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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月色过撩》 90-100(第7/38页)
鹿呦别过了脸。
陈菲菲知趣地没多问,扫了眼行李箱,看向云竹问:“月老师在哪儿呀?”
“意大利。”云竹说。
“跑这么远?”陈菲菲想起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跑远点也好。”
鹿呦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去,用压低声音克制火气:“好毛线!”
穿过客厅,走到长廊,有两层台阶,她提都不提一下行李箱,直接拽下去,滚轮撞得哐当响。
陈菲菲一把拽住从身边经过的云竹问:“什么情况?”
“老月在国外出了点事,没把自己照顾好,小鹿这是又心疼又生气呢。”
“出了什么事?”
“手机被抢,她追了人两条街,追到以后被人捅了一刀。”
陈菲菲倒抽一口气:“严不严重?”
“不严重,没什么事。”
陈菲菲松了气,十分不理解:“手机里有什么?”
云竹瞥见走在前面的鹿呦步子明显一顿,“我问了,她没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那你们是先回南泉办签证,等签证下来再过去?”
“小鹿没有签证么?!”云竹语气里满是讶异,“不是,那会儿,我还以为……”
“我不知道啊。”陈菲菲摆手说,“我就是随口一问,得问呦呦。”
鹿呦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已经停下了脚步,将行李箱放倒在了地上。
正拉着拉链,云竹走了过来向她确认:“小鹿,你有意大利的签证么?”
“有。”
不仅有,而且就在身边,就在她面前的行李箱里。
鹿呦打开行李箱,一时有点恍惚。
仿佛同时打开了盛放有相关记忆的匣子,她想起搬去小洋楼前在月蕴溪家收拾行李的那晚。
——「她蹲在行李箱前,手里抓着个有小鹿刺绣的棕色钱包,翻来倒去地玩,看月蕴溪帮她整理箱里的东西。
“蒸汽眼罩我给你又买了两盒,盒子太占地方就都拆了,给你铺在下面的夹层里了,到那边以后别忘了拿出来。”
“喔。”
她手一滑,钱包掉进了行李箱里。
月蕴溪顺手拿起来:“这什么?”
“我的离家出走专用包。”她掰着手指头说,“身份证、护照、现金、信用卡、银行卡都在里面。”
月蕴溪拉开钱包拉链,从里面抽出了她的身份证。
“欸,你别——”她连忙伸手去抢,“我身份证照片拍得可丑了!”
月蕴溪坏心眼地扬手避开,见缝插针看了看,温声笑说:“这不是挺好看的么。”
鹿呦垂下手,摊开掌心到月蕴溪面前:“我也要看你的。”
“好~等会儿我拿给你。”月蕴溪答应的语气可谓是惯纵,随后又从钱包里拿出她的护照。
护照里有贴着申根签证。
“往年都是按行程安排,时间卡得紧紧的。今年可稀奇,给了三年多次的。”鹿呦问,“你签证有效期是多久?”
“五年。”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鹿呦撅起嘴。
月蕴溪瞥了她一眼,歪头亲她,很温柔地厮磨揉抿。
好软好软的触感,鹿呦嘴角压不住地上扬,坏心情都被亲吻碾散了。
“你说这是离家出走专用包。”月蕴溪指尖抚摸她签证上的照片说问,“如果哪天我们闹矛盾,你要离家出走了,会想去哪个国家?”
“你猜。”鹿呦笑说。
“意大利,翡冷翠。”月蕴溪几乎说不假思索。
鹿呦嘴角瞬间拉直,伸手环住月蕴溪的脖颈,半个人都挂在她身上,没好气地说:“你个蒙王!国家对了也就算了,城市居然也对了!”
月蕴溪抓着她胳膊,咯咯直笑:“你以前说过。”
“有么?”她俨然是忘了。
月蕴溪打趣说:“你这记性,怎么背乐谱的?”
“脑容量就这么大嘛,都用来塞乐谱了。好好好,你嘲笑我记性不好是吧!”鹿呦不满地咬月蕴溪耳朵,听她呼吸加重再也蹲不住跌坐在地毯上,才放过她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以前大家一起出去玩,去看夕阳的时候,你说你想去佛罗伦萨看日落。”
“那你呢?你想去哪里?”鹿呦仍旧环着月蕴溪,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鹿呦想,她也要记住月蕴溪的答案,在今年,就在今年,她们一起去那处地方。
而月蕴溪回答她:“我不想跟你吵架。”
鹿呦愣了一下,感觉到心脏裹住这几个字,变成了一团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展开以后软得不成样子,“我不想跟你吵架”挤在折痕里,笔锋都落在心跳上。
随着每一下的跳动,渗透得更深刻一点。
“那……”她无法保证未来那么长,她们永远不会吵架,只能问,“那不吵架,去‘度蜜月’你想要去哪里?”
月蕴溪讶异一瞬,似是被她用词取悦到,轻笑了声,“度蜜月啊,那得好好想想。”
没有想很久,月蕴溪说:“维也纳吧,我还没有跟你一起去过。”
“那就等我比赛结束,我们去维也纳过圣诞好不好?维也纳圣诞的时候最好看了。”
“好。”
护照和身份证都被月蕴溪塞回了钱包里。
最后,月蕴溪将她的钱包放进了行李箱的收纳袋里说:
“出门必备专用包,要收收好。”」
见她半天不动,云竹小声问:“是不是忘带了?想起来放哪儿了么?”
鹿呦神思回笼,手撑着行李箱上层,拉开收纳袋的拉链,伸手进去拿了钱包出来,打开看了看。
护照和身份证都在里面。
鬼使神差地,她又将现金拿出来数了数。
很好,多了一半。
云竹松了口气:“我就说嘛……”
鹿呦闻言,眼尾不受控地一跳,“云竹。”
“嗯?”
鹿呦从行李箱拿出挎包,兜到肩上,将钱包和文件夹都塞进去,不急不忙地合上行李箱,试探地问:“她是怎么跟你说她受伤的事的?”
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无端的询问,云竹呆愣了两秒才说:“她一个闷葫芦哪会跟我说这个,是师姐联系我,让我帮老月冻结手机号和各个支付方式,我才知道的。”
“师姐?”
“我师姐。”云竹解释说,“也是老月老师的女儿。这次就是她在意大利有演出,但是同台演奏的大提琴家出了点意外,她妈就找了老月。”
云竹舔了舔唇,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没说出口。
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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