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死了,你让让我: 2、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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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松一退后半步行礼,燕纾眸光微闪,只愣了一瞬,立刻笑眯眯改口:“当然是追随宗主您呀。”

    松一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引来松竹一阵皱眉。

    谢镜泊缓步走上前,盯了燕纾几秒,忽然冲着旁边的松一伸出手。

    松一愣了一下:“宗主,您是要什么.......”

    “药碗,给我。”谢镜泊低声开口。

    松一此时才想起来,他来这里的初衷是要让燕纾喝药。

    他瞪了燕纾一眼,转头望向谢镜泊迅速开口:“宗主,还是我来吧,这个人奸险狡诈,惯会用小伎俩拖延,我按着他先把药灌下去,您再继续审问他——”

    谢镜泊一直落在燕纾身上的目光终于一点点移开,碧色的眼眸无波无澜:“药碗,给我。”

    松一声音戛然而止。

    销春尽宗主二十一岁平定六界四道叛乱,一人一剑坐镇终灵山,销万古白雪,锁无垠春色。

    冰冷薄情,不怒自威。

    但对待宗内小辈,总还会有意收敛几分。

    这是松一第一次感受到,谢镜泊扑面而来的威压感。

    他无声地张了张口,下一秒,忽然感觉手中一空。

    松竹将药碗从他手中迅速抽出,微弯下腰放到旁边的案几上:“我们先告退了,宗主。”

    谢镜泊没有说什么,将目光重新移了回去,松竹也不再说话,拉着松一微一行礼,垂着头迅速退了出去。

    “刚才吓死我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松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胸脯,有些迟疑地望向面前的木门:“师兄,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宗主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屋里的那个人就这么惹宗主生气吗?”

    他探了探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宗主真的认识他吗?”

    “......不知道。”

    松竹神情复杂地看了自家缺根弦的师弟一眼,张了张口,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盯了松一几秒,终于缓缓开口:“你读的医书里,有治疗脑部的方子吗?”

    松一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有啊,师兄你是磕到脑子了吗?需要我帮你诊一下脉.........”

    “不用。”

    “你煎一副,给自己喝吧。”

    松竹抛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后走去:“谨防你再不过脑子。”

    松一:?

    ·

    木门的吱呀声随着屋外人远去的脚步声一同消散。

    燕纾拥着被子坐在床榻的最角落,望着谢镜泊眨了眨眼。

    谢镜泊没有看他,低头望向手中的药碗。

    燕纾一句“不喝”还未下意识说出口,忽然感觉脖颈一凉。

    一把长剑破空而出,在逼近他命脉时又生生止住,剑刃微倾,歃血寒凉。

    那是谢镜泊的本命之剑——微尘里。

    “一微尘里三千界”,一寸剑意,三千浮生,不过剑意便能伤人。

    而被微尘里伤过的人,即便伤口愈合,再靠近时经脉也会感到隐痛,久而久之便可带来深入骨髓的痛楚。

    ——据说当年魔族大战,最终关头便是谢镜泊手持微尘里,一剑定乾坤。

    剑刃出鞘,无人不惧。

    谢镜泊举着长剑,垂下眼,无波无澜地望着面前的人。

    燕纾却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愣了一下。

    他歪了歪头,望向再往前半寸便能直接割破他喉咙的剑刃上,神情不显恐惧,反而有些疑惑。

    谢镜泊静静地盯着他。

    燕纾皮肤本就有一种不带血色的苍白,在剑光的映衬下,连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似乎稍一用力便能割破。

    面前的人却浑然不觉危险般,盯了几秒,忽然偏过头,纤细的脖颈往那剑刃上径直撞去——

    冰冷的剑刃闪着微光,谢镜泊瞳孔剧缩,手急急往后撤:“你干什么——”

    却见那人前冲的动作又忽然戛然而止,稳稳停在离剑刃只差微毫的地方。

    燕纾半撑着身子,抬头冲着他勾了勾唇:“谢宗主看来不愿伤我啊。”

    他琉璃色的眼眸闪着探究的光:“不敢,还是不想?”

    谢镜泊握着剑的手倏然攥紧。

    他手臂倏然扬起,还没来得及动作,下一秒,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柄冷冰冰的长剑被燕纾倏得弹歪了半寸。

    “你做什么,你疯了?”谢镜泊再次被吓了一跳,没忍住咬牙,“你知不知道你方才若被刺伤——”

    “冷死了,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燕纾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懒散。

    他有些嫌弃地收回手,搓着手指哈”了一口气:“怎么,谢宗主火气这么大,不过是不想喝药,便要杀了我?”

    谢镜泊一时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燕纾在说什么,举着剑神情阴冷地站在原地。

    燕纾见他不答,眨了眨眼,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让我喝也可以,谢宗主跟我好好商量嘛,比如给我换一间好点的屋子我就喝。”

    谢镜泊此时似乎终于回过神。

    他盯了他几秒,忽一抬手,微尘里从他手中瞬间凭空消失。

    “为什么不喝药?”

    燕纾撇了撇嘴:“喝了又没用,治不好还白遭一份罪,不如不喝。”

    “你怎知没用?”谢镜泊不知有没有真信,只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燕纾瞥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又叹了一口气:“我这身体是陈年旧疾了,暂时死不了,但也治不好,就先这么拖下去.......”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谢镜泊沉声打断:“你身上有十几处外伤,两处内伤,肺经、心经都受过重创,体虚畏寒,脾胃不调——拖下去就是慢性死亡。”

    燕纾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镜泊捏着药碗的手一点点收紧,死死盯着面前一言不发的人。

    “你的身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这所谓的‘陈年旧疾’是哪来的?”

    房间里一片死寂,漂浮的尘埃随着光影一起一伏,坐在床上的人垂着眼,半张瓷白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谢镜泊死死地盯着他,半晌忽然听到一阵轻快的语调响起。

    “所以你之前.......真的认识我啊?”

    燕纾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间不知何时盛满了笑意:“你认识从前的我,知道我曾经是什么样。”

    他忽然跪坐起身,如新奇的小动物般,撑着身子凑到了谢镜泊面前:“谢宗主对我这么了解,看来真的是.......我的心上人啊。”

    谢镜泊捏着药碗的手倏然收紧,燕纾仿佛毫无察觉般,继续笑盈盈地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完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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