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还朝后  火葬场: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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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前日,她路过太后寝宫时听到太监们说病得厉害,想进去又没法子。

    梁安如深知怀玉长公主的话在皇帝心中地位,所以她最近这段日子几乎都会去一趟。

    可每次连面都见不到,就被侍卫拒之门外。原因无它,梁易萧特地吩咐,以免她去求情,打搅到梁嗣音养病。

    梁安如知晓若不是她和太后暗中谋划,梁嗣音不会代替她去与北幽和亲,也更不会伤成那副模样。

    但她左思右想,只有去亲自去求梁嗣音一条路可行,哪怕是跪地磕头,梁安如得见见太后,仅仅一眼也好。

    毕竟,那是她的生母,无法做到不管不顾。

    太后病着,皇帝又不管。

    明显着就是要把太后活生生折磨至死,而且在发起动乱前太后就曾对她说过自己命不久矣。

    有太医来诊断,也毫无头绪,含糊其辞,总之不愿救治。

    后来她从民间找来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起初诊断过后还明显怀疑是中毒。但过不到半天后,老先生们不约而同改了说法。

    说太后是不治之症,早已无力回天,要梁安如节哀顺变。

    谁都知道几个老先生那半天时间去了哪里,无非就是皇帝梁易萧所在的长庆殿。其实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是梁易萧做的手脚,但没办法戳破那层窗户纸。

    一旦戳破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作为女儿,梁安如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哪怕是去了给母后一个痛快也好,早晚要死,省得经历这般痛不欲生的折磨。

    短痛不如长痛……

    正想着,她贴身宫女火急火燎跑进宫殿,喘着粗气:“殿下……”

    梁安如眉头紧蹙,略显不耐道:“没规矩的东西,谁让你这么大呼小叫的?”

    “不是的,殿下。”贴身宫女捂着胸口,好不容易稳了气息,解释道,“奴婢方才路过竹林,瞧见怀玉长公主在石亭坐着,身边只有两个伺候的,看样子并不着急走。”

    “千真万确?”

    听到此话,梁安如猛地站起身,丢下医书就要往殿外走,她忽而想起什么,一把抹掉了唇上朱红,又反手把插在发丝间的珠钗褪去,才忙不迭离开宫殿。

    石亭在竹林边上,清清静静。

    梁嗣音来时,红杏在亭中煎好了热茶,石凳上安置着软垫,青瓦上偶尔有细碎的雪飘落,何尝不是一种惬意的美景。

    “殿下,一路过来想必需要奴婢的热茶暖暖身子才好。”红杏捧起茶盏,眨巴着眼道,“奴婢在里面放不了不少补身子的玩意儿,旁人可没这一份,是专为殿下研制的新茶。”

    “研制的新茶……”

    梁嗣音重复低喃着,再度失了神。

    曾经有过一个人,也是这么满怀期待看着自己,说:“姑娘,我新做的糕点要不要尝尝?”

    可惜,她不在了。

    见梁嗣音不搭话,红杏以为是公主不喜,于是自顾自说道:“殿下,喜欢喝什么样的茶,奴婢可以试着做出来,定会讨喜。”

    梁嗣音堪堪回神,她眼角带着不易察觉的湿润,回应道:“本宫不爱喝茶。”

    红杏眼神一瞬失落,但又很快弯起眸子来:“那就不喝,殿下喜欢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无妨,本宫可以讨一杯尝尝。”说着,梁嗣音伸出了手。

    红杏大喜过望,双手呈上:“一杯怎么够,殿下要多少有多少,就是千千万万杯奴婢也都给殿下做。”

    绿桃没忍住,调侃道:“你也不怕口出狂言把舌头闪了,然后还得自己拿针给扎回来。”

    梁嗣音轻抿了口茶,听到这话也不免被逗笑,顺着话茬说道:“医者不自医,如何扎得?”

    红杏委屈:“殿下,你也笑奴婢……”

    她话音未落,就被人远远打断。

    “安如见过长公主。”

    耳闻,石亭中的除了梁嗣音外,其余两人脸色顿时一僵,嘴角笑意也慢慢沉了下去。

    反观梁嗣音也不抬眼,只是静静盯着水中漂浮的茶叶,仿佛没听见般,视若无睹。

    意料之中的结果。

    梁安如再度行礼,比上回更隆重些,她卑躬屈膝道:“梁安如见过怀玉长公主……殿下。”

    眼见梁安如额间冒出不少冷汗,身体也发着颤,不足以支撑平衡。

    半晌,梁嗣音才淡淡道:“你与本宫同是长公主,又何来行礼一说。”

    梁安如哑口无言:“我……”

    “你若是想跪,便跪着。”说完,梁嗣音起身,对身侧宫女道,“累了,回宫。”

    “是,殿下慢些,看着脚下台阶。”绿桃应着,她再清楚不过,自家主子与梁安如水火不容,今儿极为难得出来一趟,好端端被扫了兴致,任谁也开心不起来。

    红杏虽对梁安如心有不满,但碍于表面没说什么。她动作利索收拾着软垫茶具,紧随其后。

    梁安如见梁嗣音就要走,更是心急如焚提着裙摆,不顾姿态跑过去挡在了三人面前。

    “你不能回去!”

    *

    御书房,皇帝批改完奏折。

    他抬头看向对面男人,问道:“裴卿,怎么突然想起去边陲了?”

    裴璟垂下漆黑的眸,一字一句说得诚恳:“逆贼皆已伏诛,如今皇城风平浪静,臣也该替陛下守着边陲,以免他国来犯。”

    梁易萧狭长双目微眯,长指抵着额间,迟疑道:“裴卿,你莫不是有什么私心吧?”

    裴璟拱手,单膝跪地:“臣不敢,只是想替陛下分忧而已。”

    梁易萧扫过裴璟稍稍攥紧的拳,手背隐隐有青色筋脉隆起,而后他漫不经心收回目光:“裴卿,在此次叛乱中有功,朕本该大赏于你,但你非但不领赏,还要主动要求去边陲。”

    “倘若传到百姓耳中,朕岂不是成了人人喊打的昏君?”帝王生在骨子中的威压不言而喻。

    现今,百姓谁人不知是裴璟冒死救驾,才将太后一派反叛之人拿下。如若宫中转眼传出裴璟去了边陲,那百姓势必会对皇帝不满。

    边陲荒凉之地,谁也不愿去,更何况是刚获得战功累累的大将军。

    “臣没有此意,却也有私心。”裴璟没有隐瞒,解释道,“臣只是想再去一趟罢了。”

    “回去一趟……”梁易萧挑眉,“难不成,那里有什么人,值得裴卿回去?”

    裴璟坦言:“有。”

    梁易萧顿时起了兴趣:“那不如接回来,让朕瞧瞧是何等人让裴卿这般牵肠挂肚,竟连皇城都不愿待了。”

    要知道皇城脚下,是众多达官贵人挤破头,也要进来的地方。

    裴璟嗓音压着,仿佛在克制什么,他说:“确实牵挂,但回不来了。”

    她已经被自己亲手葬送火海,再也见不到了,想要弥补也没有任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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