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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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些许泪痕还停留在他的脸颊上,显得他有些楚楚可怜。

    直到最后一滴泪水也在冷风中风干,他听到自己闷声说:

    “家是很温暖的地方,回去以后,就会有热气腾腾的米饭吃。”

    祁钊道:“今晚我们不吃米饭,但按照原定计划,会吃烤肉,也是热气腾腾的。此外,荣府物业已于两个月前准时供暖,1201此刻室内温度达标,超过二十三摄氏度。”

    “家里有我的床,可以不用工作,好好休息。”

    祁钊亦道:“如果你不在这里,这个时间我们正躺在床上休息。”

    “家是港湾,是避难所。”

    “宝宝,你在我怀里。”

    “……”

    岑康宁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发现无论他说什么祁钊都会有相应的证据来证明,他才是他的家。

    而最关键的是,祁钊竟然说的是对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反驳。

    的确。

    说起家这个定义来。

    难道他现在的住处不比曾经那个狭小逼仄的房间更像是家吗?

    当年在黄家有的。

    他如今有。

    当年在黄家没有的。

    他现在还有。

    且若是拿出来比较的话,他在黄家住的只是一个很硬的架子床,与黄光远共享一个不到九平米的房间。

    而在他现在的家里。

    整个二百平任他随意躺平。

    说起晚饭,在黄家的时候,只要他在,桌上一定是没有荤菜的。

    的确是有热气腾腾的米饭不假。

    可自从黄光远出生以后,大部分的时候米饭只能就白菜豆腐吃下去。

    现在的家就不同了。

    他的晚餐经常变幻各种花样。

    冰箱里也时常是满满当当。

    偶尔的时候,祁钊还会给他煮夜宵泡面,热气腾腾的泡面加了鸡蛋青菜跟肉卷,不比白菜豆腐香?

    就连所谓的“家人”这个概念……仔细一想,也完全经不起推敲。

    想一想。

    过去的“家人”是怎么对他的。

    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不管不顾;有事就叫他回去处理,无事从来不关心。

    过生日是要他出礼物的。

    回家是要他专门叫车接送的。

    学习成绩不好了找他补课,在外头网贷欠了钱找他处理。

    他们遇到的问题与困难全部要他来解决承受,而岑康宁自己遇到了无论任何问题,只有他自己面对。

    所以他为什么要伤心?

    因为很小的时候拥有过的那一碗排骨汤还有围巾?

    想到这里。

    岑康宁忽然就觉得很不值得。

    为他的眼泪而感到不值得。

    他的眼泪应该是很珍贵的,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人而流下,绝非是为了小时候那一点廉价的温暖。

    更何况,如今事实的真相摆在面前。

    事实证明。

    就连曾经那一点廉价的温暖,也是虚假的。不过是出于愧疚,也出于恐惧。

    既然如此。

    又何必感到伤心呢?

    岑康宁的身体中于是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力量源自于他自己,但却由祁钊召唤而出,驱散了一整个晚上笼罩在他头顶的乌云。

    慢慢地,在祁钊温暖的怀抱里,他冷静下来。

    “钊哥,我知道了。”

    “谢谢你让我冷静,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虽然此刻岑康宁的嗓子还哑着,但不难听出已经与一开始有了彻底的区别。

    起初他是崩溃的,难过的。

    现在的他却是理智的,不带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悲伤。

    “我决定找律师,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故。另外,钊哥你给的五十万彩礼钱,我也想要回来。”

    “要我帮忙吗?”

    祁钊轻轻抚摸着岑康宁的眼角,很心疼地问。

    岑康宁却摇头,认真地说:“不用,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好吗?”

    “好。”

    祁钊答应了岑康宁。

    —

    不过话虽如此。

    在后续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祁钊却依然陪在岑康宁的身边。

    包括在寻找律师,调查当年那场事故的时候,祁钊都又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帮助。

    但祁钊没有越俎代庖。

    只是在偶尔的时候提供一点帮助与支撑,并且在大多数的时候,仅仅只是单纯陪伴着岑康宁。

    数日后。

    岑康宁终于带着律师来到黄家门口。

    大半年前他离开这道门的时候,绝没有想过再一次登门会是这样的场景。

    红色防盗门上的锁依然生着锈。

    门上张贴的物业费催缴单被贴了撕撕了又贴。

    门口的左侧仍然还是那个鞋架,右侧摆放着一大袋子垃圾。

    一切似乎都跟岑康宁离开前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改变了的只有岑康宁。

    岑康宁再也不会对这里感到任何眷恋,因为他已经找到自己真正的家。

    他的家人此刻就站在自己身边,牵着他的手,寸步不离。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能够不带有丝毫情绪地,按响了门铃。

    —

    与黄家的交涉无疑复杂且困难。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在警察局那里也没留下什么线索。岑康宁的大伯收了五万块钱,甚至没报案,就匆匆把这件事私下了结。

    但这世间上的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有痕迹,更何况是两条人命。

    当年的医院还在。

    记录难找了一点,却不是没有。

    当年的工友大部分也都还活着,也许记忆模糊了点儿,但有工友一见到岑康宁就立刻喊出了岑康宁母亲的名字。

    这张脸毕竟是那样的漂亮夺目。

    叫人过目难忘。

    岑康宁也没想到,曾经让自己心生过厌恶的这张脸,有一天竟然也可以成为证据。

    而当一切都摆在眼前。

    黄军终于没办法掩盖事实,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求岑康宁原谅自己。

    “小宁你听我说,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塔吊塌了,谁也不想的!”

    “你原谅军叔吧,真的,军叔也是实在没办法。工地出了这么大的事,要赔那么多钱,我是真的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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