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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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压力太大。她爸那会儿欠了很多钱,把债全部转移到了她妈头上。她爸人不好,阿姨很怕她成为她爸那样的人。

    总之,她回家妈妈不信任她,去学校同学霸凌她,班里丢了什么都觉得跟她有关,每回老师都把她当犯人一样审问。”

    鹿呦抬手捂在胸口,感觉到那里在看网上谩骂月蕴溪时被扯开的口子,一下又被云竹吐露的每一个字符音节划拉得更大。

    “你让她这样一个人,怎么相信自己说实话,是可以被无条件信任呢?”云竹说,“哪怕是你,何况还是那时候跟陶芯远比跟她更亲密的你。”

    后一句刺得鹿呦闭了闭眼,几乎是没有思考的,酸溜溜地说:“你知道她好多事。”

    她声音又闷又重,像在水里过了一遍。

    云竹一点跟她计较乱吃醋的脾气都没了,“这些对她而言算不得好事,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是会自卑的。不是她不想跟你说,是她不敢跟你说。你要介意她这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跟你说,等你见到她以后找她算账去。”

    鼻尖泛酸,喉咙隐隐发堵,鹿呦长长地呼了口气,整个人从最初浑身竖刺的状态软化得没了脾气,低低地说:“那先把你知道的、想跟我说、能跟我说的,都跟我说了吧。”

    云竹说:“那我就想到哪儿说哪儿了——她每次出国,都会给你准备伴手礼。”

    “这个我知道。”

    “那知道其实是每年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么?”

    “不知道,都不是生日当天送的。”鹿呦咕哝,“一年送好几次……”

    她又不是一年过好多次生日,这哪能联想到生日礼物。

    “你那会儿不是非单身么,总得避嫌不是。送好几次是因为知道你担心奶奶身体,借着送礼没事帮你探望探望老人家,还有每次把伴手礼送你家的时候,都希望能够偶遇你。”

    “她刚开始去求钟老师教你弹琴的时候,钟老师还不知道你是章阿姨的女儿。钟老师那人,你接触了就知道的,有点艺术家的乖戾,人情世故*是不懂的,做事全看自己乐不乐意,她一点都不给老月面子,求一次拒绝一次。还是后来有一次,被你妈妈听见了。章阿姨挺敏感的,直接问老月是替谁求的……然后钟老师才应下来。”

    “章阿姨给你置办的那栋小洋房——”

    “小洋房,”鹿呦出声打断云竹,“是她……是章给我买的?”

    ——“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礼物,哪有送礼还收钱的。”

    她想起在月蕴溪家,行至卫生间门口,听见月蕴溪和钟疏云打电话的内容。

    ——“她不会要的。”

    ——“她不会要的。”

    记忆里异口同声的两道嗓音,轻划在脑海里,落下的线条将很多事都串联到了一起。

    “小洋房的事,你还是自己问章阿姨吧,我就不多说了。”

    说话说一半,鹿呦算是知道陈菲菲吐槽的是谁了。

    “那你还提。”

    “我想说的是,屋子里的手办,基本都是你以前出掉的。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以前你出手办出得特别快,挂出去不到半天就会被人拍下。

    其中一大半被章阿姨买回去的。

    还有一小半,被我买了,我帮老月买的。

    题外话,你妈的手速可真快,我都抢不过她。”

    鹿呦说:“……听起来像骂人。”

    “我那会儿真想骂人,老月是怕你特地跑国外给发小和她送东西花钱太多,回国以后自己吃不上饭,才让我有空就去买你出的手办嘛。

    我那时候抢不过你妈,就气呼呼地去跟老月说——都已经有人买了,她都回血了,我不买了!

    她就说,还是买吧,很多都是绝版的,量又少,怕你以后想收都收不回来。”

    鹿呦问:“那时候,她……多少岁哇?”

    “这我哪记得,我现在自己多少岁都不记得,老觉得自己还是22,其实已经28。”云竹问她,“问这个做什么?”

    鹿呦说:“想确定一下,她那时候是不是……喜欢我。”

    “年龄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问过她是不是喜欢你。

    她说不是,说你人好,是除了月阿姨以外,唯一一个关心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的人,你比月阿姨关心她还要多。

    我觉得她那会儿是喜欢不自知。

    后来倒是知道自己心意了,但她害怕,怕表露出来以后,她连你的‘蕴溪姐姐’都做不了,她不知道你的性取向,也不想把你掰弯。

    你别看她光鲜亮丽的,其实她总觉得自己挺差劲的。

    她以前跟我说她小时候的事,有一段话我印象很深刻。

    她说所有人都怕她成为像她爸爸那样的人,成为满嘴谎话的骗子、成为一个伪善的坏人。

    但没有人教她该做个怎样的好人。

    她们的每一次的提醒,反而像个指标,每一次的霸凌就像是推手,推着她朝着指标的方向变化。

    她觉得,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已经被贴了标签——她不是个好人。

    所以她畏手畏脚不敢太靠近你,觉得自己不配。”

    鹿呦没接话,满脑子都是云竹告诉她的、网上看到的,有关月蕴溪童年的冰山一角。

    ——“若是姐姐也不好,你还会想要么?”

    她闭了闭眼,想起那晚月蕴溪伏在她耳边,如同情人的低喃。

    怪只怪那时气氛太好,月色过撩。

    以至于她没能捕捉到月蕴溪语气的微妙。

    她们本就是情侣,怎么会有如同情人的调情感。

    是那一刻,月蕴溪的配得感低到将自己移出了身份之外。

    她捂在胸口的手逐渐收拢,她感觉到疼,同时想到不知在哪儿看过的一句话——

    爱是一种痛觉。

    “我怂恿她去跟你表白,很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去,你就被人偷了,她没身份把那些东西送给你,就跟章阿姨收回来的那些,一起放进了小洋楼的手办柜里。”

    “偷?”鹿呦抓住重点,为什么用了这么个字眼?

    “你还不知道?”云竹讶异,视线落在行李箱里的蓝色文件夹上,“你还没看过这个?”

    “……一直想看,一直没看。”鹿呦有点心虚,她是闹脾气才一直没看。

    幼稚得像个小学生。

    云竹舔了舔干燥的唇,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于情于理,我应该让你自己看那玩意儿。但以防万一你又不看,我还是跟你说些吧。《食野》副歌部分的歌词和曲子都是老月写的,手稿就在里面。除了手稿,还有其他一些,我无意窥探过一点……总之你有空自己看吧。”

    饶是有猜到这种可能性,确切得知以后,鹿呦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惊讶并心悸。

    “知道你是因为《食野》才和陶芯在一起以后,老月特别难受。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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