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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远山温柔》 30-40(第7/18页)
是二十多页的文档,看完后,她眼皮都在打架,关了灯躺下,睡意四处蔓延,那张熟悉的脸慢慢浮现出来,她猛地睁开眼,就见了一面,为什么又想起他来了?
墨色深重的房间,月光铺成一片。
裴知悯拍了拍脸颊,把他从脑袋中赶走,再度闭上眼后,却始终都睡不着,辗转了好几次后,她干脆从床上下来,拿起平板画了张新稿子,不得不说,这方法还是管用,勾完线稿,她困得粘床就睡了。
这场雨下完,后面几天的天气渐渐转好。
裴知悯又忙着上课和写论文,忙点才好啊,忙起来后,她再没想过祁砚寒。
周五的晚上,线稿完成了铺色,裴知悯照旧发到了微博上,传完,她就去洗漱了。
隔日,天气晴好,阳光穿过云层,普照大地。
南城的街道依旧忙碌,早高峰,路上的车走得缓慢,鸣笛声接二连三响起。
方芷宜被吵的睡不着,歪着身体坐在副驾上,眼睛还半睁着就刷起了手机。
祁砚寒一眼就看出她昨晚熬夜了。
“还有精力玩?”他瞟了她一眼,轻嗤,“不补会儿觉?”
方芷宜给了他个白眼:“你不懂,我玩手机就是在醒瞌睡。”
那他确实不懂。
正是堵车的时段,车才走出十来二十米,就又停了。
“啊!”
方芷宜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
祁砚寒侧身躲远了一点,出声制止:“清静点。”
方芷宜嘿嘿地笑,独自欣赏着新鲜出炉的帅图。
见她冷静下来,祁砚寒问:“出什么事了?”
方芷宜把手机递到他眼前,欢欣道:“我喜欢的画师大大更新了!”
祁砚寒垂眼瞥了下照片,一秒钟都没有就收回了视线。
可即使这样,他也能看出那幅画用笔的流畅,线条潇洒至极。
“这可是远山老师新画的图,”方芷宜把图片放大缩小看了又看,嘴里喃喃道,“这也太好看了吧!”
祁砚寒看她一脸崇拜的模样,不以为意。
印象里方芷宜喜欢这个画师两三年了,时不时就会在他耳边念叨两句。
“就一张图而已,”祁砚寒轻道,“至于吗?”
“至于,”方芷宜瞪了他一眼,坐正身体道,“你不知道远山老师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她最开始是在杂志上画稿的,后来因为升学停画了两年,再回来就在微博分享画稿了,起初没什么人看,如今有五万粉丝,真的是因为技术过硬,她人也特别好,经常回复我们的评论。”
她讲完这一堆,祁砚寒表情没什么变化,只当听了个乐子。
“而且,”方芷宜说,“她很有故事。”
祁砚寒手肘撑在门框上,打发时间地问了句:“什么故事?”
方芷宜:“很多,但最惋惜的就是她暗恋未果的故事。”
祁砚寒不以为然地笑了,就这种营销手段,只能骗骗她这年纪的小姑娘。
“听听就好,别当真。”
“是真的,”方芷宜滑着手机给他找图片,“她还给她暗恋的那个男生画了图,可帅了。”
图还没找到,后车就鸣了一声喇叭,祁砚寒这才发现前车已经走远了,他抬起刹车,车子汇入车流。
方芷宜记不得那张图是什么时候画的了,找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一抬眼看她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索性不找了,继续玩手机。
走过堵车路段,后程不知道顺畅多少,十分钟没到,车辆就停到了机构门口。
祁砚寒出声:“到了。”
方芷宜看了眼窗外,背上包下车了。
遥远的天际,太阳已经升起,天上飘着自由的白云。
到了路口,祁砚寒往右打了半圈方向盘,朝市中心的方向驶去,后视镜里忽地闪过一张清丽的侧脸,他愣了一秒,再定睛去看时,哪有那个人。
祁砚寒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觉得是昨晚的酒还没醒。
裴知悯走进一楼办公室放了东西,和其他老师打了招呼,就去了班上,这家机构是喻书父亲的朋友开的,前些时间缺助教,喻书就问她愿不愿意来试试,裴知悯一问工资和时间,感觉挺合适的,就答应了。
机构有五层,各种画种都有,学生从八岁到十八岁不等,裴知悯带的班里面都是十岁以下的小朋友,她的工作很简单,就跟着主教老师一起,带领他们画一些简单的儿童画,再做点手工或是一些关于激发绘画兴趣的小游戏就好。
一天四节课,上完都下午四点了。
送完学生,裴知悯拿上帆布包下楼,网约车还在路上,她就在一楼的公共休息区坐着等,放了学,这里没多少人,她随便选了个位置,戴了一只耳机,眯着眼靠在椅背上听歌。
不多时,好像走进来了个女生,脚步轻缓,从她身前经过时,有一道低沉慵懒的男声从声筒里传出来——
“等我两分钟。”
裴知悯倏地睁开眼。
那个女生坐在了她五米开外的对面,脸庞青涩稚嫩,大概只有十六七岁。
裴知悯没有认出方芷宜来,她不动声色地敛回视线,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但方芷宜看见她,感觉有点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手机忽地震了下,裴知悯低头看去,页面实时汇报进度:预计还有五分钟抵达目标起点,她扣下手机,手托着腮靠听歌消磨时间。
歌放到尾声时,那个女生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只说了一句“我马上出来”就挂了,噔噔噔地往外跑,方芷宜有点着急,一个没注意,和进门的人撞上了,书包上的玩偶被卡在了门把手上,掉下来后,一点点滚到了裴知悯脚边,她捡起来,想还给她却发现早没了人影,想来她应该没走多远,裴知悯赶忙去追。
大门口,方芷宜略微环顾了圈,找到祁砚寒的车就要过去,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她回身看去 。
裴知悯喘了一口气,把玩偶给她:“你的东西掉了。”
方芷宜见了,立马转头去看书包,真的不见了,她震惊道:“什么时候掉的啊?我都没发现。”
“应该是你出门和人撞上的时候。”
接过玩偶,方芷宜礼貌道:“谢谢。”
裴知悯客气地笑:“没事。”
身旁的街道有车辆驶过,扬起一撮尘土,裴知悯被呛了下,侧身咳嗽了声,一抬眼看见不远处那个高大清瘦的男人,一瞬间怔愣了。
祁砚寒和方芷宜的班主任交涉完,转过身来就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会儿裴知悯都走进大门了,他视线里只有青绿色毛衣的一角,那背影,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上了车,方芷宜边把玩偶扣上书包拉扣,边跟她哥讲了下那个姐姐捡到她东西的事,祁砚寒静静听着,眼神一直看着车左侧的后视镜。
事情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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