡擦肩而过时,最真实的反应,她的腿还在发抖。

    她的心好痛。

    痛得她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使劲地用拳头砸她。

    “你傻啊你,你不要命了吗?”

    “是你不要命了。”周禛哑着嗓子说,面部肌肉微微颤抖着。刚才那幕太过惊险,后怕若潮水般涌来,紧紧地将他们包围。

    他手掌在她脊背上轻拍。

    哭吧,能哭出来也好。他知道在说出伤人的话之前,她一定饱受折磨,像野兽在撕扯身体和心灵。

    “我刚刚说的话都是骗人的。骗你,也骗我自己。周禛,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如果没有你我要怎么办”

    “如果没有你,我要怎么办啊”

    如果没有周禛,她到底要怎么办?

    她呜呜咽咽地痛哭,连周围潜伏在树上的鸟儿都不忍听,扑簌簌地飞走。

    周禛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大掌不住地揉着她的脑袋。

    他叹着气。“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沈孟昭然,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她的胸脯仍然一抽一抽地,热意泛在脸上,熏得鼻尖绯红。“周禛,不要生我的气。对不起。”

    不该说那些令你难过的话,令我自己难过也令你难过。

    周禛:“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啊,小笨蛋。”

    孟昭然:“如果下次,我再要你离开我,你要怎么办?”

    他做出轻松的口吻:“不怎么办。冲上去把你强吻一顿?”

    “把你绑起来,锁在房间里,和我锁在一起?”

    “总之,不会让你离开。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了。”

    她展颜一笑,眼角还含着泪花。

    鼻尖泛起辛辣气息,据说那是植物受伤后向同类释放的“示警”味道。

    低头,手肘边压着一支紫色的风信子,柔软透明的小花苞一嘟噜一嘟噜地凑在一起,紫色的云雾被碾碎,有种支离破碎的美。

    周禛将花拿起。“还记得吗?那时我带你学控制气息,你真正掌握的那一天,茶几上摆着的花也是风信子。”

    脑子里有关于她的记忆,总是鲜明生动的,栩栩如生。

    他记得那天播放的歌的名字,记得那时他在把玩一只卡皮巴拉玩偶,记得她总是躺在羊毛垫子上,被暖洋洋的阳光烘着,长长的头发捋到脑后,像露出肚皮的小猫。

    “我记得。”孟昭然声音微哽,“大不了,你就再教我一次怎么唱歌好了。”

    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当和死亡擦肩而过之后,迸发出来的勇气足够碾碎一切。

    “好。”

    周禛凝视着她,猛地将她揽进怀里。

    她窝在他颈侧,伸出双臂搂住她。有一滴滚烫的,落下来,烫到她的脖颈上,连蒸发时都带着热意。

    一直等它快要蒸发,她才反应过来,那是周禛的泪-

    一周之后,一封盖着邮戳的明信片,穿越大西洋,从圣卢西亚寄送到港城,浅水湾。

    又窄又长的明信片,正面印着椰林沙滩,远处锥形山峰挺拔高耸,尖端盖着一朵扁薄的云。

    背面,是整齐娟秀的楷体字,是孟昭然寄回家里的明信片。

    To:HK,P.RCHINA

    Nameofrecipient:KristinaMong

    「妈妈,此刻我正在PitonMountain上给您写信。

    在天将明未明之前,周禛带我爬上这座山,金红光芒从东边涌出,侵略性地扩张进世间的每一寸时,我们在背风处搭好了帐篷,看云气四溢在群峰之间,漫向大海。

    我们带了一束风信子上来,将它摆在露营的桌子上,周禛将帐篷的钎子扎入泥土时诵了聂鲁达的诗,他的声音总让我想起秋冬时分暖手的一杯热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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