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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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特地把时间腾出来了,没想到会这么无聊。”陶芯垂着头,神色不明,低声说,“我们好像……好久没一起出去玩过了。”

    奶奶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定夺说:“那就一起去玩吧,这边是没什么意思,不是小屁孩就是老头老太的,也不用听你爸的回来吃什么晚宴,又不好吃。别太晚回来就行。”

    话到这份上,更没法拒绝。

    杯子空了,鹿呦微微颔首,从转桌上拿了一罐果饮,从没喝过的山楂果饮,扣开拉环,插上吸管。

    “皎皎。”月韶叫了月蕴溪的小名,似嘱咐又似命令,“把两个妹妹都带着。”

    也许是为了让月蕴溪带上陶芯,“妹妹”二字被咬得很重。

    偏偏这妹妹里还包括她,像一种提醒。

    鹿呦忍不住跟着这两个重音磨咬吸管,目光从眼尾瞥扫过去,她想看月蕴溪的反应。

    清亮的灯光下,那张如雪荼蘼的脸上,没有一点外露的情绪。

    像是神思出走、若有所思,又像是不动声色、难以捉摸。

    耳朵捕捉到月蕴溪很轻的一声“嗯”,余光里,陶芯在上扬嘴角。

    鹿呦挪开眼,吸了一大口的果汁。

    复杂情绪里,加重的一味,随着满口的山楂味,又冒了出来。

    事实证明,晚上不适合喝太酸的饮料。

    鹿呦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分不清是因为胃疼,还是为两人行变三人行烦得睡不着。

    民宿的隔音不好,时不时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

    心烦气躁,她从床上弹坐起来,穿上拖鞋,灌了一壶水插上电。

    等着水烧开的时间,鬼使神差地,去了落地窗前,撩起帘子往窗外面的小院看了眼,一下顿住。

    地灯泛着暖黄的光,很像月蕴溪书房前的那一排小灯。

    尽头的木制秋千上坐了人,微弱的光描摹出对方大致的轮廓。

    很漂亮的剪影。

    鹿呦嘀咕,怎么那么喜欢半夜喂蚊子呢?

    被沸水声拉长的时间里,秋千一下一下地晃荡,地灯的光一寸寸地暗淡。

    正准备出去,转眼瞥见小路上,有人正往秋千的方向过去,鹿呦转开的脚尖又挪回了原位。

    视线里,月蕴溪没等陶芯走近便从秋千上起来,转过身,从反方向的石子路往回走,直接将秋千让给了对方。

    窗帘在手里攥得太久,竟显得沉重。

    陶芯的身影停站在秋千前,抓住两根绳,却没坐上去。

    许久之后,隔壁传来克制的开门关门声,鹿呦才慢慢松开手,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出来。

    这个季节,入夜后霜重天凉,水壶烧开后被放置不管的时间里,水温一直在往下降。

    所幸,没有放置太久,还是温热的。

    热水暖了胃,鹿呦重新躺到床上,心绪更乱,磨蹭到四五点多才有了困意。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没睡几个小时,便又醒了。

    摸到手机看时间,意外地发现,昨晚月蕴溪给她发了一条微信:【上次说,有机会带我看看你发小,问问她明天有没有空?叫上一起?】

    鹿呦眼睛都被点亮,困意顿消,连忙翻到薄明烟的电话,拨了过去。

    薄明烟没有立即答应。

    鹿呦直接说了这边的情况,忽然想起薄明烟还有个合租的上司,一并邀请上,薄明烟才终于松口答应。

    挂断电话,鹿呦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怀疑薄明烟刚开始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没叫上她的上司。

    起床、洗漱、换衣服,啃两块面包。

    九点多,出门的闹钟响起,鹿呦伸手按掉,不慌不忙地戴上腕表,从衣架上拿下水桶包挎上,对镜理了理妆容,拉开门出去。

    对面,陶芯盯着一头短款假发,正站在门口往鼻梁上架着戴墨镜,听见动静,侧目瞥来一眼。

    下一秒,隔壁的门也“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拉开。

    陶芯脸转过去问:“坐谁的车走?”

    “我来开车。”鹿呦反手带上门,清了清嗓子说,“满满在家没事做,我叫了她还有她室友一起,体育馆门口会面。”

    她说这话时,支招的人刚好从房门口走到她身前。

    月蕴溪骨节分明的手捋过披散的长卷发别到耳后,露出那侧的眼睛,头微微一偏,目光便撞了过来。

    她们在眼神碰撞里,共享一个秘密。

    第62章 樱桃红

    停车的好位置都留给了宾客,鹿呦的车泊得远,靠近度假村入口处。

    三人并行,肩臂空隙里流窜的气氛说不出的别扭,空气都似稀薄了些。

    仿佛出于本能,鹿呦不由自主地慢了半步。

    月蕴溪第一时间察觉到,偏头看过来的同时,脚下步子停顿了一下,“吃过早饭没?”

    鹿呦点点头,刚想问月蕴溪。

    “真难得,懒虫居然能早起吃早饭了。”陶芯插话道,“姐姐呢?吃过早饭了么?我这里有饼干,要不要?”

    两段话都显得很亲昵,落在不同的耳朵里,激起不一样的效应。

    有人介意前半句,惯有的温柔,像被秋风降了温,扯出几分疏离客气:“吃过了,谢谢。”

    有人在意后半句,在心里蛐蛐:嘴上叫姐姐,心思不是一般的野。

    听了月蕴溪的回答,又补了一句:真有礼貌。

    片刻,给自己也做了评价:好像个怨妇。

    结束了丰富的心理活动,鹿呦低头,看见地面斑驳的日光缩短人影。

    恍惚间,不禁想起从前,有过无数这样的画面。

    怀念怅惘之余,又隐约体会到无法言说的情绪。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想,在那段窥不见天光的暗恋时光里,月蕴溪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同她们一起出行。

    “在想什么?”月蕴溪问。

    鹿呦回神看她。

    没来得及收敛情绪的眼睛,像柏林弥漫的雾,朦胧地笼过来,只看一眼,都叫人难过。

    “我在想,天气真好啊,感觉夏天还没过去。”

    所以……其实是还没放下么。

    月蕴溪目光在她面上凝了片刻,眼睫半垂下去,在眼睑投落下一小片阴影。

    颔着月桂花香的风,掀起尘土,迎面拂过,鹿呦偏开头避让,捋过遮眼的碎发别到耳后。

    视线里,是在风里摇晃的梧桐叶,早已被染成了黄色。

    鹿呦听见它从枝头剥离的声音。

    一个属于秋天的心跳-

    恰逢国庆第一天,返乡的车堵成一条长龙,刺耳的喇叭声时不时从车窗灌进来,短暂地打破车厢里安静到略显压抑的氛围。

    鹿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趁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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