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11、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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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储秀宫。

    丽妃霍然一拍桌木,站起身来:

    “暴毙?怎么会暴毙了呢!”

    康王一脸厌倦,坐在母亲对侧,沉默不语。

    她拧着帕子在殿中转来转去,抓着儿子的手:“你当真没听错?是不是意外?”

    “谁知道!”

    康王一身酒气,嗓门很粗:“莫名其妙死在家中,说是在家一跤跌死了——谁信!”

    兵部尚书邱彤晚间传了信,他也是刚才知晓,又因着宫宴无法及时再得到更多消息。

    丽妃焦急道:“你说……是不是被查出来了?前阵子不是说丢了……”

    “母妃!这是在宫中,慎言!”

    康王吃醉了酒,倒也没太丧失理智:“陆珣那边不曾透出什么风声,儿臣瞧着,龙骧府不像是知情的模样。”

    “陆珣可信么?”丽妃忧心忡忡:“我瞧他那母亲便不是好相与的。”

    “堂堂长公主没点架子像话么。”

    康王不觉得有什么:“他是镇国公独子,又受父皇信重……我看他没必要这么早地投诚东宫。”

    ——毕竟东宫没有母族,势单力薄。早年又有些……便是有了妻族,也远在益州,于京城并无太多助益。

    丽妃想想也是。

    以陆珣的家世地位以及才学,绝对是诸位皇子争相讨好笼络的对象。

    如今几位皇子中,肃王惯来不得宠,自己的儿子和太子算是平分秋色,齐王成婚后只怕也要入朝,局势未定。他没必要这样早地择主。

    说到底,陆珣统领龙骧府,唯一的主子就是陛下。日后无论谁上位,他都是板上钉钉的重臣。

    没有龙骧府,东宫的爪牙一时半会儿也伸不到青州去。不足为俱。

    “那你说,那批……”丽妃谨慎地环顾四周,“究竟是被谁截下了?难不成真是山匪?”

    “说不准。”

    康王靠在红木椅上,那张不输几位弟兄俊美的脸露出几分阴狠来。

    “若真是山匪,那青州的匪都别想活了。”

    青州靠海,又多山,匪寇不绝。一批查不到来源的火器,无异于饿狼瞧见了肥美的羔羊。

    “不论如何,接下来都要谨慎行事了。”

    丽妃再三道:“你表舅说过了没有,手底下的人一定要看严实了,若是不牢靠……”

    “知道!”

    康王不大耐烦地听母亲叮嘱。丽妃也恼:“果真是儿子大了不由娘,你那媳妇也不安生些!为着一丁点儿油水,叫那东宫给人连根拔了,丢不丢人!”

    宫门将要落钥,康王大步流星离开,徒留丽妃在身后窝气。

    一个两个,都不叫她省心!

    -

    香炉中的白雾打个转儿,消失在半空中。

    与外头那些惹人烦腻的香不同,裴彧好像从未觉得临华殿的香多余过。

    同样的熏香,同样的茶水,临华殿的就是与旁人做出来的不同。

    更漏声轻轻响过。徐公公迈着小碎步,躬着身子埋头近来,与裴彧耳语了什么。

    男人抬眸,往妻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孤有些事……”

    “妾身恭送殿下。”

    明蕴之紧跟着开口。说完,才意识到语气中的松快太过明显,干巴巴地补上一句:

    “殿下处理完要事早些歇息,身子要紧。”

    她垂着脑袋,地面上男人的身影顿了一顿,转向她。

    “孤说过不回来吗?”

    裴彧猝然开口。

    “嗯……?”

    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乌黑的眼瞳睁大些许,满是意外。

    还有些湿润的碎发垂落在耳畔,软软地扫过脸颊。因为惊讶,樱唇微张,露出了洁白的细齿。

    “等孤回来,”裴彧扫她一眼,薄唇不留情面地吐出几个字:“不准睡。”

    ……

    明蕴之怔愣一瞬,亲眼看着男人那双从来少有情绪的眸中浮现出几分浅淡的笑意,似被月色映照得明亮的雪影。

    一闪而过,像是她的错觉。

    什么意思?

    人都走了,还不准她歇息了么?

    她一甩帕子,转身躺在榻上,“青竹,将烛火灭了。”

    青竹:“啊?殿下不是说还要回来的吗……”

    “你这丫头,咱们当然是听娘娘的!”

    青芜挥了挥帕子:“快去灭了烛火,不能扰了娘娘安寝。”

    明蕴之轻哼了一声,扯过锦被压在身上,抱着个软枕缩成一团。

    临华殿一点点暗了下来。

    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些暖色的光亮逐次灭去,夜色也渐次笼罩着空荡的宫室。华美的器具只余冰冷的温度,不见人气。

    明明从前有事离开,都没有回来过。

    明蕴之将脑袋埋在软枕上。或许是长久放在榻上,竟也染了些细细淡淡的香气。那股子沉香味儿簇在她鼻尖,一丝一缕打着转地往她胸腔里钻去。

    周遭越来越暗,隐约还能听到青芜青竹渐远的脚步声。

    青竹细声说着:“外头月色亮得很,要不要给窗户也关上?”

    青芜:“毕竟是中秋嘛,月亮圆得跟月饼似的。”

    青竹小声笑起来:“青芜姐姐馋了是不是?”

    中秋。

    捕捉到这两个字,明蕴之抱着软枕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等等!”

    她撑坐起来,看向那最后一盏盏可怜的、差一点便被熄灭的烛火。

    目光轻抬,瞧了瞧月色透过窗棂铺进来的方向。

    今日是中秋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抬头看过月亮了。

    ……且先为了赏月,留一盏灯罢。

    -

    广明殿中,陆珣扔下一个拇指大的竹筒,面色隐淡。

    “能给的情报,龙骧府都给了,”他音色清越,却万分漠然:“只是时日长了,殿下别真将我龙骧卫视作东宫臣属。”

    裴彧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道:“自然。”

    竹筒在长桌上滚了一圈,被一根冷玉似的指骨截停住。略有些粗砺的指腹按住细巧的机关,将里面的东西轻而易举地取了出来。

    里头卷着的纸条上画着些细小的符号,乱七八糟,无甚章法。

    裴彧放下纸条,朝后仰靠在椅背上:“又是密语。”

    “是,”陆珣颔首:“本月以来,截停的第三条了。”

    他的母亲庆德长公主是太后娘娘的爱女,与平宣帝乃一母同胞。今日家宴,太后并未出席,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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