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温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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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妈,你累了这么多天了,早点休息。”

    说完这句,他就往楼上走。

    “阿砚,”闻瑾出声喊。

    祁砚寒在楼梯底下停住脚,“怎么了?”

    闻瑾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微笑着替那人掩饰:“你爸这几个月有点忙,顾不上家里,你别多想。”

    楼梯没开灯,祁砚寒的面色隐匿在暗处,叫人看不清,他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就上楼了。

    房间一片灰暗,只有一星月光从窗台漏了进来,祁砚寒借着月色走到床边坐下,点燃根烟抽了起来,他抽得很慢,猩红的烟在指尖燃了很久都没燃尽,抽完,他长呼了一口气,倒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目光沉沉。

    后面望着望着就恍惚入了眠,外面好像下起了小雨,祁砚寒听不真切,风把窗帘吹起,飘进房间里来,梦里的人紧皱着眉,翻了个身睡了会儿,又翻了回来。

    那个夜晚,有人一室冷清睡不安稳,有人心事重重无人诉说。

    裴知悯回想起秦京宁的那个问,在书桌前发了很久的呆,她好像有一点明白,又不明白。

    家里隐约冒出了点动静,裴知悯打开门去看,苏英在厨房煮面。

    她走过去问:“妈,你才回来吗?”

    “嗯,今天单位来了个急事,我们就忙晚了点,”苏英往锅里丢了一点面,“你还没睡啊?”

    “还没,”裴知悯环顾一圈,“我爸呢?”

    “他在外边和同事吃饭,”苏英拿着筷子搅了下锅里,问她,“你要吃吗?吃的话我多煮点。”

    “不用,”裴知悯摇头,“我刚在外面吃过。”

    苏英嗅到了她身上残留的辣椒气味,猜测道:“烧烤?”

    “嗯。”

    她眉头拧起:“这种不健康的东西还是要少吃,万一吃坏肚子了,又伤害身体还耽误学习。”

    裴知悯抿唇,听话地应下来。

    灶火静静燃着,等水开面条浮起就好了,苏英随意问起:“你今天做什么了?”

    “就……”裴知悯保持镇定地说,“背单词,背古诗文,做卷子改错。”

    “还挺充实。”苏英笑着评价了一句。

    裴知悯不敢开口搭话。

    一碗面条没五分钟就做好了,苏英端上餐桌,裴知悯坐在她对面,时不时和她说两句话。

    窗外起

    了风,吹过树梢有微弱的沙沙声,白炽灯照亮这一隅空间,苏英低着头吃面,头上茂密的黑发里,有了几缕白丝的存在,裴知悯看着她微躬的脊背,恍然间发现,她的母亲,在不知不觉中就老了两分。

    “妈,我去洗吧,”她吃完,裴知悯起身想要去拿碗。

    被苏英拦了。

    “不用,就这么点碗筷,我两下就洗完了。”

    苏英拿上碗进了厨房,裴知悯帮着她擦桌子,淅淅沥沥的雨缓而轻地落了下来,在寂静的夜里,响得清晰。

    苏英快速洗完,解了围裙,拿上伞道了句“我去接你爸”就出门了,裴知悯回到房间,电脑还没关,她把图片保存了然后关机,又拿出高考必背古诗词背着。

    这晚的风声不大不小,拍打着窗户,带来草木的腥香气息。

    手机上忽然有Q.Q消息弹出来,是一家报社的编辑发来的,想请她帮忙画一张稿子,原先选定的稿件因为别的原因,不能商用,但临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就想问问她愿不愿意接这个活。

    裴知悯当年被第一张商稿就是她审核采用的,说起来她对自己算有知遇之恩,她问了下时间,编辑老师说最长一个月。

    那应该来得及。

    裴知悯咬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那场雨没有多大,却下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停。

    后面裴知悯再去补习班上了几天课,就开学了,那几天大家还没完全收心,二节晚自习前,“回”字形的走廊上站满了吹风聊天的人,两边的人对望,偶尔还可以听到有人嚎的一嗓子,班上的男生也闹腾极了,嘻嘻哈哈吵吵嚷嚷的。

    裴知悯在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时恬没打扰她,和林泽民聊着天。

    “班长,你想考哪一所大学啊?”

    “我随遇而安,”林泽民腼腆地笑了下,“考多少分主要看发挥。”

    那些年,成绩好的学生好像总是谦虚,一问这种话题就说要看成绩,他那种成绩,考C9都不成大问题。

    “目标总有一个吧?”

    “有啊,”但林泽民不说,反问她,“你先说你的。”

    时恬拍了拍他桌子上的那一摞书,志存高远:“我的目标是清华北大。”

    李淮川加入话题:“真的?”

    “这还有假?”时恬眨了眨眼,又撇嘴笑道,“只是想,但百分之九十九都考不上。”

    林泽民温温笑了下,没有打击她,只是说:“祝你成功。”

    上课铃声猛地响了起来,走廊上的人纷纷“回笼”,这节课是班主任的,他人还没来,班里男生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年级主任从后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红枣枸杞水,腋下夹着化学课本,边走眼睛边左右扫着,那锋利的眼神,杀人于无形。

    “没听见上课铃声吗?吵什么吵?整个年级就你们班最吵。”

    班里一瞬间就像消音了似的。

    要不是看你们七班成绩好,我高低得拉出来在年级做个反面例子。

    训完了,年级主任从前门出去,好巧不巧地和班主任撞上了,他们在门口说了好几分钟,年级主任看样子气得不轻,口水都喷了到他的茶杯里,后边有男生偷摸在笑。

    好不容易送走这位老大哥,老班走进教室,把手上的试卷甩在讲台上就开始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说的无非就是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言辞,底下的人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态度都挺敷衍。

    讲了十来分钟,班主任口干舌燥。

    “算了,我也不讲了,”这个中年男人直摇头,看向窗外的夜色,“还是多做点题吧,前途都在你们的笔杆子里了。”

    众人噤若寒蝉,装模作样地看书做题,班主任在教室转了两圈就离开了,大家都猜他大概率是去喝水了。

    他走后没五分钟,明亮的教室“刷”地一下,暗了下来,众人茫然四顾,这是……停电了?!

    外头响起了震天撼地的欢呼,吼声都可以掀翻天花板了。

    七班吵闹得不行,有些心急的直接收拾好了书包,坐等放学,其余的人打游戏的打游戏,借黑睡觉的睡觉,只有裴知悯,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接着做题。

    时恬看她奋笔疾书,瞠目结舌道:“不是吧?现在你还在算题呢?”

    裴知悯笔没停,抽出一点神回她:“马上就解出来了。”

    时恬脸上那叫一个大写的佩服。

    没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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