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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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预告,人必然会躲避。

    丁衔笛清楚这一切因她而起。

    若是她不和游扶泠对暗号,不为了消除穿书设定捆上对方,也不用让这么脆皮的人被雷劈。

    宣香榧也绝对出了一份力,否则她不可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

    丁衔笛想要回家,也知道需要代价,更知道方法难寻。

    她打了个哈欠,发现体型庞大的大师姐宛如小时候巨大的抱枕。

    只是从熊变成了鸟,也不知道游扶泠小时候有没有收过如此庞然大物作为生日礼物。

    不过以她的身板,恐怕会被玩偶压塌。

    大师姐自带的留言板在丁衔笛面前频闪,连带着矿灯都吱吱啦啦,像是恐怖片的卡顿帧。

    丁衔笛眯起眼看完上面的字,又看向周围。

    竹简摊开,眼前排排站的机械仙鹤面前都有如出一辙的浮动文字,仿佛是一比一翻译,丁衔笛揉了揉眼睛,“我做梦呢?”

    话音刚落,她就被大师姐踩了一脚。

    大鸟的脚丫子还是尖爪,她被踩过一脚的长靴直接被勾得拉丝,足以见隐天司公务服的劣质。

    丁衔笛沉默半晌,也明白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了。

    “师父让你把这个给我的?”

    白日宣香榧就提过她与点星宗宗主是好友,由此可见三宗和隐天司的关系也密切。

    或者说天极道院、三宗、隐天司都是一伙的,她们需要祝由碎片重新炼成祝由鼎,为的是压制从封印下溢出的魔气。

    丁衔笛不想管这些国家大事,但她已经被抓过来了。

    或者说她的身份本就与这些挂钩,游扶泠尚且不在原著里,自己可是板上钉钉要入魔的。

    难道结为道侣也改变不了结局么?

    那我不修炼呢?一直做个废柴呢?

    也行不通。

    祝由鼎也是她要找的东西,即便赌万分之一的理由,丁衔笛也不想放弃寻找回家的路。

    仙鹤大师姐点头,她脖子上挂的饼也被天雷劈碎了,只剩下一根粗壮的红绳,也不知道是谁给绑上的。

    丁衔笛也是第一次见喜欢吃烧饼的仙鹤,半分仙气没有。

    外形也和纤细无关,更像是变异版本,在这样的环境里却像是机械仙鹤的头头。

    这也是点星宗的实力么?

    梅池明明说飞饼是和她们一起入天极道院的。

    丁衔笛不再挣扎,在写着机械仙鹤舍实际上就是停鸟的鸟棚里待到破晓。

    大师姐没有收回竹简,把几乎誊抄完《上三関录》译本的丁衔笛送回了公寓。

    丁衔笛参加竞赛备考都未曾如此拼命,她在气流颠簸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师姐,还没全部抄完呢……”

    这会飞饼没有用爪子勾着她,而是把她扔在了背上,鸟毛蓬松柔软,像老家的床垫。

    远处太阳越出海平面,这是无方岛的新一天。

    丁衔笛乘鹤归来,后面的机械仙鹤队形整齐,只是翅膀挥舞得太僵硬,和飞饼相比木得异常明显。

    丁衔笛喃喃道:“大师姐,你要庆幸我不晕车和恐高,不然我会吐出来。”

    她胸口是抄了半夜也没全部抄完的点星宗秘法,卷轴有些字迹不明。

    飞饼还会让机械仙鹤放大,像是投影,也像私人家教,装备齐全,就差考古。

    “上三関录……是什么东西……”

    丁衔笛脑子都要晃出水,眼睛半睁半闭,声音都宛如絮语:“还非要被雷劈了才能练……你说师父是不是有病,不能选梅池吗?就因为我是天绝?”

    “那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她话多得鸟都觉得烦。

    带着鹤队的大师姐一个俯冲,巨大的身体擦过正要赶去上早课的弟子飞舟,惊起一阵嘘声。

    天极道院修的是人道,依然沿袭从前的习惯。

    无论哪个系的弟子都必须晨起上早课,告假也需提前一日,违者也有相应的处罚。

    游扶泠是三宗重点培养对象,又体弱多病,自然有相应的特权。

    季町早就打点好了,告假也有专门的道童开条。

    丁衔笛就不一样了,梅池不仅是饭桶,还很能睡。

    似乎和她共处一室还会受她的氛围影响,好梦连连,永眠不醒。

    这才三个月,她们公寓因缺席早课受惩罚的案例不胜枚举。

    穿书的丁衔笛几乎夜夜失眠,早起和没睡毫无区别,热衷喊梅池上早课,虽倒数着上早课,但从未迟到过。

    巨大的仙鹤直奔定海峰的大殿,飞舟上的弟子看见后面的执法仙鹤都要吓死了,生怕又被扣分。

    等领头的仙鹤远去,才有人愣愣地问:“我没看错吧?领头那肥鸟背上有人?”

    “有玄色的道袍么?”

    “不是不允许穿私人道袍么?”

    “那不是隐天司的样式?”

    “隐天司来巡视了?”

    “也不对啊……”

    “那不是丁衔笛么?”

    “什么?”

    “昨日和炼天宗老二结了天极道侣印的那个废柴。”

    “哦豁,新婚就厮混?”

    “真的成婚了么?我看炼天宗也没什么表示啊?”

    “三宗结这种天阶道侣,不应该大操大办?”

    “我是炼天宗我都觉得丢人,看上谁不好看上个修为低微的,拉低了我们宗门的档次。”

    ……

    定海峰是天极道院各系上公共课之处。

    高山上的殿宇极为恢宏,大殿外的广场除了太极印就是极大的香炉。

    卯时一刻,日头出海,卯时三刻座师讲经。

    今日授课的座师正好是丁衔笛刚穿书来遇见的那一个。

    老头须发皆白,正按照规矩往香炉插上清香告慰道祖。

    地下蒲团上修袍颜色各异,弟子们有的哈切连天,有的匆匆赶来。

    也有的帮人占座,还有的趁着旁人未到,一人占三个位置躺下补觉。

    丁衔笛闭着眼还在抱怨,她蹭了蹭大师姐柔软的颈毛,浑然未发现自己快要着陆。

    游扶泠今日本已告假不用前来。

    她从昨夜起等丁衔笛等到睡着,清晨醒来顾不上身上的伤一大早去对方公寓寻人,得知对方一夜未归。

    和丁衔笛同公寓的剑修瑟瑟发抖,第一次感受到同辈高修为的压制。

    季町忙前忙后一夜,发现本应该休息的游扶泠又来上早课了,正要走过去询问。

    梅池昨夜在祖今夕的公寓吃多了睡着了,早晨是被对方叫醒的,此刻黑影落下,梅池抬眼,哇了一声:“是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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