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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死遁后狗皇帝彻底疯了》 80-90(第10/19页)
但巧的是,沈玉衡也这么想——
传令兵大步走下去,宣读大比的规矩。
此次大比共分三项,上午比的是拳脚功夫,下午是骑射。
骑射又分两项,其中一项是常规射靶,考校箭法;另一项,则是陈将军亲自拿出一个彩头,绑在不远处一座小山山腰的一株松树梢上。
参赛的士兵骑马奔去,谁第一个射下彩头,谁就是头名,期间可以搏斗、阻碍他人,也可互相帮助,这考校的就是骑术、箭法、身手等各方面了。
眼下先比第一项,传令兵宣读完,很快回高台上复命。
陈将军全程含笑,只在目光扫见蒋校尉时,笑意减淡,宣布道:“开始吧。”
随着他声音落下,“咚”的一声,铜锣再次敲响。
传令兵高声唱喝:“开始!”
“呜——”一排号角在北风中长鸣,响彻大地。
下方两两对站的士兵立刻摔打在一起,周围喊声震地,一片呐喊、鼓气之声。
萧烬面前站的是一个有些瘦弱的小兵,他冲上前腿部一个绊摔,哪知还没绊到对方,对方就先“扑通”一声摔地,哎呦痛呼:“不行了,疼死我了!”
萧烬:“……”
正当他无语时,那小兵却朝他眨眨眼,压低声道:“萧哥,你记得跟青哥说一声,我摔得很卖力。”
接着又“哎呦”嚎叫起来,估计就是陈青之前说的、打过招呼的人。
萧烬:“……”多事。
用这种办法赢,沈姑娘都看不到他的英勇。
好在接下来遇到的,都是正正经经对打的人。
萧烬看着清瘦,但出手迅猛,招式多变,力道也重,对面在他手下基本过不了几招,就都落败。
校场上,虽近千人在比试,但两两对打,输两次就下场,才过去一个多时辰,场上便只剩下烬十多人。
不过士兵们都知道,接下来才是好看的时候,喝声反倒更响,一个个神情激动。
陈青拖着瘸腿,也来观看。因为是伤兵,没参加大礼,只能在围栏外观看。
此时他端着铜盘,上面放了一堆铜钱,隔着围栏,跟里边的士兵吆喝:“来来来,下注了,押谁是第一项的头名,押蒋百夫长,赔率是一赔烬,张虎是一赔十啊,来来来,押了……”
“我,我押两铜钱,蒋百夫长赢!”
“我也押他,十个铜钱!”金钉革带串卯起来的老虎纹白玉腰带,玉色润白,每一块单独拆开来都是价值千金的上品玉块,这会儿被沈玉衡握在掌心里,反倒显得有些逊色了。
萧烬望着他,瞳孔里的光似烛火,被沈玉衡的答复吹得摇摇晃晃,弱了许多,却未熄灭,又因他垂眼端详玉带的模样而渐渐盛起来。
罢了,他早该知道的。
萧烬在心里自嘲一笑,沈玉衡从来没有用另外一种缱绻的眼神看过自己,这人心里装着天下社稷,那些令人辗转反侧、想了又想梦了又梦的、荒唐整宿的事,对沈玉衡来说,大概都是不配入眼的糟粕污浊。
而曾经自以为见过的那些,都是自妄念入梦里的幻象,他竟也当真对沈玉衡渴求到了如此地步,明知是假,也要当真。
是自己做得还不够,萧烬想,他还没有好到可以让沈玉衡多看自已一眼。
沈玉衡不知萧烬心里想的这些,见他不抬手,便问:“陛下,可是还需臣替您宽衣?”
他看着萧烬仍旧站着,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抬手脱下外袍的打算。
故此,除了要自己替他宽衣这个理由外,沈玉衡想不到别的了,顺便心里唏嘘,半收回了之前觉得萧烬同先帝不像的念头。
萧烬的确还是姓萧,血脉正统,不论此前落到什么境地,这等细枝末节处自然流露的尊人一等,倒是从先帝那里继承了十分。
但凭心而论,沈玉衡是不想的,世子爷自小也是养尊处优,从未做过伺候人的事,换做先帝和另外两位已逝的皇子,他只会装作不知趣,顺便讽刺几句解解心头气。
可萧烬除了四年前那回,其余时候待他倒是尚可,如今又身为人臣,还临近休致,即便是身不由己,他也不会做出装聋作瞎的姿态。
伺候好了眼前这位,让萧烬顺心,他才能全身而退。
想通其中关窍,沈玉衡心里的秤便有了落下的方向,也变得更加主动,本只是替萧烬解开扣子松了腰带,这回再抬起手,手指要没入萧烬衣袍的领口。
手指无意间擦过萧烬的耳垂,沈玉衡被指腹上突来的热惊怔住,还未从这温度里回神,便被萧烬握住了手。
萧烬的耳朵烫,掌心也同样干燥温热,沈玉衡的手背被迫升了温,不知是谁不由自主地紧绷着,扣得竟是有些紧。
萧烬看着沈玉衡,于他来说,沈玉衡靠近的远不只是手指,连呼吸也愈来愈近,扑在自己唇边的位置,他只需要轻轻捏住沈玉衡的下颌,微微向上抬一抬,便能继续那天没尝够的温软滋味。
他极力克制着不去那样做,不去抬手,不能低头,浑身绷紧肌肉牵制着他几乎要冲破桎梏的念头。
幸亏不是夏衣,否则这外袍离身,他想做的那些事,身上每一道绷紧的轮廓沟壑都会替他告诉沈玉衡。
宫殿门外的雪盖住了天地,萧烬几乎要发疯,想亲想抱,想拢在被里同他困觉。
沈玉衡茫然地看着他,琢磨不透此刻萧烬更深邃的眼神,喃喃开了口,带着困惑,说:“……陛下?”
他的声音惊回了萧烬。
萧烬怔了怔,目光渐渐散去雾,自若地按下沈玉衡的手,说:“……朕自己来。”
说完,萧烬便松开沈玉衡的手,镇定脱掉外袍,拿走了沈玉衡手腕上搭着的干净衣裳。
里衣是黑色的,缎面贴身,随着萧烬抬手而在身上滚动出暗色的光泽。
沈玉衡看了一会儿,看到那光泽起伏,莫名的,别过了脸去。
萧烬利落翻手披衣,带起的风拂过了他额角的碎发。
怪事。
沈玉衡在心里嘀咕,十余天前还同萧烬在池子里坦诚相待过,那时瞧见的更多,自己没感到哪里不妥,偏觉得他现在这幅模样反倒是瞧不得。
呼吸又有些乱,沈玉衡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地龙太暖也不是好事,别看辰阳宫里各处屋子都大,却也还是不透风,高温熏得人胸口闷。
萧烬系上扣,这件外袍有另一条金镶翡翠的腰带,压在衣服下,沈玉衡拿来时未曾注意,这会儿还躺在关齐带来的托盘上。
他的目光落向沈玉衡手里的那条玉带,抿了抿唇,正想装作不知关齐另拿了腰带过来,让沈玉衡将手里那条递给他时,稚嫩的童声歘地打进两人中间。
萧峋人未到声先至,记着娘亲说的先问一问里头两人好未好再去屏风里,噔噔噔跑进来后在外头站定,说:“舅舅,沈先生,娘亲让我来问一声,你们好了不好?”
说完,萧峋扭捏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扒着屏风边,探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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