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春光: 67. 婚约 她与他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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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男子立在她两丈远外,一身苍青锦袍,青色大袖随风飘展,细碎的雪花不断沾染上他的衣袍上又落下,他双目平静,温润和煦,举手投足间一股风雅。

    卫蓁行礼完后起身:“不知魏相为何而来?”

    魏砡并未作声,渺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中有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卫蓁被看得有些不明所以,维持着笑颜:“魏相来是寻我还是寻将军的?不过说来,昨夜还得多谢魏相好心地将披风借给我与将军,我入内为魏相拿披风吧。”

    卫蓁才走了一步,身后便响起魏砡声音:“公主。”

    卫蓁回过头来,问道:“魏相是有何事?”

    魏砡从袖中拿出一物,卫蓁一眼认出这是自己的玉佩,她心神一晃,目光从玉佩上抬起,落在面前人身上。

    “臣今日来找,是欲将此枚玉佩交还给公主。”

    卫蓁抬起素手,指尖触上玉佩,问道:“敢问魏相,在下的玉佩怎会您这里?”

    魏砡:“是左先生给我的。”

    卫蓁握着玉佩的手一紧,担心左盈将自己身世泄露了出去。

    魏砡唇角勾起极浅的笑意:“左大人与我说,此枚玉佩属于公主,为公主在楚国时所捡,左先生观上面的纹路当出自魏国,所以才来找我,公主可知晓这枚玉佩的原主人是谁?”

    卫蓁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左盈是寻了此借口告诉他。

    她心领神会,道:“的确是我捡来的,因此前看此玉不平凡,便拜托左先生帮我寻一寻其出处。此玉是魏国的玉吗?大人见多识广,除了这些,可还能看出别的什么来?”

    魏砡道:“我魏国一贵族人家,当年丢失了一个婴儿,公主的这枚玉佩与他们放在孩儿襁褓中的玉佩纹路一模一样。”

    卫蓁的一颗心提起,自己的身世与魏相口中的话,对上了。

    “那贵族人家姓甚名甚?这些年他们过得怎么样,家主与夫人可还活着吗?”

    卫蓁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紧盯着魏砡,想要从他神色窥探出些什么来。

    自小丧母,她从未有一天享受过父母的陪伴与疼爱,一颗心虚无缥缈,这一刻好像要落回到了实处。

    魏砡低下头,叹了一声,卫蓁隐隐感觉不妙。

    “这贵族人家,夫人已经逝世。”

    卫蓁声音发颤:“不在了?”

    “是,夫人去世也有些年头了,其逝世后,家主也从未纳妾娶过续弦,故而当年流落在外的小女婴,便是其唯一的孩子。”

    卫蓁走上前去:“劳烦魏相,可否与我好好讲他们的事?”

    说完,又怕自己显得过于关心,补了一句:“我既捡到这枚玉佩,与那姑娘也是有缘,或许可以帮那姑娘尽一二孝心。”

    魏砡倒丝毫没有在意,也断无一点架子:“公主愿意听,那在下便讲一讲。”

    他看向一边的石凳石桌,“我们坐下说。”

    卫蓁转头:“祁宴,你先回去,外头天寒地冻,我与魏相聊几句便可。”

    祁宴道:“无事,我陪着你。”

    他到卫蓁身边坐下,魏砡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祁宴道:“大人?”

    魏砡手抵着唇轻轻咳嗽一声,这才娓娓道来:“这家的家主与夫人俱是魏国人,相识于微末,乃是患难夫妻,鹣鲽情深,格外恩爱。”

    卫蓁道:“那他们的小女儿为何会流落在外,是不喜女儿,所以将其舍弃,而是迫于什么缘由不得不将小女儿送走?”

    魏砡连连摇头,“怎会是不喜?家主年少时,家中有奸人作乱,谋划家财家权,家主朝不保夕,怕小女儿受牵连,这才拜托仆从将女儿送走,并非不愿意养。这么多年他在魏国一直在寻找女儿,日思夜想,我也正是拜他所托,帮着其寻找女儿的下落,苦苦找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在公主这里终于找到。”

    魏砡声音也有些发颤。

    “家主身子抱恙,久卧病榻,如今想要再见小女儿一面。只可惜这玉佩是公主捡来的,隔了这么多年,那姑娘是否还在也未可知……”

    卫蓁听得揪心,眼中泪珠打转,一旁祁宴递来了一块帕子,卫蓁接过,拭去眼角泪珠。

    魏砡道:“公主既然与玉佩有缘,臣想请公主帮一个忙,写一封信给那家主,叫臣捎带回去,如此也好叫其安心。”

    卫蓁强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当即应下,露出笑容:“可以。”

    祁宴道:“我帮你拿笔墨。”

    他瘸着腿入屋,抱着竹简与笔墨回来,将竹简摊开在桌上。

    卫蓁抬起笔,正要落墨,忽而手腕发颤,抬头看向身边人。

    她局促无措,根本不知该如何以女儿的身份与一位父亲相处。

    祁宴低头道:“随意抒发心中所想,都写下来便是。”

    祁宴的手搭上她的肩膀,轻揉了一揉,掌心温度传递到她肩上,让她一颗不安的心渐渐定下来。

    “信短情长,情意难平,孩儿……”

    卫蓁想到了玉佩上刻有“央”字,便以“央央”自称。

    “孩儿央央拜上。岁月代序,新年方至,天寒冰坚之时,阿父勿忘添衣……”

    飞雪穿空,卫蓁伏靠在石桌边,指尖写得发红,眼前渐渐模糊,一滴一滴泪珠打在竹简上,如湘竹落泪,她用手背擦去泪痕,提笔叙述了自己的经历,自然隐去自己在晋国做公主这段经历,待写下整整一卷书简后,又害怕叫父亲担忧,便打算重写。

    魏砡制止:“不必,凡公主所写,皆是真情实意。公主的父亲见了,定然欣慰。”

    卫蓁说好,祁宴进屋帮她又拿出一捆竹简,这一次卫蓁只捡一些顺心之事写,好叫父亲知道自己过得极好。

    写下最后一句,卫蓁搁下笔,将竹简交到祁宴手上,让他帮自己检查一二看看是否错字,二人一同小心翼翼吹干墨迹。

    魏砡在对面看着这一幕,眼中神色复杂难言。

    祁宴将竹简叠好,送到魏砡面前,“还望大人好生保管,务必将其送到魏国,在下感激不尽。”

    魏砡接过:“是。”

    魏砡作为一个外来之臣,也实在不方便在晋国将军的院子里待太久,他起身告退。

    卫蓁与祁宴一同送他,到院门口时,魏砡回头,欲言又止,还是道:“容在下多嘴问一句,公主与将军的关系……”

    卫蓁坦然道:“便如大人看到的。”

    少男少女并肩而立,一着白色披风,一着黑狐裘,皆眉目如画,端如画卷上的一对璧人。

    魏砡点点头,将竹简藏进披风里,“行,公主与将军便送到这里吧。”

    卫蓁回来,拉着祁宴的手,“魏相口中魏国贵族家主,应当就是我父亲。我原以为我无父无母,飘零一人,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祁宴看她眼里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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