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她入幕: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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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稍稍平复了情绪,理智回笼。

    可若是她叫人掳了去呢?宋珩关?心则乱,正欲这般欺骗自己,又听程琰无情地掐灭他的幻想?道:“娘子若真是被贼人掳了去,方才?便该挟持了她来威胁节帅;再者退一万步讲,若是他们想?在事?后以娘子相胁,却又为何要做得不留痕迹?当多留下娘子被他们劫走的迹象才?是。何况节帅素有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外,他们又凭什么认为一个小小的女郎便可威胁到节帅?”

    宋珩再没了欺骗自己的借口,双拳握得越发紧,指骨相触碰发出沉闷的声响。

    程琰知他大抵是想?明白了,遂一鼓作气同他提议道:“为今之?计,先以绳索坠城而出与城外的人马汇合,即刻返回太原才?最紧要。”

    冯贵肩上和腰背皆受了伤,纵然知晓宋珩放不下杨娘子,这会子也少不得劝上两句:“家主在长安并非无可用?,何况此去河中至多不过?两日,届时家主再令人前?往长安传信,召集人手暗中探访杨娘子的踪迹不迟;杨娘子不过?一介娇弱女子,又无过?所在身,想?来短时间?内出不去长安城。”

    被枕边人背弃的滋味必定不好受罢。冯贵如是想?着,只拿同情的眼?光去看宋珩,又恐被他偏见,不过?略看几眼?,便垂了头。

    如冯贵所想?,彼时,宋珩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又似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沉沉的闷闷的,呼吸都不大顺畅了。

    说不上是愤怒多一些,还是遗恨多一些,只闭上眼?深意数口气,硬生生将胸中那股滔天的怒火压下,沉默片刻后,捏着拳头沉声道:“随某杀出府去。”

    于?是众人拼杀至马厩,取来墙上的绳索、马鞭,翻身上马直奔城南明德门?而去。

    那些黑衣死士穷追不舍,除宋珩和程司马外,得以逃出长安城的不过?寥寥十余人。

    营帐外巡夜的士兵远远照见一队人往这边而来,少不得戒备起来,又燃了几支火仗照明,按上剑鞘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冯贵闻言,一路小跑着上前?,挥动手臂扯着嗓子喊道:“休得无礼,节帅归营。”

    为首的兵头闻言,拿火仗照向他们,随着距离的拉进,宋珩高大如山的身躯映入眼?帘,无需看清他的脸,单从身形便可确定眼?前?的人是他们的节帅无疑。

    “节帅归来,卑下有失远迎,还望节帅责罚。”

    彼时的宋珩尤未从施晏微逃离的消极情绪中剥离出来,幽深的黑眸黯淡无光,面?上不复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板着脸冷声吩咐道:“无妨,速去鸣金唤醒兵士,即刻返回太原。”

    那兵头见他衣衫不整、鬓发散乱,心下便知定然是长安城中出了大事?,忙不迭地点头应下,旋即调转马头敲响铜鼓,又叫人去营中取来一身干净衣物奉与宋珩穿。

    宋珩的掌心和肩膀处皆受了箭伤,鲜血染红白色中衣,军医诊过?脉后,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完伤口,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

    做完这一切,观他精神尚好,确认那箭上无毒,军医方安下心来,正要说些注意事?项,忽见宋珩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问:“可有法子让手心处的箭伤留疤?”

    军医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正要开口确认一番,上座传来宋珩低沉的声音,他将方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自是,有的。”军医惊愕不已,连带着话都说不利索。

    宋珩眸光幽暗,让他说。

    军医便只给了防止伤口腐化的药粉,又拿干净的布条包扎。

    “换药三日后,便无需再用?药,尽量少沾些水,自会慢慢结疤。”

    宋珩低低应了一声,大步迈出营帐。

    外头的将士们皆已做好离开的准备,宋珩骑上青骓马,领兵望太原而去。

    *

    如施晏微所料,这场大火引起了府上一行人等?的反应,那守门?的小厮和门?外的侍卫不知所踪,许是急着往府里救火去了。

    施晏微因为紧张,两只手都在发抖,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气呵成地取下沉重门?栓,接着头也不回地跑出府去。

    冰冷的雨水连绵不绝地落到她的发上和面?上,顺着她的脖颈没入衣襟之?下的雪肤之?中,冻得她的浑身直打冷颤,长睫亦被雨水沾湿,模糊了视线。

    可她丝毫不敢放慢脚下的步子,她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叫宋珩的人抓她回去。

    她甚至不敢去想?象,倘或宋珩将她抓回,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狂风骤雨。

    施晏微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直至雨势渐小,乌云散去,月辉重现,她于?清冷月色下,瞧见一盏上书“杏林”二字的灯笼。

    乃是一间?半大不小的医馆。

    施晏微疲乏至极,于?门?前?驻足,艰难地伸出冻得发僵的右手重重拍门?,而后静坐在石阶处拧去发上的雨水,又往手上哈气摩挲掌心来给自己取暖。

    身上的大氅不多时便被那些寒凉的雨水浸湿大半,施晏微冻得嘴唇发紫,四肢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耐心等?了好一阵子,不见有人出来开门?,施晏微鼓起勇气又敲了一会儿,心道若是这回还是无人过?来开门?,她便去别处寻一间?客栈住下。

    就在她欲要转身离去时,忽听到门?后传来一道细碎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一个十二三岁药童装扮的少年掩嘴打着哈欠,探出半个身子来。

    “娘子可是有急症要瞧医工?”

    施晏微还在搓手,打着寒颤回答道:“小郎君可否先容我进去医馆里面??外头实在太冷。”

    那药童见她浑身湿漉漉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想?是在外面?冻得不行,瞧着甚是可怜,不免心生怜悯,忙将人请了进去。

    施晏微攥着斗篷遮住身上的中衣,抬腿迈进门?槛,只屈膝与人施礼,“事?出无奈,扰了小郎君的清梦,还望小郎君见谅。”

    “娘子无需自责,吾往日这个时辰也该起身碾药了。娘子的病症若是不急,不若与吾同去药房向火取暖,待家师起身,再替娘子诊治不迟。”

    那药童一壁说,一壁将人往药房引,动作熟练地取来火折子燃上蜡烛,又拿火策刨开埋住碳火的灰,添了几块新?碳。

    那碳比不得宋府烧的银霜炭,燃烧后升起的灰色烟雾略有些呛人,施晏微颔首应下他的话后,忍不住垂下头轻咳了几声。

    药童观她这副模样,又见她面?容姣好,身上披的大氅更是材质不俗,心下便知她定然不是市井人家出身了,否则又怎会闻不惯这样的碳火味。

    有道是医者仁心,这小药童虽尚在从师阶段,但心性却是早早养成,因见她身上的斗篷湿漉漉的,便开口提点道:“女郎若不嫌弃,那边墙上挂着一张粗布毯子,娘子可将其披上御寒,再将这件湿了的斗篷搭在椅子上烘干。”

    性命攸关?的节骨眼?上,焉能?感染风寒。施晏微也顾不上与人客气了,自去取来那毯子往半旧的松木粗纱屏风后躲了,解下身上的斗篷披上那条半旧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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