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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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找了好半天都找不到血管,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看人的时候没认出来,一看血管就想起来了,他的血管还是跟三年前一样难找。”

    俞洲:“您给他看过病?”

    “看过,”医生道,“那会我还在医院坐急诊,半夜收治了一个情况特别危险的病人,结果两个护士都扎不准血管,最后把护士长都叫来了,印象特别深刻。”

    三年前的急诊……应该就是风哥说的胃出血吧。

    俞洲握住徐晓风没有扎针的那只手,道:“他现在还是动不动胃痛,那次胃出血伤到根本了。”

    医生愣了一下:“胃出血?”

    俞洲抬起头,看向医生:“您三年前接他的急诊,不是因为胃出血?”

    医生:“当然不是,我记得很清楚,他……”

    说到这里,他又止住了话头。

    俞洲:“是因为什么?”

    医生把吊瓶挂在床头,把徐晓风扎了针的手盖好被子,道:“我得保护病人隐私,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问他。”

    俞洲心中轻轻一跳,低头看着床上的人,后者正在沉沉昏睡,因为生病的原因呼吸很重,脸颊比在知海县时消瘦了许多。

    医生又开好药,叮嘱他一天吃几次、一次吃几片。俞洲仔细记好,亲自送医生到楼下。

    前后不到五分钟,再回到主卧时,徐晓风似乎魇住了,正在胡乱说着梦话,额头上全是冷汗,扎着针的手死死抓着被单,输液管里已经开始回血。

    俞洲快步走过去,低声将他叫醒,将吊瓶举得更高,让血重新回进去。

    徐晓风满头是汗地睁开眼,看向俞洲,半天都对不准焦距。

    俞洲小声问:“要不要喝点水?刚才你做噩梦了。”

    徐晓风点点头,俞洲便把温水送到他嘴边。他慢慢地喝了两口,不知想到什么,把嘴唇抿了起来,抬眼瞪着俞洲。

    俞洲:“再喝点,或者需要我喂?”

    听到“喂”字,徐晓风立刻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全部喝光,哑声问:“你怎么在我房里?”

    “你烧到快四十度了,我刚送走医生。”俞洲说,“今晚得睡在你房间,盯着点滴。”

    徐晓风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敢置信:“感冒而已,居然四十度了?”

    俞洲觉得他烧懵的样子格外可爱,“嗯”了一声,笑道:“继续睡吧。”

    徐晓风没躺下,拧开床头的阅读灯,看向俞洲,道:“今天你在车里……那事,我得和你好好谈谈。”

    俞洲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明早起来再谈吧。”

    “不行。”徐晓风做了一晚上被蟒蛇紧紧缠绕的梦,今晚的蟒蛇是热的,缠得他浑身滚烫,蛇信子危险地在他脸上反复滑动,让他根本没法继续睡下去。

    他将噩梦归责于俞洲,准备现在就谈:“在没有我同意的情况下,你不能做这样的动作,我会生气。”

    “抱歉,”俞洲立刻承认自己的错误,微微低着头,态度很诚恳,“不过,我确实是有得到你的首肯的。”

    徐晓风皱起眉:“我什么时候同意过?”

    俞洲眉眼温和,与车上发疯的模样截然不同,乖巧道:“我问了老师,‘无论什么条件都答应吗’,你说是的,我才继续下一步动作。”

    徐晓风:“……”

    他烧得头晕脑胀,回忆了一下,发现俞洲是真的有很礼貌地问过,不禁词穷几秒,心中生的恼怒慢慢没了底气:“但你没有说是……”

    “嗯,我没有说,”俞洲道,“这是我的错,也是我的私心,如果完全挑明,我知道你会拒绝。”

    他说得如此坦诚,徐晓风反而沉默了。

    良久,徐晓风终于找回话题点,道:“我没法理解,你为什么会想和一个大你十岁的男人……接吻。”

    俞洲把被子拉到他的锁骨处,再替他掖好:“老师,在这方面你似乎一直很钝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时常想见到他,会吃醋,会患得患失,会想和他做亲密的举动,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他仍然不懂。

    俞洲又道:“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并没有表现出很抵触,说明我也可以归在你的‘喜欢’一列。”

    徐晓风:“我当然不讨厌你,只是希望我们能回到最初的关系。”

    俞洲:“有区别吗?”

    徐晓风:“肯定是有区别的。”

    俞洲笑了笑:“你连接吻的感觉都分不明白,亲情还是爱情的关系也没多大区别吧。如果我们以情侣的名义在一起,也不过是跟现在一样,你生病的时候我会照看,我难过的时候你会安慰,甚至还可以更亲密,亲密到做彼此的唯一。”

    徐晓风认真想了一会,试图找出一条可以反驳的逻辑链,最后却越想越觉得俞洲说的也有道理。

    他没有知心朋友,没谈过恋爱,连从小得到的亲情都是畸形的,根本分不明白感情的种类,只知道现在自己不可能再和俞洲分开。

    他们无论以什么样的关系在一起,似乎都不会对现在的生活造成影响……

    徐晓风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俞洲又道:“别想了,睡吧。”

    说着,他脱掉外套,把吊瓶挂稳,然后掀开徐晓风的被子,准备上床。

    徐晓风一愣,很快警惕起来,捂住被子:“做什么?”

    俞洲也跟着一愣,似乎奇怪的是徐晓风,很理所当然地道:“陪床啊。每次你生病,我都会陪你一起睡。”

    徐晓风:“……是这样没错,但是,你……”

    俞洲打了个哈欠:“风哥,让我睡会,好困。”

    徐晓风见他面带疲色,还是心软了,自暴自弃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嘴里仍然说着:“不怕传染我的感冒?”

    俞洲钻进他的被窝,伸手摸了摸他有所退烧的额头,道:“亲都亲了,要传染也跑不掉。”

    徐晓风被他如此自然的态度搞得有些迷惑,耳朵又开始泛红,也跟着躺下来,黑暗里盯着俞洲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和高热的徐晓风比起来,俞洲身上很凉,贴过来之后让他觉得很舒服。

    不一会,俞洲整理好被子,用手臂揽上他的腰。这个姿势非常熟悉,还在知海县的时候,几乎每次同床共枕俞洲都会这样揽着他,一整夜都不放手。

    徐晓风有些迷茫了,目光落在俞洲柔软的淡色嘴唇上。

    片刻,他轻轻推了一下准备睡觉的俞洲,不死心地又问:“真不能改了?”

    俞洲:“什么?”

    “喜欢男人的毛病。”

    俞洲觉得好笑,道:“我不喜欢男人,只喜欢你。”

    徐晓风有些僵硬地绷紧肩膀:“哦,不能改?”

    “不能,”俞洲说,“就算你把我从家里赶出去,这辈子都不见我的面,我也改不了。”

    徐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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