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还朝后  火葬场: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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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府,受了不公的待遇,也会冲裴璟生气质问。

    原来,他已经调不起她的任何情绪波动,跟过路人并无二致。

    裴璟头一次觉得让梁嗣音恨自己也是好的,那他还有挽回的余地,可现下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毫无瓜葛了吗……

    他如鲠在喉,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声线:“方才觉得殿下像一位故人身影才忍不住叨扰,而今想来是臣眼拙,请殿下恕罪。”

    红杏听了这话,不满的小声嘀咕道:“这裴将军真会说笑,我们殿下生得好看,又怎是旁人可以比的。”

    说话之际,搭在红杏身上的手悄然离开,梁嗣音不紧不慢走下长公主府门前的石阶,在男人错愕的眼神下,来到他面前。

    裴璟愣怔,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人,竟不知该怎样才好。

    紧张又不知所措。

    半晌,梁嗣音用指尖将遮面的纱移开一个细小缝隙,小到只有他们二人可以看到彼此。

    默契的没有说话。

    他紧紧盯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眸,不愿放过她眼神里每个细微的波动,却是寡淡一片,略显薄凉。

    在长久的注视中,裴璟不由屏气凝神,生怕有片刻喘息惊动了眼前人,但终归他还是败下阵来。

    竟生出了想伸手去触碰的心思。

    梁嗣音垂眸,扫了一眼男人手背上隐隐爆起的青脉,她靠近也不看裴璟,继而慢慢吐出几个字:“裴将军所说的故人,是早已亡故的人吗?”

    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同时,独属于她的香味猝不及防钻进了裴璟鼻尖,他手掌不自觉攥紧,虽说是俯视,但莫名有种俯首称臣的感觉。

    裴璟喉结滚动,音色哑了些:“回殿下,她还活着。”

    人就在眼前,不能去碰罢了。

    “她死了。”梁嗣音话语轻描淡写,仿佛一个置身于外的旁观者。

    她看着裴璟眼中逐渐翻涌起来的情愫,不知怎的,梁嗣音提不起一点兴趣,然后又将容貌严严实实遮住,从容不迫转身离去。

    意料之中的。

    她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不用过多思索,也知道是裴璟跟着追了上来。

    梁嗣音顿住脚,威胁意味十足:“裴璟,本宫府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言外之意,再近一步莫说是将军,就是皇室中人,她都会全部赶出去。

    说完话,梁嗣音不再理会裴璟,她缓缓回身,搭着红杏往长公主府走去。只留下裴璟一个人停在原地,呆呆站着,不肯离开。

    梁嗣音此举无非就是想让裴璟知晓她还活着,让其自乱阵脚,也好挑出些毛病,去了他将军的名头。

    皇城脚下,也不止他一个满门忠烈的,换了谁都可以来当将军。只有裴璟没了所谓的地位,她才能安心报蒲欢和自己的仇。

    这是原因其一,其二则是派使臣送她回来的扶玉。

    回忆当日裴府,火光汹涌——

    柳尔蓉为报杀子之仇,放了把火来烧她所住院落,窗和门被铁链锁着,梁嗣音本就带着伤,自是逃不过。

    浓烟攀附过她喉咙口,压着喘不过气,她倒地蜷缩一团在屋子中间,痛苦不堪。

    即将窒息的瞬间,她好像听到了蒲欢在唤自己:“姑娘。”

    一句又一句,肝肠寸断。

    就在梁嗣音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从后窗突然闪进来一抹黑影,男人修长手指缠绕着带血的金丝,恍若索命厉鬼般走来。

    他琥珀色的狐狸眼,倒映着无边无际的火海,倾身而下。

    再后来,梁嗣音意识模糊被人抬起,似乎去了一间挂满画卷的屋子。

    月光下,扶玉嘴角携着一支兰花,他半倚在对面,抬笔在纸上勾勒着什么……

    等她再次醒来就看到梁易萧,渐渐恢复了记忆。

    醒来几天后,梁嗣音猛然发现,扶玉曾经是她去北幽和亲路上随行一员,亦是想下死手杀自己的人。

    如若不是梁嗣音及时与跟在身边的亲信丫鬟换了衣着打扮,怕是难逃一死,最终她面对追杀,慌不择路滚落山崖,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

    可惜,失去了记忆……

    扶玉是北幽人,又清楚她和裴璟之间的事,放梁嗣音回来无非是想挑起矛盾,此事一旦让梁易萧知晓,那皇城将不得安宁。

    刚逢叛乱,又出了这等有辱皇家之事,梁易萧必是勃然大怒,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北幽打着的就是这个主意,越乱越好,好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其心实在可诛。

    梁嗣音走在高墙内,意味不明收回目光。

    长公主府修建的是好,全部照着梁嗣音的喜好来,可以说是称心如意,唯独美中不足就是对面的将军府。

    不过,这将军府到底能存多少时日还未可知,等到时候她再搬进来也不迟,免得脏了眼睛。

    “绿桃。”她轻声唤道,“叫人将府中收拾出个后院,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住进来,也好有个庇护。”

    绿桃诧异,迟疑道:“殿下,那些人住进来万一他们手脚不干净……”

    “无妨。”梁嗣音淡淡说道,“干不干净又有什么关系,住进来就是。”反正也脏了。

    在将军府消失之前,她不会住进来,与其搁置不如让别人住着,也好沾沾烟火气。

    “是,奴婢遵命。”说完,绿桃低着头往后院去了。

    与此同时,在公主府高墙另一侧——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长街一侧,穿着袭淡蓝衣袍,袖口被洗得发白,衣料上原本的花纹消磨殆尽,早已没了样子。

    他面容冷白,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仰头注视高墙片刻,不自觉抱紧了怀中护膝。

    脑海中浮现母亲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着对自己说:“淮之,我们谢家就靠你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了。”

    请来医治的老先生说,母亲熬不过这个冬天,等过了冬,到时候他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孤苦无依。

    谢淮之在此处等待许久,除了怀玉长公主的容貌之外,方才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他无视旁人打量的目光,逐渐将视线转移到府门前的裴璟身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对高位者的艳羡。

    直到昨日,谢淮之拿着不知何人送来的护膝去换取银钱,当铺老板娘曾在宫中待过,一眼便瞧出了是珍贵物件。

    他抱着护膝,思来想去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位官家,甚至怀疑是别家姑娘小姐送来的,毕竟心悦他之人不在少数。

    可逐一探查后,均是徒劳无功,没有结果。

    谢淮之这才想着来皇城脚下,寻个铺子去碰碰运气,没成想转身就碰到了怀玉长公主的马车,华贵无比。

    鬼使神差的,谢淮之双脚像挪不动步子似的停了下来,恰好看见了有过一面之缘的绿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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