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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50-60(第6/29页)
她也不想再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做一具任人摆布的傀儡。
是什么让他一觉醒来变了性子?
容妈妈那人目中无人,在其他人面前还装装样子,却把她当成小丫鬟使唤,不说别人,绮萝对她心头就颇有怨言,也只有避着她不在的时候跟其他小丫鬟牢骚几句罢了。
“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先问你,你可省的容妈妈家里头的情况?”
“妤娘。”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从他陶坞那边的人际关系入手,才能明白令狐尉杀童的动机。
他为何甘愿背上这么多条人命,莫非真的别无私心?
李照广许诺他的是什么,又留下什么陈条,这又是个未知的谜。
几人合议了一下,决定向上司提出申请,由陶坞知县联合大理寺追踪调查。
申请的过程并不顺利,上峰们各有各的考量,好在最后还是松了口。
裴彧没有外出,仍留在大理寺,他琢磨了半晌,决定亲眼看看令狐尉的尸首。
尸首已是尸·僵反应最严重的时候,推断死亡已超过六个时辰。
他又剥开他的衣物,观察他的皮肤和指甲,这才发现他指甲盖里有干涸的血迹。
可他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血迹只能是别人留下来的。
他又将目光转向他脖子,赫然一道紫色的勒痕,沿颈部环绕一圈,是他·杀的痕迹!
仵作经验丰富,绝不可能辨错,那是有人收买了仵作?
可随着再次一掌落下,不知为何少年目光中的委屈不平竟渐渐平静了下来,颤抖的眼神变得坚韧,嗓音也变得低沉,唯独扇向自己脸颊的力度没有丝毫减弱。
明蕴之皱着眉喝止:“停。”
“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么。”
少年将手垂至身侧,低首道:“阿姐对不起,我不该辱骂你师父,不该反驳你,更不该不信你的话。”说完抬起头,顶着红肿的脸颊看向她,“阿姐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吧。”
明蕴之讶然地挑了挑眉,眸中倏地浮现一抹欣赏,这人竟这么快便想了个明白,曾经她也罚紫霄使掌掴过,可他只当她是以教主之尊有意羞辱,却没想过自己真的做错了,真的该反省。
她心中罕见地升出一个念头,若这人没有骗她,她不介意让他一直留在她身边。
心情愉悦之下明蕴之蹲下身,从路边摘下一小截紫珠叶,随后示意少年也蹲下身来。
明蕴之将手中野草压碎,敷在少年红肿的脸颊上,轻声哄道:“乖,敷了这个就不疼了。”
她本是好心好意地安慰,却不想少年本就湿润的眼角再次红了,看着竟比方才还要伤心委屈,明蕴之不解地蹙起了眉,他自己扇自己耳光的时候没哭,怎么她给他上药反而哭了。
裴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所有高筑的心墙在阿姐轻柔的话语中尽数坍塌,所有的委屈疼痛同时涌出。
幼时他受伤,阿姐也是摘下这种紫珠草敷在他伤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想起往事而变得脆弱,还是在伤心。
伤心阿姐待他其实和训狗无异,都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姚玉珠面色变了又变,唇角忍不住颤抖着,一时分不清到底应该因着被夸而高兴,还是继续生这个没来由的闷气。
明蕴之安抚了会儿姚玉珠,听綦舒道:“綦莫待你的确不同。”
小青像是发现了明蕴之,又想凑过来,被綦舒拽住尾巴,她解释道:“昨夜你还未推门,他就发现你了。他没对你出刀。”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更何况明蕴之不曾隐蔽呼吸和脚步声。
明蕴之默了一瞬,回过味儿来。
那两枚银刀,原来不是冲她来的,是警告裴彧,赶紧带她离开,勿要停留的。
綦舒:“所以……”
她跳下车来,半抬眼瞧着明蕴之,又变了一副面容:“好姐姐,看在我这么诚心诚意,恭恭敬敬的份儿上,快让你那好夫君收回成命,放綦莫回来吧。”
明蕴之忽然想起昨日裴彧所说,綦莫便是她的药。
难怪她此时一个人在这儿,身旁连个侍女都没有,孤零零的。
其实算年纪,她比明蕴之还要大上一些,只是多年病弱,面色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润,瘦削得多。素白的小脸可怜巴巴求她,明蕴之又犯了容易心软的病,稀里糊涂点头:“知晓了,我会与殿下说的。”
姚玉珠没听明白,拽了拽明蕴之的衣袖:“阿姐,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昨夜?”
第 53 章 第 53 章
第53章
明蕴之冷然扬手,彧脆的巴掌声瞬间止住了少年所有话语,空旷的四周在此刻也安静下来,气氛瞬间凝滞。
裴彧眸光颤了颤,终是敛了眉目不再反驳。
明蕴之冷冷瞥向眼前少年,虽然垂着眼眸一言不发,握在腰前的手却紧紧攥着,不由嗤笑着开口:“怎么,不服?”
少年闻言抬起眸,漆黑眼眸里满是坚毅和决绝,“阿姐,只有浮光教才有下手的动机。”
“啪!”眼前的女子坐在凉亭中,肤光胜雪笑容蕴媚,本就明艳的脸庞在额头紫色宝石流苏映衬下,美的惊心动魄,她不管是喜是嗔,是静是怒,一举一动无不紧紧牵动着他的心神。
他本来是想告诉阿姐,他只把她当姐姐而不是妻子,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明白过来,只要能留在阿姐身边,无论要他做她的什么,不管是弟弟、男宠还是夫君,都由她。
“那日我问你问题你不回答,甚至隔了这么久才来见我,一来却替别人求情。若真要求情,你不该先替自己求么,郁淮,你就不怕我把你也丢到冰面上去自生自灭?”
少年瞬间一怔,可是很快,目光中浮现一抹自责,“阿姐对不起,我该早点来见你的。”
是他没用,才会两次都晕了过去。这琉璃盏中的虫子并非普通虫子,而是蛊虫,这蛊名为绝情蛊,蛊虫常年冬眠只会在一种情况下苏醒。
那就是宿主动了情。
这绝情蛊共有两只,琉璃盏中这只是母蛊,子蛊则是藏在裴彧离开流云宗时服下的那枚药丸中。如今母蛊感应到子蛊的变化,突然间如此躁动,唯一的可能便是,裴彧动了心。
蓬山双手用力到似乎要把轮椅掰断,那天阙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多少时日,竟让他一手养大,素来待人冷淡的裴彧,动了心。
不知是否是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强烈的被背叛感,蓬山感觉自己心脏有如被万针齐扎般刺痛,十二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升出这种失控的恐慌。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灵儿,命人给我们的卧底传话,让他想办法通知裴彧即刻回宗。”
于湘灵愈发不解,“淮师兄说过,他在五月十八您的寿辰前一定会赶回来为您祝寿,为何现在突然让他回来?”
“不行!”蓬山几乎人嘶吼着喊了出来,“他一刻也不能在那个魔窟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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