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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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绪的。

    不止是亲情,对爱情也一样。

    在她同陶芯一起的那两年里,月蕴溪从没有打扰过她们,更没有为此荒废自己的生活。

    就连消化坏情绪的方式,都是去登高远眺,放松心情的同时,还能锻炼身体。

    “谢谢你,用不同的角度,让我了解她的行为和想法。”

    鹿呦神思回笼,蔫蔫地:“谢什么,道理你都懂,想安慰你,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起到真正安慰到你的效果。”

    眼风扫到拱进月蕴溪怀里卖乖的比熊,她说:“我还不如它呢。”

    月蕴溪开玩笑道:“我倒是不介意你学它这样哄我开心啊。”

    鹿呦挑眉:“你确定?”

    月蕴溪盯她看了几秒,撩了一下头发:“……不确定。”

    鹿呦偏开头,抿了抿唇,压下上翘的弧度。

    “其实……”月蕴溪话锋一转,“任何感情都只是生活的点缀而非全部,这句话你不觉得很熟悉么?”

    鹿呦看着面前的水池,眼神放空,眉头逐渐拧紧。

    她没能在脑海搜寻到与这句话相关的记忆。

    “出自~”月蕴溪拖腔带调地制造悬念。

    鹿呦收拢思绪,好奇地望向她。

    四目相对,月蕴溪弯了眉眼,柔声补充说:“出自小鹿呦之口,其实很早很早,就安慰到我了。”

    “?!”鹿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真是我说的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毕竟很多年了,你那时候又很小,不记得很正常。”

    “但你记得。”鹿呦嘟哝,“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月蕴溪低笑了声说:“我也是因为经常把听你说这句话的经历写到作文里,才能记得这么清楚。”

    鹿呦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也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见状,月蕴溪体贴地问:“需要给你点提示么?”

    “来一点。”

    “有一年,我放学回家的时候,经过西南门的小广场,看到你坐在秋千上。

    当时,觉得你想一个人静静,就没去跟你打招呼。后来,吃完晚饭,看外面雨,担心你还在那里,就打了伞去看看……”

    月蕴溪温润柔和的嗓音,像给话里的字眼染上了时光的滤镜。

    随着每一个字落入鹿呦的耳内,拉开记忆的帷幕。

    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会去小广场的秋千上坐着,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过去的时间里,等章文茵出现在门口,接她离开。

    决定最后一次去等待的那天,她总对自己说,再等五分钟,再等不来,她就回去。

    再等五分钟。

    再等五分钟。

    ……

    她攥着秋千的铁链,看天空被墨色填满,看大门口从人来人往到空无一人,看着路灯下干燥的地面逐渐被雨滴打湿。

    不知道第几个五分钟,她抬起胳膊,用手背抹了下潮湿的眼睛,从秋千上起身,望着大门口的方向。

    盯看了片刻,转而爬上了滑滑梯,平台上方的城堡顶可以挡雨。

    就再等最后五分钟。她抱着胳膊坐在滑滑梯上,又一次这么哄着自己。

    雨越下越大,时不时会被风带着刮到手臂上,仿佛能穿透肌肤的凉。

    攀登梯上传来脚步声。

    她满怀期望与惊喜地转头。

    眼里的光,在看清对面的人是月蕴溪不是章文茵之后,像烟花绽放的最后几秒,极快地湮灭在黑夜里。

    “怎么还在这里,下雨了呢,不回家么?”月蕴溪蹲下问她。

    她低头,捏着手指,不说话。

    “是没带钥匙么?”

    “心情不好?”

    “是在学校受欺负了么?”

    她都没有回答,月蕴溪始终心平气和,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失去耐心。

    甚至是,越来越温柔。

    也许是见她时不时扭头看大门口,月蕴溪换了问题:“是在等人么?”

    仿佛是终于输入了正确的密码,让她启动。

    她头埋得更低,太久没说话,一开口,嗓音像被砂石滚过般沙哑:“在等妈妈。”

    静默了很久,也可能只有一小会而已。

    月蕴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我陪你吧。”

    她眼睛圆溜溜地睁着,被绯色染红了一圈。

    在眼泪快控制不住掉下来时,她一把抓住月蕴溪的胳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月蕴溪很快就跟上了她,与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握着木雕小鹿伞柄的手,却是近乎贴着她的手臂。

    “不等了么?”

    雨声里,几乎快听不清月蕴溪的问题。

    可偏偏她的耳朵好。

    她摇了摇头。

    “不等了。

    无论再等多少个五分钟,那人也不会出现的。”

    “明天呢,还来等么?”月蕴溪又问。

    在转弯之前,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小区大门方向。

    夜色像被雨洇湿的墨块,那一片,最为浓稠。

    她很慢地转回头,一步一步朝前走,一字一句地吐出口,声音低沉,混在雨声中,像在回答月蕴溪,更像在告诫自己。

    “任何感情都只是生活的点缀,而非全部。”

    “这得有十几年了吧,如果你不说,我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鹿呦回味了一下,上扬的嘴角勾出几分得意,“没想到,我小时候这么清醒,还能口出金句。”

    月蕴溪被她的语气逗笑,“现在也很清醒。”

    “不如小时候。”鹿呦拎起杯子,抿了口橙汁,许是放久了,竟然品出了一丝涩然,“活倒回去了。”

    短暂的安静后,月蕴溪平声问:“可以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么?”

    “什么?”

    “如果你妈妈在这时候来找你,你会……”月蕴溪顿了顿,组织语言道,“会愿意和她修复关系么?”

    鹿呦呆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随之落入还剩个底的橙汁中。

    思忖了很久,她回道:“老实说,我不知道。”

    鹿呦不是那种很乐意向旁人剖白自己心事的人。

    但也许对面的月蕴溪气质呈现得太柔和,太有倾听者的感觉。

    又或许是,积压太久早已经到了临界点,她太需要往外倾诉了。

    “他们刚离婚的时候,我爸,还有他当时的秘书,都跟我说妈妈为了自己的事业,不要这个家了,而我是拖油瓶,所以她不会带我一起走的。”

    “后来呢?”月蕴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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