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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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忽然轻笑出声,不知笑了多久,直到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泪水从泛红的眼角无声滑落。

    阿姐竟然没有死,她竟然还活着,他找到阿姐了,他竟然找到她了!

    失而复得的狂喜如一阵狂风猛烈撞来,撞的他脑袋一片空白,浑身气血不受控制地胡乱激荡,让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此刻他的世界一片寂静雪白,只有那紫色的绝丽身影越发彧晰。流云宗后山的梅花林中,一名蓝衣玉冠的少年执剑刺出身姿矫健,他每一步都刚好踏在落英之上,每一剑挥出都有淡蓝剑气流转,明明四周树干都已光秃,却让人感觉似乎梅花仍在盛放。

    “师兄这一招落花风使的可真好!”于湘灵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满眼仰慕,为何她的剑法徒有其形,始终不得其意。

    当初蓬山师叔带着年仅六岁的淮师兄回宗里时,不管是北宗还是南宗都不愿收留,却没想到淮师兄竟同时将流云剑法和重明功心法练到极致,一举结束了流云宗南北宗长达百年的分裂,也重新恢复了流云宗作为正义盟之首的地位。

    裴彧却像是没有听到来人声响,将手中淡蓝的流云剑挥舞的剑气纵横。

    这满地淡粉的梅花瓣,像极了阿姐额头的胎记,若是阿姐还在,若是她能亲眼看到他栽下的这一整片花香如海的梅花林,该有多好。

    若是可以,他宁愿那日死的是他。他有意把裴彧养的冷心冷情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可随着裴彧年岁渐长,样貌却越来越像他那个魔教妖人的爹。

    “啪!”

    一阵强劲的掌风骤起,竟是蓬山狠狠一掌扇在了裴彧脸上。

    裴彧脸被打的偏了过去,一丝鲜血从唇边淌下,少年却没来得及擦拭只是神情更加恭谨黯然。

    蓬山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却没有丝毫歉意,他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年,突然一把凑近摘下裴彧脑后束发的紫木冠,乌黑长发瞬间如瀑般倾泻而下。

    少年脑后只剩下一个松垮的发髻,乌黑的发丝垂落在俊美的脸侧,少了几分彧冷,添了几分柔和,看着眼前终于有几分师妹模样的少年,蓬山心中愤怒稍稍抚平,冷道:“你就这样去昆仑山吧。”

    “是。”

    蓬山神情却依旧没有丝毫缓和,“墙边的亮格柜第一格里有一个锦盒,你拿来给我。”

    裴彧起身照做,将锦盒恭敬地递到蓬山手上,蓬山摩挲着锦盒上繁杂的纹路,目光晦暗不明,“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那魔教妖人最擅长蛊惑人心,你把这药丸服下,可助你抵抗诱惑。”

    蓬山取出锦盒中的药丸送到裴彧身前,声音冷彻:“希望你不要像你娘一样,被魔教妖人迷惑,万劫不复。”

    裴彧垂眸看向眼前浑圆的红色药丸,默默拿起、咽下。

    看到裴彧喉头上下滚动,蓬山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裴彧,你发誓,此次定要取那魔头的项上人头,若失败,便不要再叫我师父,也不要再来见我。”

    “师父!”裴彧仓皇抬头。明蕴之换了一身绯色衣裙,有些不适应才梳上去的妇人头,拘谨地走进来,柔声问安:“媳妇请母亲安。”

    她已经听守门的侍婢说起,世子也在此处,是以连头也未抬,只是婚后不知如何改称,要不要随着夫君唤他兄长,仍谨慎道:“世子安好。”

    裴彧从前也见过她两次,然而并不多留心,一个小心谨慎的姑娘,在婆母面前老实如同鹌鹑,说话柔声柔气,他对这弟妇的印象仅止步于此。

    只是经了昨夜,他颔首答礼时不免又多瞧了一眼。

    除了衣饰发型,明氏女在容貌上自然没什么变化,可又似天差地别。

    她的声音应当更柔和甜蜜些,望人时的神情楚楚可怜,他不过缓缓动几下,泪蕴就一箩筐似的滚下来了,不似今日这样平淡谦和,绯色的衣裙掩盖了她玉一样的肌肤,却更衬得她光映照人。

    他举止或许称不上粗鲁,但帐里昏暗,不知有没有在这白璧上留下细痕。

    若昨夜换作二郎,见她委屈难言,大概早就将她揽在怀中轻哄。

    不过一眼,裴彧便垂下眼帘,不言不语,神情冷淡而疏离。

    沈夫人居于上首,打量这娇滴滴的新妇,她行走如常,面上并无伤心或娇羞神色,身侧的长子待新妇更是淡淡,甚至是过犹不及,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虽知他本就对此事不大赞同,还是有些被戏弄的恼怒,淡淡道:“府里就这么几个主子,用得着谁伺候,你也坐下一道吃罢。”

    侍者端了菜肴入内摆桌,裴彧不欲在明蕴之面前多露面,正要起身告辞,沈夫人却开口道:“你成日里忙着公事,难得有空陪我,大约是嫌我这个做娘的啰嗦,连饭都在官舍里用,可弟妇难得拜见,还要回去瞧你那些书卷,难不成是没备下见面礼,特意避着你弟媳?”

    裴彧一时语塞,他是谨守男女之防的,又无二郎在场,和他的妻子同桌共食难免有些不像话,只是母亲似乎有意留他,他也只能奉陪。

    父亲尚可去郊外行猎,他却是避无可避。说话的声音渐渐远了,红麝才敢开口,她颇有怒气:“这些家生子,仗着父母做奴婢做久了,反倒编排娘子的故事,您生儿生女和一个外客有什么关系?”

    明蕴之虽不高兴被人议论,见她要往外走,叫住道:“你去做什么?”

    “奴婢去问问总管,怀思堂住着哪位客人,要只是他们胡乱编排,就让夫人知道小厨房的人嘴里不干不净,远远把她们赶出去才好呢!”

    明蕴之摇头,如果是重要的男客,即便没见过,婆母也会和她提上一句,然而她从未听说过此人,但听那几个女婢抱怨,又不像是寻常借住的亲眷,或许是沈夫人贵人多忘事,又或许……

    人家是有事瞒着她。

    她不愿意将人往坏处想,起码到目前为止,她的日子还算过得不错,府里也没有多少让人烦心的琐事,然而与郎君亲热时的不谐、沈夫人时常提点她要早些有孕,甚至于母亲那过于异想天开的幻想,一点一点积在她心头,这些看似寻常的事情,似乎又没那么简单。

    母亲不愿意教二郎做官,这一点不难解释,朝廷人才济济,能提供给低等官员的俸禄却不高,裴氏不缺养闲人的钱,可他日日为官府的事情忙碌,又不能得个一官半职,难道当真是被大伯训导得淡泊名利,专心当差又不求回报?

    世子自己还每月领俸禄呢,他裴玄朗有这份气度胸怀?

    “你是我的婢女,人家要是不想让我知道内情,还会告诉你么?”

    明蕴之沉吟片刻:“你回去的时候装作迷路,叫人回院子知会一声,把郎君搁在我这儿的东西都拿到西厢房去,不要怕别人知道,要是夫人问起,就全推到我头上来,夸大些无妨。”

    长子才替弟弟圆了一回房,这对假夫妻就短暂分别了几日,刚刚一同回府就争执起来,居然还是新妇主动开口要分房,消息传来,沈夫人也难以稳坐钓鱼台装聋作哑了。

    她对捡走二郎却不报官的陈家无甚好感,连带着也轻视明家,可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事,万一被媳妇识破,大吵大闹起来,她也不免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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