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春光: 40. 心弦 心弦为他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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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下巴弄了把胡须。

    卫蓁望着他离去,问车外祁宴:“左先生入过齐国,这般了解齐国口音?”

    祁宴低声道:“不是,他妹妹在齐国。”

    卫蓁疑惑:“妹妹?”

    “是左家养女,当年被充入楚宫为婢,之后随和亲公主入齐国,因姿色出众被齐王看中,将她强娶封了夫人,所以他才会这样了解齐国,也记恨齐王。”

    卫蓁从祁宴的话中体会到了一些别样的意味。

    左盈与其养妹,应当不只是简单的兄妹这么简单吧。

    祁宴叹道:“齐王是短命之君,不会久活于世的。”

    午后太阳太烈,士兵汗流浃背,队伍不得不停下,休整半个时辰。

    卫蓁在车中用午膳,听着外头忽起了一阵骚动,与凉蝉对视一眼,走下马车。

    “怎么了?”

    “回禀公主,还是流民,上前来讨要食物,属下已经将他们赶走了。”

    一蓬头垢面的老妪,正被士兵们拖着要赶走,听到士兵们唤卫蓁公主,连忙沙哑着声音求道:“公主,公主,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女,我的孙女快死了……”

    老妪以头抢地,头上磕出一片殷红的血色,血水顺着皱纹沟壑流下,溅在黄土地上。

    她双瞳混浊,哀哀道:“再没有粮食,我就要割肉给孙女吃了,公主,求求您……”

    她的孙女蜷缩在她怀中,瘦骨嶙峋,身如土色,几乎没有一点生气。

    卫蓁眉心微微蹙起。

    士兵们见公主不发话,也不敢轻举妄动。

    “劝你莫要管他们的事。”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景恒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祖孙二人,道:“道路上都是流民,都在偷偷观望着车队,如若车队施舍了一个,剩下的也会扑上来。”

    卫蓁正是清楚这一点,才观望不前。

    她能将食物施舍给一个,给第二个,却不能救第三个、第四个……

    一旦她开了一个头,剩下的流民见此,定会蜂拥而上强夺粮食,乃至暴起殴打士兵,到时候场面控制不住,便是要见血的。

    她思量之下,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景恒再次出声制止,卫蓁已朝着那老妪走去,到她面前蹲下,柔声道:“这位老阿姆,我叫护卫送你和你孙女去最近的城池可好?”

    城池外有专门给流民施粥的铺子,他们到了那里,便不至于活活饿死,暴尸荒野。

    老妪讷讷地抬起头,“公主不给馕饼吗?”

    卫蓁正要与她解释,那老妪突然倾身,朝着卫蓁扑来。

    “公主小心!”士兵高呼。

    那老妪目的不在卫蓁,而是她腰间那枚名贵的玉佩。

    她扑向卫蓁,奋力去夺那玉佩,得手之后,也不管地上奄奄一息的孙女了,转身就要将玉佩扔到路边等着的孙儿手里。

    她才迈开一步,忽然脚下一痛。

    一道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身后。

    老妪被踹翻在地,后背被一双黑色皂靴狠狠踩着,口中惨叫连连。

    祁宴面无表情垂下身子,拾起掉在地上的玉佩,同时那利剑出鞘,直朝老妪的手砍去。

    但听一声哀嚎,那老妪的手已被生生割断。

    祁宴起身朝卫蓁走来,沾满血的手握着玉佩,将它递回来。卫蓁接过。

    那老妪的孙子见到这一幕,早就摸爬着跑走了,哪里还管老妪的死活?

    “公主……”老妪在地上痛苦扭动如泥鳅,沾满一身黄土。

    卫蓁面上透着几分冷色,不愿再管她,转身对身边人道:“找个侍卫,将她的孙女送到最近的城池。”

    士兵抱拳:“喏。”

    卫蓁往马车走去,景恒声音从旁传来:“卫蓁,你看你对他们好,他们记挂你半分吗?我方才就提醒过你,这种下等贱民,就是吸血的蛭虫。”

    话语中带着讽刺。

    卫蓁正要开口,祁宴已先一步抬手,护她上马车。

    祁宴唇角微挑:“太子不指责那老妪贪婪,怎么反倒来指责起公主的善心来?太子殿下是锦衣玉食,生来富贵,可凭什么就高高在上蔑视一切其他人?”

    景恒冷笑:“孤不过好心提醒公主罢了。”

    卫蓁卷起帘子,上车之后,凉蝉为她打来水,清理被弄脏的裙裾。

    卫蓁脖颈上还沾着被老妪弄上的脏灰,灰蒙蒙的,痒极了。

    卫蓁正要用帕子拭去,凉蝉惊呼一声:“公主,您脖颈上怎么起疹子了?”

    卫蓁拿起铜镜,果然看见自己脖颈右边,那被老妪碰过的地方,浮起了一颗颗指甲盖大小的红疹。

    不多时,祁宴带着左盈上马车,与此同时,卫凌与晋使听到动静,也连忙赶到车外。

    使臣立在窗外,眉心紧锁。

    那细密的红疹蔓延极快,前后不过一会,便爬满了卫蓁右下方的脸颊。

    使臣道:“刚刚那老妪脸上有不少疹子,可是那时老妪过到公主身上的?”

    左盈将针在蜡烛上烧了烧,“是。这红疹极易传染,应当是在流民中流传的恶疾。”

    使臣叹道:“这疹子能消下去吗,日后会不会留疤?车队还有四五日路程,就到国都了。”

    车内一片沉默,使臣的心不由悬了起来。

    良久他无奈叹息一声:“公主刚刚不该下车去啊。”

    卫蓁垂下眼帘:“若我事先知晓,必然不会下车,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用。使臣不必再唉声叹气。我知使臣一路操劳,如今我容颜受损,是我愧对使臣。”

    卫蓁的颊边是一片火烧的痛感,当针尖挑破她的红疹,刺痛感传来,下意识伸手攥紧身边人袖摆。

    左盈见她如此疼,暂时停下施针的动作。

    他看向使臣:“大人不必惊慌,我已细细看过,此红疹在医书上记载过,可以由施针医治,只要医治得及时,便不会留下伤疤。”

    他顿了一下:“方才我不回大人的话,是大人说还有四五日,车队就要到国都了,那时候伤口自然不可能痊愈。”

    这话一出,包括使臣,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左盈道:“接下来几日,我须得日日为公主施针,公主再以药膏抹上大半个月,并用面纱遮面,就能慢慢转好。”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公主定要好好休养。”

    使臣知晓施针需要安静,也不再打扰卫蓁,先转身离开。

    他叹息一声。卫蓁的画像早在几个月前,已被提前送到晋国,其美貌之名早在国都流传开。

    眼下她这副模样,与画上之人不符,初到京都时定会引起一些非议。

    不过足以庆幸,总比真毁了容貌好。

    身后的文官跟上来:“今日发生的事,可需要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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