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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50-60(第28/29页)
有裴云澹在,她想不管她在裴家碰到什么,日后都不会对这家人有怨怼的。
她迟疑片刻,又问:“那裴公子,你大概什么时候启程呢?”
裴云澹答:“三天以后。”
明蕴之望着他清俊的脸庞,点了点头。
她抓紧衣袖,觉得自己应该在他走之前说点什么。
“我其实……”
她犹豫着的开口,剩下半句还没冒出来脸就又开始发热了。
为什么人跟人在一起一定要经历某一方说出自己心意,然后再确认对方是否同样心意这个尴尬的过程呢?
她尴尬的冒泡,裴云澹不说话,一直静静的等她说完,被他那么认真地看着,她更说不出口了。
最后她道:“我其实很感谢你。”
“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的其实挺多的。”
明蕴之松口气,心想还是正常点好,不说那种话,简直舒服多了。
裴云澹笑了出来,应了声好。
他又同明蕴之嘱咐几句才走出房门。
此时,金红的太阳已完全隐入云层,天色变得黯淡。
初秋的凉风静静吹拂。
“公子,回房吗?”
候在院外的小厮小心发问。
晦暗的光影落在男人白皙的面庞,他回头看了眼烛火温暖的小院,道:
“今流回来了吗?”
小厮道:“二公子在书房。”
此时正是掌灯时分。
衔青送走前来议事的邢科给事中,在回头时,看见了阔步走来的裴云澹。
片刻后,裴云澹坐在了裴彧对面。
书房内光线昏暗,年轻的男人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阴郁俊美的脸庞完全隐在暗光里。
沉默中,裴云澹率先开口道:“今流,今日之事还没谢你。”
裴彧懒得搭理他。
裴云澹又继续道:“明明她性子倔,今日若没要到一个结果恐怕不会罢休,上次在拙州,她也是如此,执拗的很……”
裴彧道:“这就厌恶了?”
裴云澹摇了摇头:“我喜欢她。”
他声音平静,温和的像泉水。
“我喜欢她,她有时坚韧的像野草,有时又让我觉得璀璨如日光,她总那么温柔,但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在强硬捍卫她心里的公平和善良。”
“当然,偶尔她也呆呆的。”
“像小木头,每每与她相处时,我都觉得心中安稳。”
她该庆幸裴彧不曾瞒她,却又恨不得装聋作哑,当一个什么都不知晓的傻子,好过在此心中发胀,无比纠结。
昨夜本就没休息好,明蕴之先一步离开,回到马车中歇息。裴彧让秋朔跟在她身后,护卫着她。
直到一切事罢,杨秀荷看向裴彧,面上缓缓勾起了些笑意。
“我受了重伤,内力不如往昔,那太子殿下又是因为什么?”
她忆起进屋之时,与眼前之人所交手的一瞬。
都是习武之人,又是曾短暂对过几招的高手,裴彧能看出她不复往日敏锐,她自然也能看出裴彧出手的招式,不如那日凌厉。
“是因着怀中佳人,心乱了?”
杨秀荷按着桌木,目光凝视着他:“还是……?”
裴彧漠然抬眼起身,离开了这间不大的厢房。
“杨大当家做好该做之事即可,孤的事,不必外人忧心。”
第 60 章 第 60 章
第60章
这又是明蕴之未曾涉猎过的范围了。
她当然没喝过酒,但她有个酒鬼爹,只要他一回来,房间内外都弥漫着一股酒味儿,明蕴之不喜欢那个味道。
但不一码归一码,酒好像还真能壮胆。
比方说她爹总觊觎隔壁猎户的娇媚媳妇,但碍于猎户生的人高马大,魁梧雄壮,所以一直没敢下手。
某天他喝多了,大着胆子偷溜进人家家里,结果被猎户逮个正着,当晚就被暴打一顿,门牙都被打掉两颗。
“真的可行?”
夕落点点头,笃定开口:“可行。不过切忌喝多,醉了可就坏事了。你若是酒量不好,稍饮一小杯就好了。”
明蕴之:“哦。”
明蕴之把夕落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为了感谢她的出谋划策,这次在茶坊点的这壶茶是她付的银子,二两。
一壶普通龙井,值二十个元宝。
以后再也不会来这家黑店了。
从茶坊出来后,夕落又拉着她在京城逛了一圈,只看不买,明蕴之见识了一圈,最后又找了个编花绳的活,心里十分满足。
回府路上,天际乌云密布。
空气有些沉闷,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雨。
明蕴之脸庞慢慢红起来,她扭头:“夕落,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
夕落道:“你好厉害,我好喜欢你。”
明蕴之脸更红了,“哦。”
“你怎么什么都会,刚刚那家店里卖的茉莉手绳,你也会编吗?”
夕落不缺珠玉首饰,但偶尔也会青睐那些低廉的彩线手绳,柔软的丝线被编织成各色小小花朵,连成一圈,很精致。
明蕴之:“会,除了茉莉,我还能编铃兰,玫瑰,油菜花,玉兰花……小狗小猫小兔子也能行,但复杂一些的,比方说俩小人,或者船只乐器什么的,得费点心思。”
夕落:“……”
“那你打络子岂不是很……”
明蕴之:“嗯,只要是见过的样式就会。”
夕落沉默了。
她起初还担心裴家人会不会看不上明蕴之的出身,如今却觉得,她配裴云澹简直绰绰有余。
毕竟这京城大多数人,抛去祖宗基业,褪去那层身份外壳,其实就是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废物而已,包括她自己。
而明蕴之,她是丰富多彩的。
她正义,坦率,还勤快。倘若来一阵东风,谁能肯定她不会就此上青云呢。
明蕴之不知夕落心里已经把她吹上了天。
为了证明自己,她当场给夕落编了个玉兰手绳。
夕落为了感谢她,给她买了两提酒。
她嘱咐她:“这提是桑椹酒,味道好一些,但也不能喝多。这一提是清酒,酒性烈,更不能喝多了。”
明蕴之记了下来,提着酒告别了夕落。
回府时,已临近日入时分。
家宴已经在准备着,为显重视,明蕴之换了身鹅黄的纱裙,还浅浅的施了层粉,待天色将暗时才动身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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