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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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普通的!情侣关系。”

    大约是有了前面的劲爆做铺垫,再听这个答案,钟疏云不以为奇,“哦,你奶奶知道这事么?”

    “不知道。”鹿呦走向钢琴,“怕她接受不了,想晚点再说。”

    “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早年钟疏云的一期采访中,有提起自己的原生家庭,从小父母离异,但她很幸运的,跟了她的好母亲。

    钟阿婆的思想很超前,有趣洒脱,所以培养出了她这么一个演奏风格热烈豪放的女儿。

    鹿呦完全能理解钟疏云的理所当然,就像她理解奶奶的传统迂腐。

    “她不像您这么开放。”鹿呦笑着解释说,

    “她从小生长的环境、身边认识的人、经历的事,让很多陈旧观念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很难改变。”

    老一辈被封建固化的思想,就像块狗皮膏药牢牢地粘在她们的观念里,费劲撕下来也还残留着胶印。

    就比如她已经出柜,奶奶还是会不死心地认为她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异性。

    同前任的姐姐在一起这种事,对于老太太来说,恐怕还是有些超纲了。

    钟疏云倚着钢琴看着她,确切地说,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目光聚焦时回神笑说:“还真是像。”

    鹿呦问:“什么?”

    “我们受教育的目的,是为了丰富自己,严于律己,宽容待人,尊重、理解并容许每一个不同的存在,而不是趾高气昂地歧视、批判他人。”钟疏云拿起乐谱翻了翻,仿佛在翻着一本记忆录,笑说,“我一个……朋友,以前对我说的,你俩很像。”

    鹿呦笑说:“感觉是个温柔且有力量的长辈。”

    “嗯哼。”钟疏云顿了顿,“也不是很温柔,至少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挺凶。”

    鹿呦抿嘴忍笑。

    “还是晚点跟你奶奶说吧。”钟疏云倚着琴,拿起乐谱翻了翻,意味不明地说,“晚点把事情都摊开了说完了,你干什么,她都会同意的。”

    鹿呦只当钟疏云说的是出柜的事,没多想,也没多说什么。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钟疏云合上手里的乐谱,结束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打了个响指,“Debussy的月光,开始你的演奏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dom和S的话题刺激了钟疏云的某种属性,今天的教学格外严厉,对鹿呦华彩段的演奏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鹿呦长时间地重复弹奏着同一部分。

    小时候看海上钢琴师,她常常在练琴的时候幻想着自己就是一位海上钢琴师,在有限的钢琴上,自得其乐。

    此刻,这样的感觉很强烈,强不在“乐”上,而是一种海上的摇晃感,她有点生理层面的犯恶心。

    鹿呦向钟疏云讨要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还叫我多虐虐你,才这程度,这点时间,就要休息了。”钟疏云按着手机在给谁发消息,边对鹿呦说,“我看,你还是把这房子买了吧,师生价,买不了吃亏。”

    “老师,两个小时了!”鹿呦萎靡地塌下肩,搬出底牌,“人有三急。”

    “去吧去吧。”钟疏云收起手机挥挥手,“十分钟后继续。”

    鹿呦定了个闹钟,从凳子上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干湿分离的设计,洗手池在推拉门外面。

    鹿呦洗了把脸,抽了张洗脸巾,随便擦了擦,扔进垃圾桶后握住门把手拉开门。

    刚走出去,软底拖鞋亲吻地板的声响越来越近。

    鹿呦耳朵动了动,即刻分辨出来,是月蕴溪的脚步。

    她停站在原地,抬头,看月蕴溪从拐角处转过来,一张端庄大气的脸,浮着温润柔暖的气质。

    做的事却是一点都不符合这脸和这气质。

    走到她身前,月蕴溪忽而抓住了她今天侧编的发式辫子,不轻不重地拽了一下。

    鹿呦面朝月蕴溪侧转过身。

    月蕴溪定定地注视她,牵着她那根辫子,慢慢往后退:“来。”

    那神态宛如塞壬海妖,散发着不可名状的魅力,鹿呦不由自主地跟着往前,又回到了卫生间里面。

    她反手带上门,上了锁。

    “咔哒”落锁的刹那,辫子上的力道顿了一下。

    月蕴溪盯看她的眼神似笑非笑。

    鹿呦别开脸,“嘶”了一声,又被月蕴溪拽着辫子把头转回去。

    月蕴溪继续牵着她往后退。

    单音节的“指令”,这样的控制、牵引。

    鹿呦无端想到钟疏云猜测的那个关系。

    简直是疯了,更疯的是,她在心甘情愿地配合。

    直到月蕴溪的后背抵靠上洗手台,辫子上的力道才卸掉。

    鹿呦手撑在流理台的边沿,像动物圈出属于自己的领地,框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低垂的视线里,月蕴溪松开了她的小辫子,拉一拉、扯一扯发丝,帮她理了理。

    越理越乱。

    鹿呦抬了抬眼,目光落到月蕴溪微弯的红唇上,蜻蜓点水地掠过,对上温柔得有点蛊惑意味的目光。

    她好笑地问:“拉我进来做什么?”

    “做,”月蕴溪揽住她的肩,将她压靠得更近,偏头伏在她耳边,气声吐字,“我……”

    鹿呦微微睁大眼睛。

    真过分啊,镜子里映着她的脸,清清楚楚地反馈给她自己的神情。

    有一瞬的惊讶,也有一霎就被钓起来的欲望。

    可她瞧不见月蕴溪的脸。

    她圈住的,哪里是猎物,是伪装成猎物的猎手才是。

    鹿呦把月蕴溪抱坐到大理石台面上时,月蕴溪绷不住低低地笑出声,逗小动物似的顺着她额头两边的碎发。

    “怎么这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月蕴溪说。

    “……才不是着急。”鹿呦眯了眯眼,“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表情,我总觉得你又在戏弄我。”

    “哪有戏弄?话都没说完。你这里在想什么呐?”月蕴溪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嘶——想你啊!”鹿呦揉揉额头,“所以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怎么办?被你先说了。”月蕴溪环住她的脖颈,往前轻蹭了蹭她的鼻尖,抵着她的额头说:“现在再说我有点想你,还能让你触动么?”

    “只是有点,没有很多,断断续续的。想的时候总有想来找你的冲动,又担心会让你开小差。”月蕴溪轻笑了声,“它会暂时地褪下去,然后在某一个时间点,又涨上来。”

    “我不喜欢等人,但等你的过程,就像是潮汐涨落,我期待且享受着它每一次涨潮时带给我的感受,以至于在潮落的时间里也能填补空虚。”

    我没有很想你。

    只是有点而已,对应这短短两个多小时,不多不少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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