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春光: 63. 相悦 “我与祁将军早已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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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和亲公主入晋,或嫁给王孙,或嫁给公室贵族,祁宴不也是您的外孙吗?于情于理,大王不该处置他们!”

    姬沃的声音在大殿之中荡起一片回音。

    洪硕看着晋王,上前扶住他:“大王,年关才过,此时忌行杀伐之事。且楚太后身子不佳,挂念祁少将军,前些日子还给大王写了信,望大王看在姬琴公主的面上,善待她留下的唯一骨血。大王何以忍心叫太后伤心?”

    这一番话,又是提了“楚太后”,又是搬出了“姬琴”,洪硕是真心想劝晋王冷静下来,并非多想帮祁宴说话,实则是陪在晋王身边多年,了解晋王性子,不想晋王一怒之下又做出当年与姬琴公主决裂之事,致使日后悔恨。

    洪硕看着跪在地上执拗的少年,“大王器重将军,今夜本是打算将那套新打的盔甲送给将军,大王……”

    “闭嘴!”晋王冷声斥道。

    医工曾告诉晋王切忌动怒,可晋王此刻已怒气难遏,眼前一阵模糊,他手中宝剑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晋王看着面前人道:“寡人要处置你们,并非是因为你们私通,而是你们胆大包天,敢欺瞒寡人。你南下之功已与今日之罪相抵,你死罪暂时可免,但活罪难逃。”

    晋王长吐一口气:“若早知今日,你是否后悔与和亲公主纠缠不清?”

    祁宴默了一刻,只压低身子,“我之功与公主之罪相抵,我之人则任由大王责罚,臣叩谢大王。”

    这便是明晃晃的不知悔改。

    祁宴躬身再拜。

    晋王笑赞:“寡人之外孙还当真有担当。”

    “来人,将祁宴带出去,先赏二十鞭!”

    卫蓁听得扬起头来,宫中的鞭笞之刑尤为残忍,兼之又是冬日,那刑罚绝非常人能受,卫蓁道:“祁将军身上还有伤,不能再受刑了。”

    晋王俯眼望下来,“卫蓁,你替他求情,是想替他挨罚?”

    他眯了眯眼,看着已经走到殿外撩袍跪下的少年,吩咐身边侍卫:“公主既然要作陪,你们便将她带出去。”

    洪硕劝道:“大王,公主身子娇弱啊。”

    晋王不为所动:“压着她,让她好好看看她男人是怎么受刑的。”

    卫蓁被束缚着双肩压着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冷风呼啸着,鹅毛大雪飘入殿内,落在卫蓁的身上。

    卫蓁眼底通红,只听“啪”的清脆的一声响起,那鞭子已经落下,她整个人身子一震,仿佛被鞭笞的人是自己一样。

    她用力挣扎,被再次压跪在地,张口欲唤,口鼻却被人捂住,只余下了一片呜咽声。

    少年人跪在雪地里,一声不吭,雪珠打湿他的鬓发,他眼神冰寒,骨子里好似有一股韧劲支撑着他。

    渐渐的,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落在了卫蓁身上。

    她颈窝都沾上了他的血,转过头,朝着上方的晋王跪拜,哽咽道:“孩儿不需少将军之功为我抵罪,孩儿有要事要向大王禀告。大王能否就此停下。”

    晋王背手而立,沉默不言。

    卫蓁道:“大王可知,除夕宫宴上,那只猛虎袭击大王绝非偶然,大王宫中有内奸,给大王的衣袍薰上了香料,致使野兽发狂,孩儿这几日便是在查此事……”

    她咬了咬牙,泪珠一滴一滴打在手背上:“孩儿可为大王找出那人是谁,只求大王放过祁将军。”

    晋王转过身来,眉心皱着,目光落在她身上,又看向她身后的少年。

    大雪落满少年肩头,那鞭子一道一道落下,抽打在他身上,发出刺穿皮肉的声音。少年渐渐弯了腰,然他双手支撑在地面上,始终不曾趴下,又慢慢地直起身来,与晋王对视着。

    晋王看向洪硕:“你去问他,是否知罪。”

    洪硕闻言赶紧出去,然而得到的回话却是,“臣不知何罪之有。”

    晋王看到少年嘴角渗出了血,那双漂亮的眸子与晋王对视着,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在最后一鞭就要落下之时,门边一道纤细身影,挣脱了士兵的束缚奔了出去。

    大雪飘落,少女一身红裙朝着少年扑去,那鞭子上的血接连不断落下来,又淬着冰冷的雪,打在人身上,便是能令人皮开肉绽。

    卫蓁颤抖着身子,抱着祁宴,那鞭子落在卫蓁的背上,抓破她的华美的裙袍,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透了出来。

    只听得裂帛声响,四周都安静了下去。侍卫停下鞭笞,天地间只余下雪落之声。

    她身上血溅出来,落在祁宴的眼角,祁宴讷讷看向她,少女环抱着他的脖颈,泪珠浸满他的颈窝。

    她眼睫上都是雪雾,满眼晶莹泪珠,沾满血污的手与他的手相握,祁宴忍着剧痛,咽下喉咙中一口血,开口声音已是沙哑无比,“你奔出来做什么?我没事,你先回去。”

    卫蓁手捧着他的脸颊,帮他擦去嘴角的血污,不肯离去。

    祁宴便唤姬沃出来将她带走,卫蓁紧紧抱住他。

    雪纷纷下着,晋王立在殿内,看着那雪地中相拥二人,少年咬着牙红着眼眶抬起头来,如一头受伤的野兽望着他,这一刻,晋王终于觉得自己错了。他一直以为这个孩子像他的父亲,可到头来最像的是他的母亲。

    一样的执拗,一样的不肯悔改。

    也是这时,外头传来禀告声,道:“魏相来了!”

    魏相跨过门槛,一进来,便看到了雪地中的一幕。

    卫蓁侧着脸,不想叫外人看见祁宴的狼狈之态,对身边姬沃道:“雪太大了,九殿下能否拿件披风来。”

    魏相一听,连忙去解下身上的披风。

    “公主。”他蹲下身,将自己的披风递到卫蓁手中。

    卫蓁抬起头,与他目光如水波相接,又很快移开,道了一声多谢,接过披风给祁宴披上。

    “不必言谢,公主。”

    魏钰想要再多看她一眼,卫蓁已经侧过身。

    魏钰听闻了他二人的事,再看那行刑之人手中还握着鞭子,似乎还要抽来,赶在那侍卫动手前,起身往殿内走去,道:“大王,臣来是有要事来与您商议。不知大王眼下可否有空?”

    洪硕闻言,赶紧道:“是,大王,奴婢数着鞭子也差不多了,就先叫他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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