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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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捂得久了,那冰反倒化在了指缝里,永远都抓不住。

    “恶心?做的时候难道也恶心吗?”

    慕晚和秦景曜面对面,男人的手抚上女孩略微弯曲的膝盖,掠过雪白柔软的腿|心,“你的身体很喜欢我,这不是假的。”

    真实的反应,就在秦景曜的手中。

    “我们做的时候,你的嗓子都叫哑了。”

    “如果不爽,你为什么要叫呢。”

    手指往里面勾,慕晚的下腹绞紧,“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秦景曜抱着慕晚坐在自己的腿上,空气里有湿透了的海风的热息,他的唇缠着突起的衣料,“自私自利的人,不会放过你。”

    慕晚想下来,却被秦景曜拥得更紧,她反驳:“自私自利的人不配谈喜欢。”

    秦景曜抽出手指,抹在女孩的腰间,“慕晚,我们领证结婚吧。我的东西都给你,这样我是不是就不自私了。”

    慕晚从来要的都不是秦景曜的东西,她要的是没有秦景曜的世界,可惜他给不起。

    房间里有一把水果刀,慕晚手里攥着那把刀,她不是谁的所有物,“你别妄想用婚姻绑住我。”

    秦景曜的面容严峻,“把刀放下。”

    他不相信慕晚会伤害自己,但他还是会害怕。

    举着这把刀的时候,慕晚想过自己的父母,想过她的未来,“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

    简直是,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身后是高高的阳台,铁丝栅栏上洒着清灵的光影。

    刀剑无眼,人的头脑却还不清醒。

    “你想走也可以,我们来谈谈。”

    秦景曜走过去,慕晚这样的人,不会拿刀捅自己的脖子。

    “别过来。”

    慕晚叫着,那把刀调转了方向,正对着秦景曜锁骨。

    秦景曜没夺走女孩的刀,他无所顾忌一样,靠近持刀人,“你想走几年,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我让你别过来。”

    那把刀割开了表层的皮肤,腐烂的铁锈味冲了过来,流动的血缓慢,浸入衬衫的纤维里。

    慕晚眼前只能看到那些血液,仿佛都朝着她涌了过来,抵着的脖颈由白变红。

    并不锋利的刀啪嗒落到了地上,银白的金属撞击着地面,慕晚的心脏也在撞击着胸腔。

    她属实是吓坏了。

    秦景曜抓住慕晚的手指,沾上了他的鲜血,“你手上有我的血,就再也不会忘了我。”

    血是热的,流出来却逐渐冰冷,宛如一条斑斓的毒蛇,伺机而动,毒液将慕晚侵蚀得面目全非。

    慕晚觉得他们像是两个精神病人,她的视线停留在那道伤口上。

    不要一年两年,她再也不想见到秦景曜。

    第 49 章 拦截

    “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那把刀还在地上,刃上带着丝丝血迹,木制的刀柄还留着慕晚的指纹。

    她的手垂在身侧, 黏稠的触感渐渐地收紧, 秦景曜的血凝结在了自己身上,斑驳暗沉的红色如玫瑰花瓣般剥落。

    慕晚立刻用房间里的座机联系了前台,“不好意思, 我朋友被刀划伤了,麻烦你们送医疗用品过来。”

    酒店里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前台不由得警惕起来, “好的小姐,是哪里划伤了?”

    慕晚侧眸,秦景曜脖子的血已经不再流了, 血滴在衬衫上, 像是滴在雪上, 房间里只有月光, 男人的神色更加地冷寒。

    “用水果刀划伤了手, 流了一点血。”

    受伤的部位怎么看都不像是突发事件,为了避免麻烦,秦景曜走近了些, 用法语和前台对话。

    面对磕磕绊绊的法语, 法国人宁愿用英语交流, 可他的法语非常流利, 是不用切换英语的那种程度。

    猛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前台多问了一句,“请问小姐,您还需要其他的帮助吗?”

    血腥气越来越浓烈, 有什么东西被剖开了一样,慕晚忍着不适,“不需要了,谢谢。”

    夜深人静,自己又是外国人,就算是向前台求救,秦景曜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纱布和消毒用品很快被送来,慕晚拆开了酒精棉球。

    “你不该过来。”

    如果不过来他就不会受伤,慕晚差点以为自己要杀人了。

    血水流入胸膛,秦景曜的锁骨深陷,“那你会主动把刀放下去吗?”

    刀被扔到了地上,他跟没受伤似的,自顾自地扯开血淋淋的衬衫。

    慕晚当然不会,那把刀对准自己,总比对准她要好。

    “你要是真的死了,晚晚,我们就只能下辈子再见了。”

    酒精棉球擦过血迹,狰狞的伤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挣开,慕晚的手抖得不轻,痛感似乎能传递到她的皮肤里。

    女孩的动作十分轻柔,秦景曜几乎没什么感觉,凉意滑过,带着微微刺鼻的乙醇气味。

    慕晚岔开他的话,问:“你要去医院吗?”

    她的这个提醒实属是多虑了,秦景曜流的那点血,就算是不处理都没什么事。

    秦景曜早就评估完了自己的伤势,“还没到缝线的地步。”

    这点小伤,不足挂齿。

    伤口处理好了,慕晚也就消了个毒,她要拿纱布包扎的手被秦景曜轻轻地移开,他说那样看着太惹眼。

    其实和包没包纱布没关系,他这人本身就很引人注目。就算是在人流密集的尼斯,也是如此。

    伤人的刀还放在地上,刺破的场景不停地重复在眼前,慕晚惊恐极了,去捡凶器的手僵硬。

    秦景曜越过面如土色的女孩,用纱布缠了几圈刀刃,连刀带血,包得干干净净。

    “我累了。”

    男人背过手把上衣全脱了,他的嗓音有些闷,好像一颗圆润的石子投进了潭水中的声音。

    石子投进去,慕晚的心里却咕噜咕噜地冒着空气泡。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从黑暗到光明里,映射出的身影像是一抹油画颜料。

    透明的壁障外,黑白交混的东西,岩壁一样的瞳孔缝隙,原来是两只眼睛。

    这双眼睛钉子似的,往鱼的鳞片上砸,慕晚游着游着,那层透明的玻璃宛如扎根的水草,她湿漉漉地穿过去,游到了黑白的眼睛里。

    秦景曜的眼睛,血色喷出来,连鳞片都被掀开了。

    慕晚的被子落到腰间,从阳台外探过去,她见到了湛蓝的海。

    仿佛还是在梦中,慕晚很害怕自己就此长眠不醒。

    今天还要出去拍摄,她坐起来,习惯性地背对着秦景曜换了件长裙。

    床上的男人没有醒,他找人找了一个月,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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