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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天赐良媒》 110-115(第4/11页)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时的安宁。
敲门声响起,解停云瞬间清醒过来坐起身子。
“出什么事了?”
他朝门外喊道。
话音落下后,解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宫里出事了!”
此话一出,温宴初也紧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瞌睡一扫而净。
宫里能让温家这么着急的,能汇报到她这里的,只有她的长姐!
夫妻俩开始急匆匆地穿衣服,温宴初只简单地挽了个发,甚至来不及洗漱,着急忙慌地跟着解停云一通跑去了前院。
右脚刚一踏进屋里,就见谢云秀正被温晏云与慕情搀扶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温郢也同样黑着脸,只有温晏丘看起来像是在沉思。
见状,温宴初心一沉,连忙走上前,朝着在场唯一一个看着状态还好一些的温晏丘问道:“怎么回事?”
温晏丘偏头看了她一眼,极小声答道:“贤妃娘娘的孩子没了。”
温宴初只觉大脑“嗡”地一声,在这一瞬间变得空白一片,她下意识想的就是温宴清为何又作践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转念一想,那日谢锦应当不顾生命危险偷偷潜进了宫里,只为了见温宴清一面,虽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但总归是让温宴清找到了活着的希望,她觉得以长姐的性格,一旦做下的决定,除非谢锦在这个时候又否则长姐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温宴清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仅仅是皇帝的,更是她自己的,她先前本就犹犹豫豫无法做出选择,既然后来选择留下这个孩子,又怎会再费尽心思地打掉?更何况皇帝几乎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了,除非温宴清真的不想活了,否则她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想明白这些以后的温宴初稳了稳心神,接着朝温晏丘打听:“宫里有说是怎么没的吗?”
温晏丘这时突然抬头对上了温宴初的眼睛,神色无波无澜,但温宴初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只说是意外。”
意外。
是啊,只会是意外,只有可能是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现在那个害的长姐失去骨肉的罪魁祸首,一定会被万夫所指,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才好!
感受着屋里低沉的氛围以及母亲的哭声,温宴初只觉得心中又气又烦闷,但她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而她也知道,现在屋里的这些人知道的一定不多,不论问谁,她都得不到答案。
“现在能进宫吗?”
迎上温晏丘的目光以后,温宴初毫不畏惧:“我想这个时候长姐应该需要家人的陪伴。”
比起伤心欲绝的母亲、与长姐并不相熟的嫂子,兴许只有她这个亲生妹妹才更加名正言顺能进宫探望。
于是温晏丘点点头,立即起身:“等我回来。”
说完以后,温晏丘转身匆匆而去。
温宴初望着三哥离去的背影,默默吐出了一口气。
她知道,温晏丘一定能做成此事。
果不其然,等到谢云秀渐渐冷静下来以后,温晏丘也带着谢太妃的手谕回来了,不顾一大家子人的疑惑不解,温晏丘直接将手谕塞到了温宴初的手上。
“皇上心情似乎不大好,我没能见到,但好在遇见了谢太妃的人,给我了这个,你拿着它也能进宫探望。”
温宴初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与解停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走以后也紧跟着出了温府,眼下,没有人在意两个人的去留。
温宴初上了进宫的马车,解停云则带着解风偷偷摸摸去了醉红楼。
此番进宫并没有那么顺利,温宴初起初被人拦在了宫外,哪怕拿着谢太妃的手谕也没什么用,就在她急得焦头烂额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女官,正是温宴初相熟的谢女官,很显然,这些守卫也认识她。
“我奉太妃娘娘的命令,特意来接温四小姐进宫的,怎么,连太妃娘娘要见的人你们也敢拦?”
“这”
那几个守卫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不敢得罪谢太妃,灰溜溜地给温宴初让了路,谢女官见状朝着温宴初做了个“请”的手势。
路上,温宴初几次想要开口打听,但见身边人丝毫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好闭上了嘴。
谢女官没有将她带去谢太妃那,而是直接送她到了温宴清的宫里。
“皇上眼下并不在贤妃娘娘宫里,但你进宫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皇上的,趁着这个时候,你还能与娘娘多说些体己话,但谨记,宫里人多耳杂,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嘱咐完以后,谢女官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快去吧。”
温宴初没有犹豫,径直推开门
进了屋。
这里与她上次来时没什么不同,依旧满屋子药味,而她的长姐也依旧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与精神,就连脚步声越来越近,也依旧没什么反应。
“长姐”
开口时,温宴初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而显然,躺在床上的温宴清完全没有料到来的人会是温宴初,她终于有了动作。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撵走了屋里除了温宴初以外的所有人。
等到人全都退出去以后,屋内彻底陷入死寂,姐妹俩只是沉默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谁也都没有移开目光,直到两行清泪无声落进了温宴清的衣襟里。
温宴初见状紧紧握住了温宴清的手。
“孩子没了,但皇上说要让我做皇后。”
温宴清的语气格外平静,唯有顺着她眼角不断流下的眼泪昭示着她此时真正的心情。
温宴初抿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将温宴清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感受到了她的力道,温宴清也短暂回了神。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讽刺,有了孩子的想坐在那个位置上费劲心机、用尽手段,却不如一个没了孩子的,你说这是不是罪魁祸首的愧疚或者补偿?”
温宴清越是平静,温宴初就越是害怕,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似乎并不需要她说话。
温宴清只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在我落水的那几秒钟里,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他会不会记起我根本不会水,又会不会意识到我可能会跟着孩子一起死?”
温宴清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当然记得,更清楚最坏的是什么后果,可他还是做了。”
温宴初越听越心惊,这个“他”自然是指皇帝!这一点,温宴初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她清楚明白,恐怕眼下要以为长姐被刺激到精神失常了。
温宴初还是没有开口,她也该庆幸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只见方才还一动不动的温宴清,突然借着她手上的力道坐起身来,转头看向温宴初身后的方向,眼神突然带了强劲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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