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春光: 36. 轻吻 轻轻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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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看着卫蓁从马上走下,衣裙飞扬如皱,哪怕只一身浅色素裙,发上只挽一支珠钗,也端是光彩映人,耀若朝霞。

    这般貌美气质出尘的女子,一看便知绝非普通民间女郎。

    奴仆们上前来,搀扶卫蓁入府。

    卫蓁摇头解释:“管家误会,我非你们少将军的夫人。”

    几位仆从愣住,看向他身后少年,祁宴并未过多解释,只将马鞭扔给管家,便带着卫蓁进入了府邸。

    一跨入门槛,卫蓁的目光定住,随即仰起头来,看着远方拔地而起的高楼宫阙。

    姬琴公主的宅府,虽名义上只是公主府,但实际却以离宫的形制建造,楼台高低错落,复道行于空中,高飞的檐角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王宫的大柱需要数人合抱才能围住……

    雕梁画栋,碧瓦飞甍,处处彰显王室的尊贵与雄厚底气。

    相比于那处处可见斑驳颓败痕迹的楚国王宫,晋国只一个公主府,便将其给比了下去大半。

    道路之上的侍女与仆从见到卫蓁,皆安静拱手垂礼,身后管家落后几丈远,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在祁宴的引路下,卫蓁进入了一华美的阕台。

    那高台毗邻洛水,有数层之高,卫蓁拾级而上,能听到高台外若有若无的海潮之声。

    “这几日你便住在这里。”祁宴推开了一扇门,卫蓁进入屋子,看见霞光从外面洒进来,照亮整间屋子,泛着暖洋洋的光。

    祁宴道:“若有事便唤屋外侍女,她们皆听命于你。”

    卫蓁打量着周围,沉浸在对精巧宫阙的赞叹中,忽想起一事,转过头道:“有阿凌他们的消息吗?”

    从他们遇上魏国水匪,已经快过去一夜一天了。

    不知阿凌怎么样,是否平安无事,那晋国的使臣能否顺利脱险?

    他们打听不到卫蓁与祁宴的消息,想必也在着急吧?

    祁宴抬起眼:“昨日我在船上放了一支信号,边境祁家的士兵必定已经赶过去,我等会差人去军营问一声情况,你也不用太担心。”

    卫蓁听他这么说,稍微放心了一点。

    祁宴让她好好休息,便先退了出去。

    他离开后,不久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正是方才那管家。

    他走进屋内,朝卫蓁行礼,脸上满含愧疚:“刚刚从少主口中得知,殿下乃从楚国来的公主,是奴婢眼拙,竟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望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卫蓁摇头浅笑:“无事,侍者莫要放在心上,我怎会怪罪。”

    老侍者回以一笑,颊边高挺的颧骨隐现,抬手示意身后人进来。

    随后一众侍女鱼贯而入,有捧着干净床单被褥的,有捧着换洗衣物的,还有捧着华贵首饰的。

    “公主远道而来,府上有失远迎,没能来得及准备,这些是方才奴仆们上街采而买来的,公主先将就着用一夜,待明日再给公主送些更好的衣物首饰来。”老侍者声音轻轻的。

    卫蓁连忙道:“不用这般客气,只当我是普通客人便好。”

    侍者浅浅一笑,摆了摆袖口,身后仆人走上来,手中还捧着一把木琴。

    只望了一眼,那桐琴便吸引了卫蓁的注意力。

    她走上前,将素手轻轻放上琴弦。这把琴以梧桐为身,以玉为轸,精致而贵重,一看便不是凡物。

    侍者面带微笑道:“此琴乃姬琴公主旧琴,少主知晓殿下要练琴,特地叫奴婢们将它从库房中搬来给殿下。”

    卫蓁慢慢收回手:“是姬琴公主旧物?”

    侍者道:“姬琴公主旧琴极多,有整整两库房,此琴不过当中一具,殿下但用无妨。”

    “对了,少主还让我们送来了一些书简,这些是公主留下琴谱,殿下可以看一看。”

    仆从小心翼翼将木琴和书简放在桌上。东西已经送完,他们也告退离开了。

    卫蓁在案几边坐下,望着面前这把名琴,再抬头打量着屋子的陈设摆设。

    祁家父子是武将,不常回瑕城,而这间屋子摆放着画卷、茶具、棋盘、琴架,处处透着风雅,应当都出自姬琴公主之手。

    屋子这么多年还保持着姬琴公主离去前的样子,也足以见祁将军对公主之情意。

    卫蓁曾听过姬琴公主的生平。

    当年公主与祁将军私奔,惹得晋王不悦,盛怒之下收回了公主原有的封地,那本是晋国第三大的城池翼城,换成一座不起眼的瑕城。晋王最后一次对公主的恩赏,便是给她敕造了瑕城的宫殿,此后几年,断绝与公主所有往来,彻底不再相见。

    待姬琴公主离世时,晋王才派人来吊丧过问一下。

    这之后,晋王对祁家的态度越发微妙。有人说是晋王因为公主,对祁家还有恻隐之心;也有道是其对祁家深恶痛绝,甚至迁怒到祁宴身上,否则怎会十数年不自己召亲外孙入晋国王都?

    总之众说纷纭,却也猜不透晋王究竟是何态度。

    卫蓁的思绪回到当下,看向窗外天色。

    已快日暮。卫蓁起身走到门边,差侍女去给祁宴送一句话,问他今日是否来给她上琴课。

    没多久,侍女回来,向她摇了摇头。

    卫蓁便不再纠结,回到桌边,对照着桌上的琴谱练习起来。

    连着两天,二人都未曾见面,卫蓁不知祁宴去了哪里,去问仆从,仆从却不肯透露分毫,仿佛不愿她找到人。

    卫蓁不得不怀疑,他在有意避着自己。自那晚他们共卧一榻后,他整个人便不太对劲。

    到了夜晚,卫蓁早早沐浴完上榻,耳畔万籁俱寂,更漏声滴滴答答,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高台外的海潮之声传来,卫蓁仿佛又回到了在船上的日子。

    她实在睡不着,披衣从床榻上走下,准备点一根蜡烛。

    她在桌边摸索时,听到门外窸窣响动,问道:“是谁?”

    “是我。”一道低沉男声响起。

    卫蓁一怔,片刻后道:“少将军稍等。”

    她没找到蜡烛,只能摸黑朝殿门走去。一打开门,那人身上带着清霜般的气息便涌入了她鼻尖。

    卫蓁拢了拢身上的衣袍,柔声问:“少将军深夜来是有何事?”

    他沉默了好一会,欲言又止,仿佛在犹豫什么,半晌道:“我能否进去和卫大小姐说?”

    卫蓁后退一步,他随后进来将门关上,看一眼屋内问:“怎么不点灯?”

    卫蓁如实道:“少将军突然造访,我没来得及找到蜡烛,少将军不若帮我找找?”

    卫蓁回到榻边坐下,双目平视着前方,祁宴却并未去点灯,在门边又立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卫蓁,今夜来找你是想与你说,前日早晨的事,是我冒犯了你,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卫蓁想他在门口犹豫半天原来是要说这个,笑道:“我没有。”

    “所以,为给那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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