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籍有名: 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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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让我在他的身边当个明星?这算哪门子报复……”

    蓦然,她笑容僵如厚雪里的冻尸。

    “高雷,帮我个忙!”印央失了声调,某个猜测让她不寒而栗,“你查一下那趟游轮之行的路线!”

    “哦,好,好!”高雷不明所以,但听话地上网检索,“……我找到了!荷梓姐,你看!”

    印央拉过电脑,将地图的比例调大,发抖的手指滑过那航线所经的海域……

    有一片公海。

    印央头皮发麻。

    ——“你若再让我生不如死,我真的……会杀了你。”

    这句并非气话、并非威慑、并非危言耸听。

    把她扔海里,不是做戏吓唬她,他当真想让她喂鲨鱼!

    栾喻笙……

    他真的对她动过杀心。

    “高雷,罐头给你吃吧。”印央抓起手机起身。

    “真的吗?可以吗?”高雷眼泛亮晶晶,一把搂住黄桃罐头,“荷梓姐,罐头真的能给我嘛?”

    “嗯,今天谢了。”印央快步往外走,“别当收藏哦,好好吃。这罐头很贵的,货架上最贵的。”

    *

    白色墙壁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更显苍白,消毒水味充斥鼻腔,将栾喻笙腌入味了。

    一连几日,他睁眼在枯等,闭眼在企盼,可印央没现身过哪怕一面,消息也不回一条。

    他似乎真的把她惹恼了。

    夕阳渐沉,栾喻笙纸白色的面庞映着窗外的彩霞,斑斓,却了无生机,他倦容深重,身形又清减了几许。

    那晚,他烧迷糊了。

    由于脊髓断了,汗腺丧失了功能,连发烧排汗都是奢望,他颈部以下的躯体触手生凉,头颈烫得犹如火烤,侧颈的血管突起,在绯色的皮下蜿蜒蠕动。

    手机在枕边,不知怎么地,铭记在心的那个电话号码,无知无觉中就拨了出去。

    执拗地,想证明他在她心里占着一方天地。

    印央的拒绝割得栾喻笙耳朵疼,也让他清醒,通话结束后他竟感到欣慰。

    好歹,她接了他的电话。

    刚受伤的那年,高烧反反复复不退,左手报废,唯一残存模糊功能的右手尚不能靠自己挪到脸前,肌肉记忆,让他想唤她来喂一口甜得牙疼的糖水。

    手机在枕边,昏头昏脑地,他靠鼻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戳她的号码。

    只得到女声机械又残忍的:“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混沌的大脑被一盆凉彻骨的水浇醒。

    所以,拒绝。

    总比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强一些。

    *

    “栾总。”病房门开,护工推着医药车进来,“时间到了,我给您排一下。”

    护工戴好无菌医用手套,用生理盐水冲洗他的尿道,通常一周多就能康复的尿道损伤,因为他身子瘫废,愈伤功能奇差,直至今日,还能淌出血来。

    冲洗完毕,护工捂热了手,在他软乎乎的小腹处摁压打转,力道比平时重一些,才能彻底排空膀胱里的尿储留,慢慢减轻他尿路的炎症。

    疼得栾喻笙腹部的软肉抖如吸溜果冻,右手和双腿绷直,小幅度地痉挛着。

    细嫩的足跟刮擦着棉布床单,一下比一下磨得红,抖的,右手的手指被动撑开,以扭曲的形状压在床上,手掌又干又瘪。

    他眼前一片花白。

    淅淅沥沥滴了几滴带血丝的,卡壳,憋得发直,抖两下,又继续艰难地一滴一滴地挤。

    每两小时用腹压式排一次尿液,栾喻笙痛得满头大汗一次,还不到汗完全干透,小推车轱辘那哗啦啦的动静又由远及近,剧痛将至。

    住院几日,服多了消炎药,本就脆弱的肠胃经常反酸水,还时不时痛如把他的肠子当毛巾拧。

    “栾总,您的排尿结束了。”护工摘掉手套扔进垃圾桶,端起床头的一杯温水,将吸管递到栾喻笙嘴边,“栾总,您体内的炎症未消,还需大量饮水。”

    “好。”

    栾喻笙别无选择,熬过难捱的眩晕,他才看清吸管在哪,侧着头噙住,小心翼翼地喝完。

    “魏清。”他碰了一下右手边的呼叫铃。

    魏清的声音在扩声器里响起:“栾总,您有何吩咐?”

    “有访客吗?”

    稍作停顿,魏清如实答:“栾总,已按照您的示意,除栾家亲属以外的人士前来探病,一概婉拒。祖夫人上午刚刚来过,哲佑总前天来过,晔磊总昨天来过,所以……”

    他不无遗憾道:“栾总,没有新的访客。”

    第43章 报复我一向礼尚往来。

    监测仪细微的嗡鸣,在死寂的病房内,大得好似切割金属时的锐响,栾喻笙的颅腔一阵钝痛。

    他眉头紧锁,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他大口呼吸,这起伏带着右手的手指打着哆嗦地往掌心攥,冰凉凉的指尖,因心寒,而愈是又冷了几分。

    持续了好几个日头的低烧,此刻有复燃的趋势。

    “医院的正门、侧门都派人盯着了?”

    “栾总,是的。正门和侧门都有人员驻守,24小时监控附近。监控摄像头也没拍到过……”魏清弱声,“都……没看见过印小姐的身影。”

    栾喻笙的太阳穴好似针扎:“……”

    印央动过探病的念头,她在医院门口徘徊过,但最后又狠下心肠离开了……

    他的安危,她并非一点儿也不在乎……

    可魏清的答复,打碎了栾喻笙的这一幻想。

    自那日之后,他的耳机里便悄然无声,无论调多大的音量都听不到她的动静了。

    想必,是她因为生气而摘掉了那个装有窃听装置的项链。

    她曾变卖掉的那一枚婚戒,被他包装成了监视她一举一动的华美的锁链。

    他不分昼夜地  ,紧紧攥住锁链的一头,攥得满手鲜血,也没从她口中听到任何有关“爱他”的字眼。

    监听。

    除了满足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以及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发泄对她的恨,他也抱着那么一丝丝的期翼。

    或许,某时某刻,他能听到她不带目的的、说一句类似爱他的话。

    *

    “魏清。”栾喻笙贴着床面将右手挪到了脸跟前,用蜷起来的手指指节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她最近在干什么?”

    “齐娉说,印小姐她在正常工作。”魏清紧接着道,“栾总,需要我派人再盯紧一些吗?”

    ——“栾喻笙,你听好了,我讨厌被监视。你别太过分。”

    印央的话言犹在耳。

    栾喻笙阖眼,借这个动作敛去眼底五味杂陈的情绪。

    一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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