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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玉荷》 20-30(第6/22页)
巴掌,打得脸颊红肿,嘴角出血。
她没有所谓的心疼,也没有信了他的浪子回头金不换,有的只是漠然。
因为对他有感情才会有失望,有希望才会信他的话,可他们的情意早在他动手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几个巴掌下去,整张脸充血红肿得不复昔日清隽的崔玉生停下了手,动作迟缓的从袖带里拿出一支竹节玉簪。
簪子正是他上次遇到谢兄时买的,本来早就应该送给她的,却因为接二连三的意外耽搁到现在。好在还有送出去的机会,那就算不上晚。
“玉娘,我为你戴上簪子好不好。”男人的眼神很是温柔得含情脉脉 ,眼底深处又藏着悔恨,任谁瞧见了都得要说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
玉荷没有说话,仅是垂下了眼睫。
她没有说话,落在崔玉生的眼中即是默认。
他小心的坐在床边,以手作梳为她理着细软如绸的发,“玉娘的头发软,摸起来就像一匹上好的绸缎,何该配世间最好的珠宝相衬。”
头发软的女人命苦,婼婼的头发又细又软,只怕更苦。
为她簪好发的男人避开她后背的伤,从身后搂住她,有冰冷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间往下滴落,“玉娘,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只剩下你了。”
“玉娘,你知道吗,我好希望回到我们刚成亲那会儿。我在药铺关门后总会打上几两果酒回家,在睡前我们二人对月相酌,诉说着今日发生的趣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变成了渐行渐远,满腹猜疑,无话可说的地步,好像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模样了。”
“所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就算我做错了事,也请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玉娘。”
想要推开男人的玉荷忽觉头疼得厉害,以至于连他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许是伤口疼得厉害,玉荷忽然觉得很困,即使她仍是强撑着眼皮不让它落下。
搂着妻子的崔玉生爱怜的在妻子发间落下一吻,眼里是那沉沉得化不开的愧疚爱意:“要是困的话就先睡一觉,等睡醒后就好了。”
只要还了这一次的赌债,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赌,更不会踏进赌坊半步。
他不会嫌弃玉娘的,无论玉娘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嫌弃她的。
在他心里,她始终是自己的妻子,这一点,他可以发誓,绝对不会有半点改变。
烛火绰约的屋内,偶有烛光炸开火花。
第23章 第23章谢兄说了,只是一个孩子……
叮当玉碎,是檐铃被风卷起后晃荡的脆响。
醒来后的玉荷发现原本火辣刺疼的伤口被重新上了药,只余下一片清凉,只那抹清凉并不能让她好受,反倒令她全身生寒。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紫檀木镶嵌贝壳花卉屏风后走了出来。
男人腰间压着的玉禁步随着檐铃缓急有度,克制又禁欲。
“夫人醒了。”男人低沉泛冷的声音极为好听,只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谢公子。”玉荷见来人是他,紧绷着的心弦蓦然一松,转而又带着几分难以启齿,“我身上有伤,可否劳烦谢公子借一顶轿子送我回家。”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于此,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事情不一定得要细究,活得糊涂点并没有错。
来到床边的谢钧弯下腰,轻佻的撩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玩,眼神中全是狩猎的本能,哪而有初见的温润如玉,“夫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的夫君没有和你说吗。”
此刻的男人褪去了那张渊清玉絜,金玉其质的君子皮,露出了他恶劣残忍的本性。
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样貌,之前的温和儒雅皆不过为他伪装。
对于他说的话,指攥掐白的玉荷满心犹恐得惊涛骇浪,面上犹是镇定,起身就要往外走,“谢公子说笑了,很晚了,我该回去了,要不然我夫君会担心的。”
谢钧在她起身时,不紧不慢的将她拦腰抱住,趁她惊慌中搂入怀中。
语气虽温和又带着十足的侵略感,“我一向认为夫人是个聪明人,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强迫着坐在男人腿上的玉荷险些尖叫出声,她以为是借钱一事,硬着头皮出声,“我夫君借了你的钱,我会尽快为他还清的。”
“夫人就没有想过,我为何要借钱给他。”一声低笑在她耳边炸开,带着怜惜她被蒙在鼓里的毫不知情。
瞧瞧,真是只可怜又可悲的小兔子啊。
一股寒气涌上脊背的玉荷即使猜出了仍是不愿相信,唯有发颤的嗓音出卖了她,“谢公子,你可知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手臂力度逐渐收紧的谢钧摇头,“我这个人,从不爱说笑。”
一句话令玉荷又惊又怒又恐,她扯着似哭似笑的唇角,发现自己艰涩得连一句话都要说不出。
凑到女人耳边的男人如恶鬼低语,声声勾命,“我是个商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夫人不信,大可离开后去问你夫君。”
“问他是不是把你做债抵押于我。”
最近的雨水多得都令人生恼,好在是白天不落夜里落,要不然百姓们都得指着手唾骂起贼老天存心不给他们活路。
在衣服上熏了迷香,自个提前吃了解药后将人迷晕送到谢兄床上的崔玉生正咬着参差不齐的指甲盖,坐立不安得频频往院外看去。
他知道自己混蛋,不是个东西。
可他那么做也是为了小家好,玉娘向来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她肯定会谅解自己的,也能明白自己的苦衷。
只是随着天色渐暗,崔玉生从一开始的惶惶不安变成了疯狂的扯着头发,用手砸墙,后悔的情绪让他对自己充满了厌恶,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还是不是男人,到底是不是个人啊!
要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而不是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勇敢承担自己犯下的过错。
眼睛里充满悔意的崔玉生余光无意间瞥向梳妆台上,玉娘临走前并未戴走的竹节玉簪,心口钝疼如刀子割肉,疼得他难以喘息。
他悔了,他悔了,他要去把玉娘带回来。
可是那只脚刚踏出门槛,又想到了自己欠的一万两,那些人凶神恶煞的威胁,吓得哆嗦的缩着脖子退回了房间。
猛地一个抬头,他看见了大门灯笼高高挂下,面白如纸的玉荷犹如鬼魅般飘了进来。
随着她的靠近,呼吸骤紧的崔玉生仿佛连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上,眼神贪婪得磕磕绊绊,“玉娘,你怎么回来了。”
玉娘回来了,是不是代表,谢兄不愿意借自己一万两,那…………
不对,玉娘回来了是好事,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高兴,反倒是生气,恼怒。
玉荷本以为发生了被丈夫送给别的男人床上的事后,她会愤怒的大喊大叫,咆哮得声嘶力竭,将周围所见都给砸得个稀巴烂。但是她没有,她很冷静,冷静得如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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