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还朝后  火葬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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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忙不过来,从白天到夜晚,没一点时间空闲,好不容易能休息当然倒头就睡。

    每天处理朝政让人疲惫,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后宫……

    “知道,再等些日子。”他忍不住叹口气,转移话题,“长姐也该为自己打算才是。”

    梁嗣音笑而不语,她扭头看向一旁,裴璟坐在底下斜对面的位置,大口喝着酒,面色隐隐浮现红晕,有喝醉的架势。

    这是梁嗣音头一回当面见他喝酒,以前在裴府时,单看过裴璟喝醉了才摇摇晃晃回来……

    “殿下,淮之有礼了。”

    余光中一抹红色身影坐在她邻桌,仪态万方,挑不出差错。

    不用想,是梁易萧的安排。

    他铁了心要撮合二人。

    众目睽睽,梁嗣音不好拂了他人面子,淡淡道:“本宫既收下你赠予的画,敬杯茶算是谢过。”

    说着,梁嗣音端起茶盏向他示意,继而无视对面目光,遮面饮下。

    谢淮之明显慢了半拍,他语气一顿:“臣恭敬不如从命。”

    也相对喝下了杯中酒。

    梁嗣音看着他,有片刻恍惚。

    倘若蒲欢还在,知道兄长高中那必是再欢喜不过,可惜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梁嗣音而今能做的,就只有护着蒲欢家人平安度过一生,以此来告慰她在天之灵。

    谢淮之放下酒杯,喉间被呛了一瞬,他桃花眼朦朦胧胧似是沾染了雾气,很是勾人。

    他发现梁嗣音注视着自己,眼底却是走神,于是轻唤:“殿下?”

    梁嗣音回神,意识到举止唐突,她道:“谢淮之,陛下想撮合本宫和你。”

    谢淮之一怔:“是臣的福分。”

    梁嗣音摇头,说出心中所想:“可本宫对你毫无感觉,如果一意孤行不听劝,那到头来伤到的只有你自己。”

    她话里话外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也不想再无辜伤害到其他人,尤其是与蒲欢有关。

    后者落寞垂下了桃花眼,不知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裴璟注意到了他们二人互动,他喝了酒有些醉,意识也不太清楚。

    望着不远处的梁嗣音和谢淮之都是身穿一袭红衣,让他不由联想到新婚夫妇,在红烛摇曳下,一对璧人含情脉脉彼此对视,喝了交杯酒。

    他苦笑着,自顾自续满了酒,仰头喉结滚动,全数倒在嘴里。凭火辣辣的灼痛,充斥喉间,仿佛这样大脑才能得到片刻麻痹。

    太痛了。

    痛到不能呼吸。

    *

    夜幕渐深,梁嗣音眼见有了困意,向皇帝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起身离开。

    红杏爱热闹,她许了人去四处闲逛,绿桃则是先回帐内为梁嗣音收拾床铺。

    剩下一个人走,反而轻松些。

    说到底她们二人是梁易萧派来的,有些事不能全盘托出,更不能畅所欲言。

    走在帐间,有凉风吹过美人发梢,让梁嗣音获得一点舒心之意,人也自由。

    直到,有只粗糙的手掌从暗中伸来,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梁嗣音被人猝不及防用力一把揽过,拿身子抵在黑暗中,捂住了她柔软的唇,那股浓烈的酒味儿顺着鼻尖弥漫而来……

    男人带着重重的喘息,在耳边游离,语气存着恳求:“殿下,别讨厌臣好吗?”

    第32章 与她无关 埋十一下

    一层帐帘, 隔着两个天地。

    帐外是汹涌的篝火直烧天际,笙歌鼎沸,帐内则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钳口不言。

    梁嗣音背对男人, 感受身后那股浓重的酒气侵袭而来,在逼仄的空间里愈发强烈,似要把人一并吞没。

    她瞬时间双手禁锢,被迫靠在结实有力的胸膛,然后耳边响起若有似无的心跳声, 越来越快。

    随之而来的,是喷洒在美人脖颈间的温热气息。

    理智让梁嗣音放弃了呼救的念头,跟着皇帝来围猎的大臣官员很多, 一旦知道她与人独处帐内, 又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毕竟,皇家清誉贵不可攀。

    她十指在衣袍下攥紧, 眉头一皱:“放开本宫。”

    一句本宫仿佛定住了身后人,他缓缓松开了手,嗓子低压着, 道:“臣……只是不想惹殿下讨厌, 也不想殿下与谢淮之走的那般近。”

    裴璟清楚今日所作所为不合礼法,但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眼睁睁看着心上人与旁的男子亲昵。

    明知对此无能为力,可占有欲在心底疯狂作祟, 他终究还是来了,来靠近梁嗣音,哪怕一点。

    梁嗣音依旧背对着,并不看他, 淡淡说道:“本宫曾说过,与你裴璟再无瓜葛。”

    裴璟闻言踉跄几步,脑海中再度浮现往事种种,仍然不死心,语气有些哽咽,问道:“臣与殿下之间,当真……无瓜葛了吗?”

    她毫不犹豫回答:“没有。”

    见梁嗣音要走,裴璟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臂挽留,欲言又止:“臣与殿下……”

    梁嗣音猛地甩开衣袖,转过头,威胁意味十足:“裴璟,你醉了。”

    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不妙。

    或是酒意上头,裴璟手心空了一瞬,他愣怔片刻,愈发有得寸进尺的意思。

    男人握着梁嗣音的双肩,来回摇晃,颤着声线试图寻找到真相:“谢淮之,他究竟哪里好,让殿下如此青睐。”

    啪——

    猝不及防,裴璟硬生生挨了一巴掌,他呆杵着,久久不能平静。

    梁嗣音忍无可忍,终于出了手,她强压着怒气:“本宫看你真是疯了。”

    这一巴掌算是把裴璟打得彻底清醒,他颓然垂下手,眼神有片刻清晰:“臣……是疯了。”

    是啊。

    裴璟是疯了,自从她葬身火海时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眼前太黑,梁嗣音看不清男人眸底情绪,她将手收回衣袍内,仿若方才事没发生过般,嘴角翕动:“裴璟,你自己待着好好反省吧。”

    话音一落,梁嗣音抬手掀开帐帘,向着外面走去,裴璟意料之中的没追上来。

    他瘫坐在帐中,眼神空洞,像极了空有皮囊,没灵魂的活死人。

    裴璟想起白日里,黑衣人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再度握紧了拳,他狠狠往地面捶打着,打到麻木,直到上面溢出血也感觉不到。

    出了帐外,梁嗣音仰头一望月色,不知名的湿润划过侧脸,她下意识用指尖轻轻拂过,低喃:“太迟了……”

    人都会在懵懂无知时,义无反顾喜欢上一个人,甚至觉得自卑不敢靠近。

    可一旦靠近,又没想象中那么好,藏在心底那份美好,久而久之会破灭,然后叫人几乎探查不到。

    心悦一个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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