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狗皇帝彻底疯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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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烬喝完了最后一口汤药,被沈玉衡塞了个蜜饯进嘴里,甜滋滋的。

    他用舌头拌着蜜饯,轻快地道:“就落个‘阿祜’的名字吧。”

    沈玉衡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这是少爷的表字,若是落这名,便是市井小民也能随意叫唤……”他不太认同这个做法,小声地嘀咕道,“这如何使得……”

    “祜之,赐福之意。”萧烬淡淡笑道。

    他拌了几下嘴里的蜜饯,品着离宫后的第一口甜,仿佛连舌尖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萧烬语调轻松:“许是之前也没几人叫过我的字,这才命运有些多舛吧?”他轻轻用牙齿嗑果肉,嗑出一些甜汤来,笑眼盈盈,“若是今后多被人叫唤几声,想必就可以增加一些福运。”

    萧烬进宫前久居小院,亲友极少,从前只和玉衡住在一起。

    玉衡作为下人不配称呼萧烬的表字。

    “祜之”这个字,便一年到头罕有人叫。

    再好的寓意,也只成了个空空的念想。

    沈玉衡的心头像是被揪了一把,他应声道:“都听少爷的,便叫阿祜,那么姓氏呢?化作哪家姓?”

    “就单一个阿祜。”萧烬抿了抿唇,笑容浅淡,眼睫低垂,轻轻抖动着:“如今孑然一身,天地为父,便只叫阿祜吧。”

    沈玉衡轻柔地替萧烬擦了嘴,应道:“是,少爷。”

    萧烬喝完了药,瞌睡就来了。

    他嘴边冒出一个小小的呵欠,又缓缓地眨了眨眼睛,驱散一些困意,笑道:“那……玉衡,你先叫声阿祜让我听听。”

    沈玉衡如临大敌:“少爷,这使不得。”

    萧烬也不强迫,只是冶冶笑道:“曾经让你唤声祜之听听,也没能成功……”

    他刻意长长地叹了一声,目露忧伤,哀哀切切地道:“这声我家玉衡唤的阿祜,许是黄泉碧落之间也听不到了吧?”

    沈玉衡明知他家少爷是故意使坏,耳朵尖还是红了一圈,心头酸涩与紧张搅成了一团。

    他薄唇微张,紧紧合上,脸色慢慢地红成了胭脂色,才声如蚊讷地唧咕。

    “……阿祜。”

    萧烬听得心满意足,笑颜如花:“嗯,确实好听。”

    他这才收了逗弄的心思,结结实实呵欠一声,猫儿似得把四肢舒展开来,叹道:“我有些困倦,想要睡了,你替我拉上纱幔,把灯熄了吧。”

    沈玉衡头顶热得已是快要冒烟。

    他闻言如蒙大赦,尽心尽力地伺候了起来;勤劳地将萧烬的被炉、汤婆子换新,又给主子掖好被角,盖上毯子,收拾了床榻。

    沈玉衡放下床帘,温情脉脉:“少爷,安歇。”

    萧烬迷迷糊糊地闭着眼,闻言掀开一线眼帘:“玉衡,你也早些歇了。”他含糊地道,“还有伤口要……”

    话没说完,便已沉沉睡去,打着甜鼾。

    沈玉衡目光温柔,轻手轻脚地检查了一下萧烬的口腔,见蜜饯已经被主子吃完咽下,便不用担心半夜会被呛到窒息。

    他这才放下了心,轻手轻脚地将烛火全都吹熄。

    月色透亮,夜幕低垂。

    屋内只剩萧烬深深浅浅的呼吸,和猫呼噜一般的可爱鼾声。

    沈玉衡在屋外随意地抹了伤药,又回到里间,合起门扉。

    他走向室内的矮榻——四四方方的一小张,简陋粗糙,是专给主家小厮睡得地方。

    人高马大的沈公将自己挤上小榻,长手长脚蜷缩起来,侧躺在上面,专注地盯着主床的位置看。

    他的少爷就睡在那里。

    和六年之前一样,他在榻上守着少爷,只要少爷一声召唤,或是有些动静,他就能及时前去照料。

    阿祜。

    祜之。

    他的少爷,天保天祜,一定会长长久久、安安稳稳地活着。

    沈玉衡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只觉这六年来,他从未有一日的睡眠如同此刻这般踏实安稳。

    就在这小榻上。

    就在萧烬的身边。

    …………

    夜色渐浓。

    熟睡的沈玉衡骤然睁眼,凤眸寒光四色,凌冽如霜!

    他突然想起来——

    角先生、脂膏、还有蜡烛!全都还在那个抽屉里!

    沈督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弹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把那些脏东西从抽屉里扒出来;半点声响也没发出,拿了东西就往袖子里狂塞……

    他做贼似的取了物件,又蹑手蹑脚的出了屋门,道貌岸然地越过多鱼,走向屋外池塘。

    然后他“哐”得一拳打在冰面上,徒手凿了个洞。

    沈公手腕一抖。

    “噗通、噗通、噗通”三声。

    袖子里的东西全都进了沈宅的池子。

    沈玉衡扬眉吐气:早就该把这些玷污了少爷的脏东西给沉塘了!

    如今少爷就又是清清白白的良人,再和这些腌臜事没有关联!

    寒夜之中,沈公嘴角挂起笑容,洁白的牙齿,阴恻恻地反射着月光。

    在远处围观的多鱼眯起眼睛,心惊胆战。

    他心想:沈公这是多重的占有欲!连角先生都扔了!这不是一次性的用具啊!

    这很贵,能多次使用的!

    他一头栽回屋里,假装没有发现任何秘密,又控制不住地想:沈公该不会之后就要抓着宋太医,让宋太医给他还阳了吧?!

    沈公啊!这不现实啊!

    做公公还是要认命!

    相信角先生,原谅角先生,重用角先生吧!

    留下这两个字,周源的声音消失在越来越急的雨势里,那几个太监也翻不过墙,只能追逐起周源。

    听里面的动静,周源是跑了,可是以萧烬的脾气,他……可能会放过周源吗?

    沈玉衡心里一阵难受,他刚刚还在畅想和周源称兄道弟的情景,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岳枫皱着眉头扫了一眼沈玉衡,其实他对沈玉衡没意见,可是自从进城之后,他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

    岳临那边战事不利,那些外族手段太阴,拿百姓当人质。而他这边还要营救沈玉衡,被发现了,他和他哥的脑袋都保不住。

    自从父亲死后,是他哥把他带大,他们要是死了,岳家就完了。

    所以看到沈玉衡为一个太监伤心的样子,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想不讲道理地骂醒他。

    然而沈玉衡却率先拍了拍脸,啪啪两声,脸颊烫了,人也清醒过来了。

    不需要谁来提醒,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浪费周源的好意。

    沈玉衡接过岳枫递来的缰绳——竟然是沈云璟秋猎时送他的那匹漂亮的小白马。

    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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