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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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澄目瞪口呆地想,她是这个意思吗?

    片刻,墨黑的发在大红锦被上交缠,倾泻在一处,分不清是谁的。

    赵负雪看着她,眼底似乎又暗了暗,片刻,还是只将人紧紧拥住,重新揉进怀中,封澄简直要被他的胸口闷得窒息,偏偏赵负雪仗着有灵力横行霸道,死死不肯撒手。

    她又想挣扎,赵负雪闷闷道:“这么热的话,脱外裳?”

    当即封澄汗毛一炸,果断老实,僵硬如一块石头。

    赵负雪似乎笑了两声,封澄微恼,可不知为何,恼着恼

    着,就这么埋在赵负雪怀中,沉沉地睡去了。

    确认怀中女子呼吸变得平稳而有规律,赵负雪小心翼翼地起身,灵力一取,封澄双手的坚冰消去,他小心研究了片刻,轻轻地托起她的手,然后把封澄的手搭在了他的脸上。

    她很喜欢这里。

    赵负雪小心摩挲了片刻,重新合上眼睛。

    第二天醒来,她应该也会开心一点。

    封澄睡得很沉,许久没睡过这么沉了,于是等再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她吓了一跳,一骨碌滚起来,骤然间头皮的刺痛将她扯得呲牙咧嘴:“——嘶!”

    低头一看,长发披在身后,拽住了另一边不属于她的头发。

    被……编起来了。

    封澄有些傻眼,转头道:“你搞的?”

    始作俑者早已醒了——或者说他大概没睡,赵负雪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被她开门见山地问了,他倒是很淡定:“也是旧俗。”

    封澄:“……”

    一个扯淡似的婚仪,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一本正经地研究什么呢?

    理智抑制住了封澄问出口的冲动,她强行把话憋了回去:“好的,现在能解开了吗?”

    赵负雪点点头:“等一下。”随即赵负雪起身,从一旁取来了见素。

    封澄:“……”

    赵负雪小心地将二人结在一起的长发取了下来,随即笑了笑:“结发为夫妻。”

    封澄:“……”

    她很心累地想:“你说了算。”

    做完这一切后,赵负雪将封澄身上的禁制解开,道:“你要的人,我昨夜已派人送去了长煌,刘润也护在了赵府,你乘快马,大抵能在明日抵达长煌。”

    封澄活动了活动筋骨,接过了一早备下的行囊,正要启程,余光看见赵负雪将方才的长发收进了贴身锦囊,动作小心而珍重,她陡然收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想了想,纠结道:“前些日子我在长煌见到了师叔,你身体还好?要不要请他回京?”

    陡然地,赵负雪的手僵住了。

    良久,他抬起头,慢慢道:“你说什么?”

    封澄奇怪地偏了偏头:“从前那个为你封灵脉的师叔,踪迹不定那位,人家叫他温先生,对不对。”

    赵负雪平静道:“啊,有时是姓温。”

    封澄:“有时?”

    他淡淡道:“他行走世间,名姓众多,而你我最为熟知的,莫过于‘温不戒’这个名字。”

    刹那间,封澄猛地睁大了眼睛:“……温不戒?是温不戒?等等,既然是温不戒,他之前为什么像不认得我一样?”

    赵负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莫名令封澄心头一悸。

    他道:“……他自有考量。”

    封澄摩拳擦掌道:“这可就奇了怪了,我非要去问问他,当年好好的义气之交,怎么硬生生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他既然叫你师兄,那么温不戒也是天机院的学生了?”

    她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而赵负雪沉默片刻,只道:“离他远些。”

    封澄奇道:“可他从前不还是……呃,在天机院作医师,还游历四方,悬壶救人?这样的人,也不能信么?”

    赵负雪敛眸:“天机玉册所记案宗中,记他叛国,明面上的缘由是与天魔勾结。”

    莫名地,封澄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又是与天魔勾结?又是叛国?”她忽然便生了些想笑的荒谬感,捏紧了拳,又颓然松开。

    “可我在天机玉册上,大概也在叛国那一栏里。”封澄平静道。

    赵负雪微微偏头,垂眸看向她。

    “——你不愿信我。”

    封澄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负雪重伤得太早了,从进宫杀了帝后那时起,他的身体便一日日地衰败下去,于是在封澄恶名滔天,罪无可赦之时,他一无所知地被封锁在鸣霄室之中,为灵力的暴走而煎熬。

    所以他什么也不知道,封澄想。

    “并非不信,只是我已无权调用天机玉册,”她平静道,“他救过我的人,不止一次,比起人命来,这些都不值一提了。”

    说罢,她转过身,一声唿哨,包裹中一早打包好的寻常佩剑便一跃飞出,她踏上剑身,回头赵负雪道:“要是百家大比打得不顺,记得向长煌送信。”

    说罢,剑啸一声,她便没什么话似的,腾空而起,向北扶摇而去了。

    他走后许久,一旁的赵狩才敢上前来,他低头小声道:“尊者,原先备下的东西,还要用么?”

    赵负雪微微敛眸。

    “用,”他道,“灵石储备若是不够,再将恒山一带的灵矿买下。”

    赵狩莫名觉得背后凉凉的,打定主意要快些离开,还未等他告退,赵负雪忽然道:“送帖子去宫中。”

    他一愣,道:“是。”

    赵狩向后山禁地走去,越走,心中的不安之感就越发强烈,疑云一重一重地涌上了心头。

    赵家购买灵石并非一日之功,以一家之力,吞吃如此规模的灵石,不可能连使用的痕迹都没有。

    可邪门似的,他这么久跟在采办的身后忙碌,却只见灵石源源不断,未见有什么必须要灵石才能驱动的灵器。

    只有禁地中,画在封澄棺下的,一个陈旧的法阵。

    可话又说回来,棺中之人,不是已经不需要灵力保持尸身了么?

    赵狩想不明白,他暗暗地记下,目光却若有所思地向着封澄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封将军……她知道尊者要做什么吗?”

    ***

    森冷宫殿之中,姜徵端坐书案之后。

    燃在案头的宁神香毕剥一声,向下滚落了一节。

    她闻声,抬头见远处来者,目光中有些愕然,随即合上了手中书卷,起身道:

    “赵先生。”

    比起当年天机院中傲气而寡言的少家主,姜徵此时已经有了些不符合年龄的疲态,宫中封禁灵力固然是原因之一,而更深的因素,大概是与心疾脱不了关系。

    她心中过了千百个回转,件件桩桩地搜寻与赵负雪的联系,只是还未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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