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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可我是个正经河神诶》 80-90(第16/16页)
映衬下,似乎比从前赏心悦目许多,连她也多看了两眼。
可随即她心内又暗啐一声,富贵滋养容貌,可也坏了人的心肠,已经瞧不上娘子,又不肯主动退婚,娶进来居然又是这样冷淡对待。
不过毕竟是新婚第一夜,就算是姑爷被国公府的富贵迷了眼,瞧不上自己从前心许的女郎,可总该给妻子些颜面的。
可她想的却半点不对,前面的宴散得很早,可二公子吃了些酒没回新房,却去了世子爷院里。
祁琰在席间被灌了不少酒,然而仍能维持清明神色,他新被圣上授予差使,检视军中各处火器,军情要务在镇国公世子这里自然要比弟弟婚宴更要紧,因此也没什么人在席间质疑他为何不来观礼。
然而除了极少数人,席间宾客无人知晓,与弟媳拜堂成亲、迎客饮酒的并非镇国公新认回的二公子祁玄朗……而是他祁琰。
宴席将散时侍从小心低语,说是二公子吃得大醉,下人们担心出事,问要不要请大夫上门。
那些人平日里看不惯他,又不敢得罪这位实权在握的世子爷,只好借机磋磨新郎官,可待他回房察看玄朗情状时,屋内空坛堆积,显然玄朗喝的酒比他不知多上几何。
从前摆设清雅的卧房已经酒气冲天,祁琰甫一入门,眉头便倏然拢起。
若在军中有人宿醉无状,无论出身贵贱,皆杖三十。
可家事远比公事难清,他与父母亏欠玄朗颇多,彼此分别多年,难免稍稍纵容,因此也不过示意随从洒扫焚香,冷声道:“太医再三叮嘱,你腿疾未愈,不可沾酒。”
半颓在椅上的祁玄朗早失去了初入行伍时的意气风发,他醉眼朦胧,慢慢抬了半张眼皮看向兄长,像是挑衅般,看向另一个自己。
一个比他好上千倍百倍的“自己”。
只有这样的“祁玄朗”,才配得上盈盈那样娇俏动人的妻子。
……而不是一个无法生育、甚至还要拄杖行走的废人。
可只要一想到本该属于自己的小登科,竟要央求由他人代劳,尽管这是他与母亲都竭力促成的事情,可真正望见一身喜服的兄长,听着外面的吹打弹唱,他还是心头发闷,只能靠烈酒压制住那阵躁怒。
他嗤笑一声,缓缓道:“兄长何必拿太医出来说我,本就治不好的病,几坛酒能碍什么事。兄长是嫌我脏了你的屋子,还是误了你与我妻子的洞房?”
这话极不中听,饶是亲信们训练有素,洒扫时也不免停顿片刻,随即又沉默地收拾碎瓷残酒,直到见神色冷峻的世子爷摆手示意,才如释重负般鱼贯而出。
屋内只余他们兄弟二人,似揽镜自照一般对坐,只是明明大喜之日,一个双眉紧蹙,一个冷笑连连。
“二郎,此举既然非你本心,何必赞同母亲,定要我替娶新妇?”
祁琰亦微微烦躁,他本就觉得此事荒唐,若祁玄朗一时想不通,因腿伤羞于见人,他只替拜堂即可,日子总归是他们夫妻自己过的,岂有替到喜帐内的道理。
虽然二郎不能令女子有孕,传续两房香火今后皆是他一人之事,可日后他若娶妻,将次子过继到二房也是一样,不必与弟媳行此有违天理之事。
然而素来古板的母亲却斥责他此举不妥,二郎才认回来,在朝中毫无根基,日后他们夫妻大约也要靠国公府庇佑度日,哪个名门淑女会愿意将自己亲生骨肉过继给这样一对夫妻,那孩子长大成人得知真相,更不会真心孝顺二郎夫妇。
在母亲看来,同弟妇合房,于国公府、他自己、二郎夫妇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更何况二郎不能生育这事,是做父母的有些对不住他,而弟弟不良于行也是为了救他,既然二郎都愿意向他借子,他更不该推辞才是。
一切皆因他而起,他不肯施以援手,便是不孝不悌之徒,若害得那氏女被退亲后郁郁而终,更是他担着的一条人命。
母亲年岁渐长,有些迂腐念头祁琰不觉意外,然而他的同胞兄弟竟也极力赞成,这才是最荒谬之处。
他忆起校场初见时那毫不露怯的男子,爽朗豪迈,言辞恳切,绝非眼前颓唐自毁的醉汉,即便不悦,也未开口斥责。
祁玄朗见兄长目露难色,心下亦是苦痛难言,他一向仰慕祁琰,因此特地奔赴这位大人帐下效力,不曾想两人竟是一奶同胞的手足,上了战场性命酒由不得自己,可他并非怕死的懦夫,即便是为兄长赴死,他也无甚怨言。
即便他杀贼而死,朝廷的抚恤和国公府的贴补也够盈盈置办嫁妆傍身,等过一两年另嫁旁人就是,兄长不会不管她。
可偏偏他没死,那便要贪心地活下去。
母亲本来不大中意这门婚事,可前些时日来探病,与他分析此举利弊,所谓圣心、国公府与兄长的前途,他与妻子日后相处,那张口张张合合,说出几千几万条道理来,他一个废人并不怎么在乎。
他只想教盈盈开心一些,享受一个妻子应该得到的一切。
而这个代替他的男子必须足够出色,最好也不要教她知道这一点。
“兄长想反悔也不必以此为借口,我只是担忧兄长没有经验,一时放心不下,有些要紧的话还需叮嘱兄长。”
“亓官……”元吉指着这人递给亓官上,“此人竟和你同名,可是你的族人?”
果不其然,一看到亓官天这个名字,面前这人脸色瞬间惨白了许多,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偏过头似是不愿意提及。“是。他与我同族。”
“没想到他竟然将族中秘宝拿了出来。”亓官上咬着牙,强忍怒意,“这龙血琥珀传闻里头保存着上古唯一真龙的一滴血,灵气充沛,光是一丝便能让人踏入半神境界。”
“只是这琥珀被数道阵法包裹,族中能者花费百年也没能解开。渐渐地,便没人相信里头真的有龙血了。”
亓官上垂眼盯着手中的玉简,整个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关节隆出几道锋利的线条。“元吉,这一场让我上,我要把它拿回来。”
见他这般坚持,元吉自然不会反驳。她转手就在玉简中添了一道信息进去。
他默默扭头收回压迫着阮玄新的威压,这呆子,怎么突然间聪明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啊师公?”
面对着行为诡异的叔叔伯伯,又看看松风竹魄的师公,阮玄新当即屁颠屁颠跑向亓官上。
亓官上扭头看着眼神清澈的阮玄新,难得心善大发慈悲道:“躲好。”
“好嘞师公!”阮玄新忙不迭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这场景深深刺痛了关肃,他气得上下嘴唇翕动两下,从鼻孔中飞出一道粗气。
“你小子,为何喝了我的茶没事?”
阮玄新不解挠头,“因为师父和我说了啊。”
关肃神情一凛:“什么?!”
“你不知道啊,师父早早就和我说茶水古怪,给了我一味药丸让我早早服用了啊。”
阮玄新眨眨眼,一脸茫然。
“大家都知道了。”
“没人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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